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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爆CC的痛不Y生(1 / 1)

“我不嫁!”少女将面前的帘子摔得噼啪作响,一张白净的小脸上因为恼怒而泛着红“我不曾应允过这门亲事!”

“哎哟~我的大小姐!"边上的喜婆捏着帕子一脸的为难,这娇

小姐的脾气大得很,刚得知今天要出嫁,边上的小丫鬟就被砸了个

头破血流。

但是她又不得不去触这位大小姐的霉头,只能上前“这侯府的人马上就要上门了,您这不嫁也不成呀!”

听见这话少女更是生气,桌子上那些糕点被挥落了一地“谁爱嫁谁嫁!”

“我的姑奶奶呀,嫁进靖安侯府可是泼天的富贵,过了这村可

就没了这店了!”喜婆小心翼翼地凑到少女身边劝道。

闻言少女冷哼一声"泼天的富贵?这样的好事让你如何?谁不

知道谢小侯爷现在就是个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的废人,嫁进去别说享福,怕是得起早贪黑地伺候那个废人!”

“我舒燕棠是什么人?天家王孙我也配得,一个废人也配我委身于他!”

听见舒燕棠这番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喜婆满头冷汗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舒大小姐虽然才情和样貌都是京中贵女中顶尖的,但就这骄纵的性子

不好说,怕也是不能说。

“棠儿,慎言!”舒夫人从门外走来,听见舒燕棠这话给了身后的丫鬟一个眼神。

接着房间里的喜婆及一众梳妆娘子就被请了出去,房间门也被轻轻地掩上。

“棠儿,娘亲知你不愿,但是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舒夫人慈眉善目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容不得你耍小性子!”

舒燕棠冷笑一声"为何?父亲母亲可没告诉过我。”

“也就是这吹吹打打地进了我的房,我才知我今日便要嫁人!”

舒夫人长叹一口气拉着舒燕棠的手,脸上满是愧疚“棠儿,是我们对不起你,但这是圣旨要的就是舒家女,我们家如何能反抗得了?”

“娘亲也知你性子,如若让你知道要嫁与靖安侯,怕是宁为玉

碎不为瓦全,宁愿绞了头发做姑子也不愿意嫁人,但是府上数百口

人头上都悬着那把刀,我与你父亲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舒燕棠将舒夫人的手拂开,不顾舒夫人脸上的悲切怒道“好好好!我才知道这就是你们自一个月前就不让我出门的理由!”

“原来是怕我从交好的小姐那里得到信儿悔婚!你们为人父母就因为天家的一句话就将女儿卖出去了?”

“同意了这门亲事,父亲怕是得到不少好处吧?以后加官晋爵都是你们的,只让我一个人在靖安侯府当牛做马!”

舒燕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不能对自己的生母动手,于是桌面上的东西又噼里啪啦地被挥落一地。

舒夫人站在满地狼藉中,等舒燕棠的情绪不再那么剧烈时,才从袖口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圣旨,脸上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绝望“我何曾愿意推你进那个火坑?若只是圣上一句口头的玩笑,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会让你父亲推了这门亲事!”

“但是圣旨已下,上面明确说了要舒家女,若有其他回转的余地,娘亲也不愿意推你上去!”

听着舒夫人这话,舒燕棠暴怒的情绪稍微收敛了一点。

劈手将舒夫人手上的圣旨拿来展开,一双柳叶眉拧了起来。

“圣上这是何意?”舒燕棠将圣旨交还给舒夫人,有些不解地开

口问道"父亲不过六品太学博士,我们舒家如何能进得圣上之眼?

还得了个赐婚的圣旨?”

“不知。”舒夫人叹息一声“只怕是你父亲在朝堂上得罪了哪位贵人罢!”

舒燕棠见舒夫人这愁眉不展的姿态便知是真的毫不知情,心中

高涨的怒火终究还是慢慢消了下来。

原本以为瞒着她是为了卖女求荣,但是这圣旨不但没有给到舒

家确切的利益甚至还把绑在了靖安侯府这条破船上。

撺掇这件事的人心思可谓是狠毒。

舒夫人见自己女儿终究是散了火气,一张脸上愁云密布“棠儿如今你知晓这其中的难处,可愿一嫁?”

舒燕棠却摇了摇头“娘亲你和父亲太糊涂了!”

舒夫人也是知晓自己女儿的脾气,原以为说清这其中的关窍以

自己女儿的聪慧也是愿意为舒家付出的。

只是没想到已经说得这般明白了,女儿竟然还是不肯!

看来他们舒家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舒燕棠见她母亲脸上的灰白之色语气不耐地道“这件事自圣旨下来你们便该与我一同商议!如今拖到不得不嫁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来!”

舒夫人哪能不知道自己女儿在想什么开口道“从旁支过继一个女子来顶替你的身份,我和你父亲如何想象不到?只是你父亲还未来得及操作,御史中丞林大人就在宴席上堵了你父亲的路。”

“若是你父亲真的从旁支过继,林大人必定会向皇上参上一本。”

说完舒夫人也有些无奈。

也不知这林大人为何要这般与舒家作对,明明两家也无什么恩怨,怎么就处处针对了起来!

“林大人?”舒燕棠抿了抿唇,这京城姓林的大人不多,同样姓林的小姐也就那么几个。

上月的赏花宴似乎就有一位林家小姐飞扬跋扈,自己与之发生了口角。

莫不是因为这事牵连到了父亲头上?

舒燕棠敛下睫羽,林小姐不打算将这事四处宣扬而是打算暗中打压舒家,那她也就当作不知吧。

毕竟这事若是让父亲知晓…

舒燕棠不再多想,将思绪拉了回来。

“母亲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舒燕棠朝着里间走了几步“虽说现在

迟了点,不过我确实有一个办法。”

身后的舒夫人不知女儿要如何做,但同样抬步跟了进去。

越过珠帘,映入眼帘的便是蜷缩在地上的一个瘦小身影。

舒燕棠用脚尖踢了踢,露出少女那张面黄肌瘦的脸“母亲是不是忘了,可以出嫁的舒家女可不止我一个。”

舒夫人目光下移,落在少女那张与舒燕棠有几分相似的面庞,眉头拧紧舒尔又松开“想不到留着这个野种还能派上用场。”

“母亲说错了。”舒燕棠莞尔“这位可是一直在静养的舒家大小姐,怎会是上不得台面的野种呢。”

舒夫人自然知晓舒燕棠的意思,脸上依旧带着些许嫌恶“可她占了你大小姐的名头!”

舒燕棠正色道“只是一个虚名而已,母亲莫不是想女儿进火坑不成?!”

终究还是女儿的幸福占了上风,舒夫人不情不愿地应下了,急急忙忙地离开将这事告知舒父,好统一一下口径。

舒燕棠目光幽深地叹息道“终归是知道得太迟了,早些时日开始造势才不会过于难堪。”

“现在……只能让舒家承担一些风言风语了……”

舒燕卿是在一阵头疼中清醒的。

睁开眼看见的并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鲜红的一片。

艳丽的红色遮蔽着她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摇晃着。

舒燕卿扯下盖在头上的红布,映入眼帘的还是一片鲜红之色。

古色古香的厢房中挂满了红色的绸子,红色的喜烛噼啪作响,摇晃起满室的天光。

舒燕卿看着落在手上的绣着喜字祥纹的红色帕子,只觉得天崩地裂。

什么情况!

飞机失事,熟人背叛,卡车冲击,见义勇为这些她统统都没有经历过!

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为什么醒来就穿越了!

看着自己干枯发黄满是伤痕的手,舒燕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穿越就穿越吧,怎么还是个营养不良的主?

别人穿越都是高门贵女世家千金,怎么到她这里就是个身材发瘪饱受磋磨的小媳妇?

而且

舒燕卿摸了摸发痛的额头,触手是有点黏腻的手感,放下手来果然脂粉和血迹糊在一起沾粘在她的指尖上。

哦豁,原主这是不愿意嫁人所以自己磕的?

看起来嫁人不是什么自愿的事情呢。

舒燕卿深深地叹息一声,适应了新环境的她竟然听见身后一道

浅浅的呼吸声。

呼吸声很微弱,刚才因为莫名其妙的穿越而惶惶的舒燕卿并没有发现。

现在听见了,舒燕卿猛地回过头,就见喜床靠里的位置上躺了

一个面白如纸的男人,在一身红色的喜服衬托下像个死人!

给舒燕卿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是被抓来冥婚的呢。

舒燕卿压了压剧烈的心跳小心地爬上床靠近男人。

只见男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是凑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舒燕卿戳了戳男人的手臂,在确定男人真的没有意识而不是死了后,才大着胆子仔细看向男人的面庞。

虽然男人面无血色不似活人,但是舒燕卿不得不夸上一句这人

生的丰神俊茂,堪称天人之姿。

只凭着这张脸放到现代也是能吃一辈子明星饭的。

可惜,现在人躺在这里连活过明年都成问题。

美色虽然惑人,但是舒燕卿也不是什么饥不择食的人,很快就将注意力从样貌上挪开,担心起这人的生命安全了。

舒燕卿叹着气,看这样子自己怕是嫁进来冲喜的,瞧这便宜相公的架势,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得成个小寡妇了。

也难怪原主这般不愿嫁了。

舒燕卿正感慨着,远远的一道脆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什么不合礼数!这舒燕棠既然嫁给我哥哥便是我嫂子了,我有何瞧不得的?!”

“你个老妇休要再拦!”

“我娘亲都应允的事情,还用得着你一个陪嫁进来的婆子多嘴!”

这声音吵吵闹闹地就近了,舒燕卿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将红盖头重新盖回头上。

原本她是靠在床柱子醒来的,这会子有些犹豫要不要重新靠回去。

还没等舒燕卿靠回去,那道女声便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一起闯了进来。

“当值的丫鬟和小厮呢!”谢琳琅原本见外面一个当值的都没有

就有些怒了,想着今日好歹是自己哥哥的婚宴,丫鬟小厮们躲躲懒

便罢了。

里间总该是有人在值守的。

没想到推开门更是让她火冒三丈,人呢!

这偌大的院子,除了她带来的丫鬟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后面一直追着谢琳琅的陈婆子也是一脸的懊恼,怎的就没拦住这小丫头呢!

这替嫁之事发现得越迟越好,他们这才把满院子的丫鬟们支走换了新娘,这谢二小姐便来了。

要是被这谢二小姐发现,那外头不闹得天翻地覆哪能平稳收场?

她原本还打算等里头的死丫头醒了提前交代她一番,明日她去给谢夫人敬茶,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再闹起来也是两家人关起门来解决的事。

哪承想这谢二小姐如此的不知礼数,这人才送过来呢,就想替自己的哥哥掀了新娘子盖头!

如此家教不愧这靖安侯府一代不如一代!

陈婆子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敢露出轻慢之色,听见谢二小姐大呼小叫便觉得不妙。

几步赶上谢琳琅看见无一人值守的屋子,心里大呼不好!

这群不干好事的小贱蹄子!都说了人支走了得尽快再将人带回来!

怎的新娘子都换好了,被支走的人也不见回!

陈婆子心里发苦,这谢夫人治家不严,这些丫鬟小厮们怕是散漫惯了,如今倒是连累到他们舒家头上了!

这偌大的院子,除了她带来的丫鬟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后面一直追着谢琳琅的陈婆子也是一脸的懊恼,怎的就没拦住这小丫头呢!

这替嫁之事发现得越迟越好,他们这才把满院子的丫鬟们支走换了新娘,这谢二小姐便来了。

要是被这谢二小姐发现,那外头不闹得天翻地覆哪能平稳收场?

她原本还打算等里头的死丫头醒了提前交代她一番,明日她去给谢夫人敬茶,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再闹起来也是两家人关起门来解决的事。

哪承想这谢二小姐如此的不知礼数,这人才送过来呢,就想替自己的哥哥掀了新娘子盖头!

如此家教不愧这靖安侯府一代不如一代!

陈婆子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敢露出轻慢之色,听见谢二小姐大呼小叫便觉得不妙。

几步赶上谢琳琅看见无一人值守的屋子,心里大呼不好!

这群不干好事的小贱蹄子!都说了人支走了得尽快再将人带回来!

怎的新娘子都换好了,被支走的人也不见回!

陈婆子心里发苦,这谢夫人治家不严,这些丫鬟小厮们怕是散漫惯了,如今倒是连累到他们舒家头上了!

却完全不想,若不是这些丫鬟们散漫惯了,他们换新娘之事怎会如此顺利。

谢琳琅现在气得是面红耳赤!

从前家里下人散漫点便罢了,他们家也不在乎这些,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她哥哥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这些下人们竟然还敢如此!

而且一贯标榜家风清严的舒家怎的也这么不懂事!

“舒燕棠!”谢琳琅怒气冲冲地冲着坐在喜床上的人影怒道“你家下人如此也值得你时常吹嘘!”

舒燕卿没说话,毕竟她是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多说多错。

不如闭嘴听这人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谢琳琅见床上之人一声不出,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清高到不行的舒家小姐了,肚子里有了几分

墨水就四处显摆。

再有学识又如何最终不还是要嫁人?

学那么多无用的知识只会显得愚蠢!

从前舒燕棠清高她管不着,如今都嫁进她谢家了还摆着这副姿态!

真是让人生气!

谢琳琅甩着袖子就要朝喜床的位置走去,陈婆子连忙上前拉住她"二小姐!我家小姐今日忙碌了一天,多有得罪之处我替她向您告个罪,您消消气,千万别坏了这大喜的日子!"

谢琳琅猛地甩开陈婆子,面露不耐“你是什么身份能替你家主子告罪?”

接着也不多说,几步走近,看样子竟是要将床上之人的盖头给揭下来!

舒燕卿只觉得一阵风朝着自己袭来,接着头上一轻,刚被盖头压住的视线重新放大。

一个十五上下的粉衣少女瞪圆了一双杏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惊

呼出声“你是谁!”

重见光明的舒燕卿也有些发懵。

听谢琳琅大呼小叫的还以为自己是她口中那个不讨喜的舒燕棠。

如今见面前这小姑娘错愕的神情,舒燕卿也无奈。

她是谁?

她自己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若是她有原主的记忆那还能说个一二三出来,问题是她没有那个记忆,连现在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无辜地看向在谢琳琅身后脸上写着完了的陈婆子。

听之前两人吵吵嚷嚷的,舒燕卿知道的东西不多,但是这个陈

婆子的身份她还是听着了,一个陪嫁的婆子。

要嫁进来的明明是那个名叫舒燕棠的女子,只是如今不知怎的变成了她。

再加上这人老是阻碍这小姑娘靠近这里,定是知情人,怕事情泄露才不得不拦在前头。

而且这满院无人的情况估计也是这舒家人做的,为的就是能成功换了新娘。

也不怪她醒来是靠在床柱子的,原来不是不想嫁人而是被打晕塞进来的啊。

舒燕卿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面上依旧无辜。

她身为受害者当然无辜了。

陈婆子则是一脸的灰白之色,在心里猛拍大腿完了,完了呀!这,

这被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把她发卖出去!

"好好好!”谢琳琅再蠢也知道现在这情况了,冒火的眼睛在床上这个不认识的人和陈婆子身上来回扫视着“舒家可真是厉害啊!

宁愿冒着欺君之罪也不愿将人嫁进我们侯府!真当我们侯府稀罕你

们舒家吗!”

“如今我家无人也由不得你们如此欺辱!今日不给个说法我就

是闹到圣上面前也要舒家脱一层皮!”

"飞红!去前头将夫人和舒家大人请来!”

小丫鬟得了令脚步飞快地跑了。

陈婆子直接往地上一跪朝着谢琳琅就开始砰砰磕头“冤枉啊!

这确实是我们舒家女,是我家大小姐!”

谢琳琅冷哼一声"大小姐?你家大小姐不是舒燕棠吗!她若是

你家大小姐,那舒燕棠是谁!”

出了这样的大事前面的人哪还能坐得住,得了飞红的禀告,谢

夫人和一众来参加婚宴的夫人们就来了。

男客来得不多,也就舒乘风和两位皇子。

想来是被请过来做个见证的,现在将这些事说开,两边都不留龌龊。

众人进来时就见陈婆子跪在地上,谢琳琅坐在椅子上,两个丫鬟在给她顺气。

里间被帘子隔着,只能隐约看见一道红色的人影端坐在床上。

大景民风开放,没有十分严格的男女大防,是以谢琳琅见外男进了屋子也没有躲避。

主座自然让给两位皇子坐着,这桩官司还得他们判案呢。

见该来的人都来了,谢琳琅立刻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里间,拉着舒燕卿把她拽出来了。

谢琳琅冷笑当众掀了盖头给众人看“舒燕棠何时竟换了一张脸?"

其实不用她多说,在场的人在见到新娘的身量便知道不太对了。

舒燕棠虽然家中官职不高,但是相貌却是一等一的,那身材也不用说,才十五就身量修长,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而被拉出来的这个身材干瘪消瘦,怎么也和盛誉京城的舒燕棠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等其他人的发难舒乘风立刻跪倒在地,朝着主座上的四皇子和七皇子磕了两下,一脸的真诚“这位确实是我家的姑娘。”

谢琳琅倒是想当众反驳,但是这样的场合她来说并不合适,只能推了推自己的母亲。

谢夫人原本看得正开心,被女儿这么一推,反应过来了连忙道

"是吗?我不信。”

主座的四皇子也来了兴致,折扇在手中一敲饶有兴致地问道“舒大人家中不是只有一位适龄的姑娘吗?”

舒乘风低下头解释道“下官未得功名之前曾有过一个糟糠之妻,

只是待我考中功名的时候她早已重新嫁人,我便再娶了现在的夫人。”

“在我娶了夫人之后,她突然带了一个两岁的女孩儿上门来了,

只说这是我的血脉丢下孩子便离开了。”

舒乘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怀念自己曾经的那个妻子。

谢夫人和谢琳琅交头接耳了一下后,就听谢夫人站出来道“既

如此,怎地从未听说过舒大人家中有这样一位小姐?舒大人也是能

藏,这一藏就藏了十几年!怕不是编出来哄我们的吧?”

谢夫人这话说完,在场的众人脸色大变,谁不知道谢家和舒家

的亲事是圣上所指?

若真是编出来的女儿,那可就是欺君大罪!

舒乘风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做出换新娘的举动时便想好

了说辞,所以现在也不怎么慌乱。

“谢夫人慎言!”舒乘风语气严肃“若不是棠儿突发恶疾连起身都困难,我又怎会让这个一直侍奉在佛前的大女儿来完成婚约!”

边上立即便有夫人小声地道“这倒是,圣旨下来之前这舒小姐便有些时日不曾出门了。”

"我记得也是。”

听见别家夫人这样说,谢夫人脸上露出恬淡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谢琳琅一看自己母亲那模样就知道她打算直接认了,立刻拉住

谢夫人的衣袖小声地道“母亲糊涂!他这样说你就信了吗!这话一

听就是骗人的!"

谢夫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舒大人为什么要骗人!”

谢夫人这话并未控制音量,跪在地上的舒乘风自然也听见,当即黑了一张脸“下官并未骗人!我家大女儿名唤舒燕青,前妻将人

送来时,我们也是好生将养在府中,只是青儿从小就体弱多病,一

个游方道士给批了命,说她命轻得放在佛前养着,如此才不会早夭。”

“我们只当那道士是个骗子,立即将人给赶了出去,依旧好好养着青儿,只是在家足不出户青儿依旧大病不断小病连连。虽然心中痛苦,下官还是将青儿送去了庵堂当个记名弟子。”

“此后青儿依旧体弱,却也没有再生过大病。而且怕这孩子早夭我们一直不敢对外多言语一份,就怕会被他人气息冲撞,是以青儿才能平安地生长的如今的年岁!”

见众人已经消化掉了他编造出来的故事,舒乘风开始演了起来

"你未曾在家中享过福,如今却要你承担家中的重担。”

“女儿,你若是不愿嫁为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向圣上求一个恩典!”

谢夫人在一边拉着谢琳琅的手默默垂泪“呜呜呜,太可怜了。”

谢琳琅白眼翻个不停,得亏自己和哥哥没有继承母亲这傻白甜

的性格,不然这谢家早就散了!

看够戏的四皇子狭长的眸子看向站在中间却一直面无表情的舒

燕卿道“舒燕卿,舒大人说的你待如何?”

舒燕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如今记忆全无,自然判断不出真假来。”

“哦?既如此这婚事于你而言太不公平。”四皇子笑了“你若不愿嫁那我替你做这个主如何?”

跪在地上的舒乘风身形一僵,但也什么话都没说。

舒燕卿的目光扫视过跪着的舒乘风,也笑了笑“不,我嫁!”

七皇子年岁尚小,此时一脸的惊讶“四哥都说给你做主了,你

为何还愿意嫁?”

这靖安侯府现在可是个泥潭,别人都想着从里面逃跑,怎么还

有主动往里钻的?

“小七!”四皇子眼风扫过七皇子,实话心里清楚就行,没必要在人面前说出来。

靖安侯府现在确实大不如前,但也不适合在靖安侯府里说他们

的不是。

舒乘风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舒燕卿要是被七皇子

这话说得反悔了可怎么办。

他将舒燕棠养得如此出色可不是为了将她嫁进这样的落魄家族

里,做一个对家族毫无助力的外嫁女。

所以这个大女儿必须牺牲!

舒燕卿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舒大人如此为难,我嫁了也是尽了儿女的孝道。”

这话说得倒是大义凛然。

但是在场的夫人皇子们哪个不是人精?

这一直被养在佛前的舒大小姐看着比她们身边的丫鬟都不如,回去不就是活受罪吗?

而且瞧瞧那头上的红痕,虽然已经止住血了,但看着可不是什么小伤。

以死相逼都要让人嫁,这要是不嫁回了家去,哪能讨着了好?

在侯府怎么说也是个正经主子,哪至于吃不饱穿不暖。

一直跪在地上的舒乘风也觉得一阵懊恼,若是早先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待嫁的女儿现在也不至于被人这样指指点点。

这个大女儿自从被她母亲丢在府里后他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加上知道她是自己血脉的也就是舒夫人和舒燕棠两人,这两人

平时根本不会对他说起这个女儿的存在。

他还以为这个女儿早就死在了哪里。

这次被赐了圣旨后根本就没想起来还能用大女儿顶包。

若是早点造势,再将人好好养一养,现在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最难的是明日这些夫人们再回家说一说,那些同僚们就全部知道了,还得丢更大的丑!

但是也如棠儿所说,这风言风语他们不得不承受着。

棠儿年岁尚小,养一段时间京中风波也该平了,到时候再挑个好人家嫁了,并不影响。

想到以后舒乘风缓缓出了一口气,他已经派了心腹去处理这大

女儿的户籍和从前的生活痕迹,到时候众口铄金谁也不能说这个大女儿不存在。

“既如此那舒大人还请起吧。”四皇子见舒燕卿没有反悔之意就

开口了“谢夫人你意下如何?”

忽然被提及的谢夫人满脸疑问“没问题。”

至于是什么没问题她不清楚,反正现在媳妇有了,给儿子冲喜

的目的也达到了,她还能有什么问题。

见自己母亲如此不争气,谢琳琅气得简直就想跳脚。

若不是以前有父亲和哥哥撑在前面,侯府被母亲管着早就得被别家吃干抹净了!

这一场闹剧终了,舒燕卿又重新坐回床上。

从今天起她就是侯府的夫人了。

因着今天的慌乱,舒燕卿度过了一个无人打搅的夜晚,睡美人夫君也被他的长随搬回他自己的院子,一个人独占一个大屋子的舒燕卿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蒙蒙亮,舒燕卿就醒了,虽然有一个睡美人夫君,但

该有的礼数不能丢,她还要去给老夫人和婆婆请安。

舒燕卿不认路,但是外面等着的丫鬟们认识,穿过花园绕过回廊这才到了谢夫人住的院子。

谢夫人也才刚起,见舒燕卿直接过来了,喝了她奉上来的茶水,

说了两句话就带着她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和侯府整个懒散的气氛不同,老夫人的院子凛然得像是什么军事重地。

一个个丫鬟们站得笔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行走间背脊挺直看着十分精神。

见舒燕卿和谢夫人携手而来,就笑着问好后将人迎进屋子里。

清晨的光有些暗淡,老夫人屋子里点满了灯烛,照得整个屋子没有一丝阴影。

榻上放了一个三足掐丝鹤纹香炉正袅袅地飘着白烟,整个屋子里都是淡淡的檀香味。

老夫人正坐在榻上摆弄着手上的一串翠玉的珠串,满头的银发

一丝不苟地梳在一起,只戴了一个镶了红宝石的抹额,简单地插了

几枝点翠的簪子,就没有其他什么装饰了。

虽然看着装束简单,但是老夫人整个人身上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气质。

“都坐吧。”老夫人淡淡地看了谢夫人一眼道。

原本没心没肺的谢夫人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老夫人下首的位置,规规矩矩地连手都不敢乱动。

舒燕卿还在想自己应该坐到哪里时,就见老夫人朝她招了招手“乖孩子,坐到祖母这里来。”

舒燕卿应了一声就坐到了榻边。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叹息道“乖孩子,是

我们谢家对不起你。”

"怎么会。”舒燕卿连忙道,如果不是谢家,她回了舒家那才叫苦日子。

现在谢家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地,她自然没有觉得哪里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唉,真是一个好孩子呀。”老夫人拉着舒燕卿的手不放。

“昨个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孩子你做得很好。”老夫人夸了两句“以后侯府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舒燕卿听见这话下意识地看向谢夫人,老夫人这话是说给谢夫人听的吧?

但是自己这手又被老夫人紧紧抓着,这话又像是说给她听的。

但她才嫁进来,老夫人再糊涂也不会将掌家大权越过谢夫人直

接交到她手上吧?

但舒燕卿也没觉得老夫人这是客套话,她的直觉告诉她,老夫人是想来真的。

“祖母!她才来多久,侯府要是交到她手上岂不是等于拱手送

给舒家!"舒燕卿还没想出个头绪来,谢琳琅风风火火地就冲了进来。

一双杏眼红红的“我求了您这么久你都不愿意将侯府交给我,

她不过才来一天!哪里比得上我!”

老夫人坐直了身体沉声道“胡闹!这侯府交给你才叫拱手送人!”

谢琳琅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服,怨怼的眼神和刀子似的嗖嗖往舒燕卿身上插。

舒燕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掌家她并不想干,好好当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不好吗?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爱干谁干。

“祖母。”舒燕卿开口唤道“妹妹说得有理,如今我才来侯府便接管了这些,底下人肯定也是不服的。”

听舒燕卿这样说,谢琳琅的脸色才稍微有些好转。

没想到老夫人下一句话直接让她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我就问你,每月从账中支出的五十两到底是给了谁!若是让你掌家,每月不明不白的支出怕是得有五百两!”

谢琳琅惨白着脸嗫喏道“我这是为大景支援人才。”

“全支援到了一人头上是吧!”老夫人冷哼"别以为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想用侯府去养着那个穷书生你想都别想!”

"傅怀安现在虽然穷困,但是日后必定大有作为!”谢琳琅虽然

畏惧老夫人的威严,但还是大声地喊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舒燕卿眨了眨眼,又看了看面上不显但是却用力抓着她手的老夫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昨日所见,这谢琳琅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怎么一说到男人就整个垮掉了。

也不知道这个傅怀安是真有这样的魅力,还是谢琳琅恋爱脑上头。

"母亲,怀安那孩子我也见过,确确实实是个好的。”谢夫人左右看了看觉得给自己女儿说说好话”除了出身,长相和学识都是顶好的。”

"你闭嘴!”老夫人睨了谢夫人一眼,语气虽然不是很严肃,但是却吓得谢夫人缩了回去。

"琳琅,你,你祖母说得也有理……”谢夫人朝着谢琳琅弱弱道“怀

安虽好,但这些年也不怎么上进,如今还是举人,去年会试还落了榜"

“娘!”谢琳琅急地叫了一声“去年怀安是被人陷害的!”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桌子“陷害他?他什么身份值得人去陷害他!”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吗!你真是从小被你母亲教坏了,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这话说的有点重,谢琳琅也不过是十五的少女顿时承受不住,

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祖母你只知道什么规矩道理,在这里我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怀安以真心待我,他绝对不会骗我的!”

说完抹着眼泪就跑了出去。

谢夫人见谢琳琅跑出去,半个身子站起,看了眼脸色的不善的

老夫人又坐了回去。

有些委屈地道“是我没教好琳琅。”

但是心里却暗自腹诽,一点也没觉得谢琳琅哪里被她教得不好。

况且她也只把谢琳琅养到八岁,后面都是养在老夫人身边。

这应该和她没关系吧?

老夫人看谢夫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一想到这个儿媳自从嫁进来之后的日子,就有些疲惫地选择无视。

这样一个教也教不好还我行我素的笨蛋她是真的管不了了。

男人嘿嘿一笑,说道“我会很温柔的,让你舒服得想哭。”

说着,男人吼的一声,压了上去,两具雪白的身体交缠在了一起。

她的叫声叫的声嘶力竭,似乎是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她们师弟恋一样,每次高潮过后,她都会被男人更加凶狠的插动弄得再次疯狂,直到她五次高潮后,“啊……不行了……真的不啊……”

“好宝贝,饶了小骚穴吧!啊……”

她已经眼冒金星了,但男人却不依不饶“没门,你舒服了,我呢?嘿嘿!”

说着,他用力的挺动了两下坚挺的下身。

“啊……啊……宝贝,啊……又刺穿我了。哦哦哦…我不行了,你真强,越来越强了。”

“啊…啊,又来了,不行了,啊……”

只见男人的粗壮的阳物正在她的阴户中做着冲刺拔出的运动,男人的阳物长逾一尺,粗若人臂,似乎随时可以将她刺穿。“啊……啊…呀……你好狠的心呀捣死我了,不行了,插到心窝里了,来吧,来吧,插死我吧!让我死好了”眼看着,男人的阳物刺入她身体后,她的小腹就随之鼓起,真令人担心会不会把她刺穿。

而她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其他了,似是也不在乎了,将自己的肥硕的屁股,拼命的挺动迎击着。

“哦……哦……又不行了,又泄给亲宝贝了,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啊……”她又不停的嘶吼着。

男人突然间从她身上下来,把她的身体抱着放在椅子上,而自己则站在了椅子前的地上,双手抓住她双脚的脚踝,用力将她双腿分得很开,她有些不解“你在做什么呀?亲宝贝,快把你的大鸡巴戳进来呀!我快要烧死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来回答,只见他用力的将阳具向前一挺,宛似拳头大小的龟头便刺入了她的身体,并发出了“嗞……嗞”的声音。

她也随之配合的高叫“又被你刺穿了!狠心的冤家,要我的命了!”

“既然你这么狠心就插死我吧!”

男人自然不会客气,似乎真的有心把胯下的尤物插死。像捣糯米一样,拼命的将阳物在她的身体里刺入又拔出就像是出山的猛虎一样。

就这样,从她的蜜穴中不停的流出涓涓细流,来润滑两个人的结合处。由于两个人持续干了一个多时辰,所以两个人的结合处也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

突然她发出一声长啸,高亢入云“死了,死了,被亲宝贝宝贝干死了!啊……”

而一股阴精也喷涌而出,淋在了男人的大龟头上,弄得男人舒服不已。

一时间春色满屋,泄身过后的男人把她和她抱回了房间,然后三人一起相拥着睡了过去。

:?

二天,男人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和她都不在床上了,他猜想两人估计是出去吃早餐了,果然不错,等他穿好衣服的时候,她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他看见男人起床了,脸色瞬间变得羞红,估计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男人由于肚子有些饿了,因此他并没有调笑她,而是坐在桌子上吃着早餐。

吃完了早餐,男人见一直没有见到的身影,于是问道“,上哪里去了?”

她听到昊天的问话,连忙说道“今天是各大门派的青年才俊之间的比试,所以一大早就去和各大门派的掌门商量事情去了。”

“哦!”男人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和她出了院落,来到了华山派的练武场,此时的练武场非常热闹,人来人往,这里周围也早已设下凉棚、座椅和擂台,各大门派各有归属,一堆堆的泾渭分明,但更多的却是在台前广场席地而坐的江湖中人,这些人专为看热闹而来,张三李四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她陪着男人找到了她,此时她正在和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她有说有笑的聊着,今天的她身上的罗衣光辉灿烂,耳坠是玄白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着一枝金簪,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她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悠美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而她显现出的则是另外一种成熟的风情,两个天仙谱的美人在那里,自然引起了一大群的武林人士的侧目窥望,她看见男人来了,脸色一红,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却让她瞧见了,她心中有些纳闷,但她并没有去寻根究底。

男人走了过来,看见她那美丽成熟的摸样,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欲望的光芒,瞬息而逝,他走上前对着两女打招呼说道“好,陈师姑好!”她见到男人如此乖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一阵喧哗,这个时候郭霸天代表各大门派出来主持大会,讲述了比赛规则,这次青年才俊比赛,各派人数参加的人数不限,采取抽签比赛,同门派避嫌的晋级淘汰规则,最终排定各门派弟子排名,而除各大门派世家的种子选手之外,其它参赛选手都要先进行预赛,而后才能正式进入比赛。

这时擂台上传来“当”的一下响亮的锣声,台前广场上的人不约而同一齐注目,只见一人卓立台上,朗声道“恭请各派掌门及掌门代表入座!”

闹哄哄的广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只见峨嵋、少林、武当、华山……各大世家帮派的掌门或代表自然还有她,分别入席。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僧或道,或尼或俗,有的宝象庄严,有的仙风道骨,有的洒脱,有的肃穆,个个却都有一番不凡的造诣。

当先一名老僧想来就是少林派达摩院的智光大师,只见他白眉垂目,神态慈祥,让人油然而生景仰之情。走在二的那位五十出头,头戴紫金冠,腰挂七星剑,身着淡青道袍,冲虚谦和,从容不迫,大有飘逸出尘的味道,看来是武当掌门师叔无心道长。这些人当中,只有两个女流,一个自然是男人的玉湖山庄庄主她,另外一个就是看似三十出头的峨嵋派掌门静心师太,实话的说,静心师太相貌儿也相当俊俏,山风吹拂,隐约可见那苗条玲珑的身段,若非与少林、武当的掌门人走在一起,实在难以相信她就是四川峨嵋派的掌门。

各大掌门坐下之后,他们身边还有一些位置,是给他们弟子坐的,峨嵋派静心师太身边坐着全是清一色的女尼,而她旁边还坐着一个这个白衣少女,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九、二十岁,她秀丽绝伦的瓜子脸,雪白如玉的肌肤,新月弯眉,樱桃红唇小嘴,一双如湖水一般深澈的眸子。乌黑的秀发如瀑水直流而下,白衣紧身裙穿在身上,尽显她凹凸曲美的身材。少女俏丽青春的迷人丰韵尽在脸上,清纯中略带三分妩媚,更增添了几分女性魅力!比起郭静仪来也不分千秋,想必这就是静心师太的关门弟子,这届天仙谱上排名十位,江湖人称“峨嵋玉女”的陆紫菱。

又是一下响亮的锣声,那司仪大声宣布比武切磋大会正式开始,台上顿时热闹成一片,司仪稍等片刻,却张嘴吐出一些歌功颂德的赞言,江湖中人无拘无束,随意放任,最是讨厌这般繁文缛节,立即嘘声大起。那司仪也不见怪,神色自若地把话说完,这才宣布参赛名单,这些参赛之人都是各大门派世家帮派的掌门人报上去的。

待他连珠炮似的把名单念完,比武才正式开始。擂台赛的比武有点无聊,可能是预赛选手水平太低,男人不由得在旁边到处张望,欣赏着美女。而男人一边欣赏着美女,一边则在心中点评着,他发现这武林中的美女不可谓不多,虽然大部分不及天仙谱上众女的美丽,但也只比她们稍逊一筹。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场中传来一声叫好,男人回过神来一看,只听见擂台上传来阵阵拳脚交击声,只见两人拳来脚往,打的好不热闹,武艺还稍微有点儿看头,而宽大的擂台四个角上不知什么时候各坐了一人,每人身前一张小桌,放有纸笔和一面小锣。看来刚才自己欣赏美女的时辰还真不短,凌峰问道“这四人什么时候上去的?现在是谁跟谁在打啊?”

旁边的她回了话告诉他“现在是九华山弟子王恒与岭南双杰中的张杰在比赛。”

这个时候刚好擂台上那张杰一个“肘底锤”轻轻击在那王恒的胸上!

台下的人见了又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男人也轻轻点了点头。

擂台四角那四人看来是比试的评判,其中一人敲了一下面前的小锣,那张杰抱拳道“承让!”

九华山王恒很有风度地抱拳道“张兄武艺高强,在下甘拜下风!”

转身跃下擂台,那评判朗声道“岭南张杰胜出,晋级下一轮!”

她注视着那评判轻声道“这人似乎是江湖铁判姜忠!”

男人见那四名评判都已是花甲之年,武功似乎也颇为不弱,却是一个也不认识,不禁问道“,这四名评判你可识得?”

她打量着四人,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另外三个人分别是江湖青天刘毅,黑白双侠周华、蒋钦。”

男人看着刘毅脸上黑沉沉的全无表情,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笑道“他们都是那一派的,怎么都没听说过?”

她摇头道“其实这些人无门无派,比武大会的评判都是各大门派以外的出名人物!”

男人淡淡笑道“其实只要坦坦荡荡,派外和派内有什么分别呢?”

她看了男人一眼,微微一笑,她笑道“师弟想法固然是好,但是江湖险恶,只怕未能人人都做得到坦荡荡!”

男人微微一笑,擂台上又打了开来,头几场比试出场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技艺平淡无奇,不到片刻功夫评判就鸣锣叫停,各有输赢,看来是想提起大伙的兴趣,逐渐步入高潮。

男人实在懒得去看,便又去欣赏着美女去了,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因为比武很多人,因此比赛中间没有休息,但是没有轮到出场的,都可以自行去吃东西。

因为男人和她是玉湖山庄的种子弟子,不需要参加预赛,而男人觉得比赛实在没有任何值得观看之处,所以在和她们一起吃完午饭后,男人便借故离开了比赛场地来到了华山下的华阴县游玩,由于是青年比武大会,所以来往的武林人士非常之多,男人则到处走着欣赏着这里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华阴县外,这条道路两旁,奇花异草怒生,男人则边走边欣赏这红遮翠障的秀色,蓦然间,一阵叮叮当当的马铃响声从他的前面传来。

男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匹骏马飞奔而来,转眼之间,便到了自己跟前。凌峰一看,眼前这匹马上的骑手,竟然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声紫色劲衣,面容异常的秀丽,宛若天仙,一双明净的眼睛,如一泓清泉,眼角眉梢,掩不住的聪明伶俐。如此天姿国色,实在是世间少有,不得不说,如此美女,竟然跟她、张莹莹她们一个等级的漂亮。

“臭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姑娘这样漂亮的美女吗?”

那少女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对着男人喝道。

男人微笑的道“你不看我,又如何知道我看你!”

“我明明看见你先回头看了我!”

那美女竟然跟男人较真起来道。

男人一点不逊色于她的赖皮道“是你看见我回头在先,我才能看见你。”

“狡辩,无赖,色狼!”

那美少女毫不讲理的怒道,突然见她手上金光一闪,一件黄澄澄的暗器朝男人的胸口飞来!

男人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如何躲避,暗器就从他身边滑过!细眼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小的铜马铃,不禁好笑起来,原来这美女跟自己开玩笑,并不是用真正暗器伤害自己。

美少女在马背上一阵大惊,道“你……你会戏法?”

男人微笑的道“戏法?我不会变,只是姑娘你命中率太差了!”

“你再试试看!”

那美少女说着,又是一个铜马铃射向男人。

男人这次非但没移动身位,动也不动,轻轻的伸出食指和中指一夹,那铜马铃便乖巧的落入了他的手中。只见他细细端看之后,微笑的道“谢谢姑娘送我这么漂亮的铜马铃!”

说着,竟然把这铜马铃收入怀中。

那美少女正要发作,只见前方走进来两位中年汉子,前面一个身材瘦小,却行动敏捷,后面一个却生得白净,一表斯文,一双细眼,带几分轻佻。男人一眼看出,这两位人不怀好意。那白净汉子看见了貌似天仙的少女,用手肘轻碰瘦汉,说“三哥,你看,这有一位漂亮的小雌儿。”

瘦汉也向少女打量一眼,点点头,笑道“果然不错,是漂亮。”

那美少女心里已经有了恨意,可是表情还是装作不知道一般,向着男人问道“我说呆子,什么叫漂亮的小痴儿哪!一个人痴痴癫癫的,会漂亮吗?”

男人一愣,实在没有想到这美少女面对不怀好意的人,竟然可以表现出这般的天真风趣,当下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期待。

两个汉子听了美少女的话,不由的大笑,相视一眼“这小雌儿有趣。”

白净汉子又说“三哥,把这小雌儿弄来乐乐,好吗?”

瘦汉说“五弟,别乱说。”

“三哥,这怕……”

白净汉子话没说完,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掩目,跌在地上。

美少女笑起来“呆子来看哪,那汉子怎么跌倒了?”

“我不是呆子!”男人严重的纠正美少女的错误。

瘦汉子初时一愕,俯身问“五弟,你怎么样了?”

“三哥,我中了暗器,眼睛看不见了!”

瘦汉一看,只见五弟一双眼睛流出两道细细的鲜血,两枚细细的银针插在两眼中,惊呼起来“夺命无影针!你……你是唐门的人?”

男人对于这些什么无影针,八卦剑之类的武林绝技是知之甚少,他也不关心。

但是如果江湖上听说夺命无影针这五个字,没有人不心惊胆寒,因为这是唐门独有的夺命暗器!据说是唐门嫡传四大杀人绝技之一,江湖流传,夺命无影针一出,不制人于死地,也会终身残废。男人虽然不知道夺命无影针是什么东东,但是一听那汉子说这姑娘是唐门的人,也明白了过来,只不过不知道这女子是唐门中的什么人。

瘦汉“刷”地一声拔出剑,纵身一跃,快如疾鸟,跃在少女的面前,横剑拦道“臭丫头,快点拿解药出来?”

女子故意惊讶“什么解药,他只是自己跌倒而已,与我何干!”

“少废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会有夺命无影针?”

女子脸色突然一转,道“你认识夺命无影针,你还敢在这里乱叫,我就是唐门门主之女她。”

“我杀了你这个妖女!”那瘦汉也不听她说完话直接凌空一剑向她劈来。

一招“独劈华山”含势凌厉。

舒燕卿坐在一边看着谢夫人丰富的面部表情也忍不住地无语,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把心里在想什么通过表情全部表现出来。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行走的弹幕姬,不用张嘴,看脸就全明白了。

“罢了。”老夫人没去和谢夫人计较什么,招了招手唤来一个丫鬟“雪娟,去把表小姐和大少爷请过来。”

一个圆脸的小丫鬟领了命就出去了。

老夫人又叫了嬷嬷“劳你去把府里管事的和外头铺子的掌柜们都叫来,晌午后在翠华庭带他们认认新主子,顺便敲打敲打别给卿卿摆阳奉阴违那一套。”

刘嬷嬷应了一声行礼离开。

而作为正主的舒燕卿却是一脸的疑惑“祖母,我怕我当不得这个家。”

先不说老夫人的存在,就是自己婆婆还在呢,这掌家权落到她手里不太合适。

老夫人却拉着她道“哪有什么当不得的?如今爵位落在瑾瑜身上,这个家自然得由你这个侯夫人来接手。”

说完还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也老了,精力不足,这个家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

谢弹幕姬夫人:我当初是侯夫人的时候也没见母亲您放权呀

老夫人别过脸不去看这糟心的儿媳妇。

正当舒燕卿还想拒绝的时候,门口帘子被丫鬟挑起,一个身形消瘦却异常貌美的少女走了进来。

"外祖母。”少女声音细细的,透着几分病弱“这位便是嫂子吧?”

“这是我的外孙女,姓林,平时你叫她玉璇便是。”老夫人给舒燕卿介绍道。

“玉璇母亲病逝,父亲如今在边关驻扎,我见不得她这娇弱的身子在那苦寒的地方受罪,就接到府中亲自照顾,平时有璇儿在也能给我这个老太婆解解闷。”

正说着,帘子再次被挑起,走进来的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孩童脸上婴儿肥还未褪去,圆圆的脸上却是违和的严肃“曾祖母,祖母,母亲安好。”

听见孩子略带稚嫩的声音,舒燕卿忍不住瞳孔地震。

母亲?这孩子叫谁母亲?

她在现代也才二十四的年纪,一朝穿越丈夫有了,甚至还无痛当妈?!

瞧这孩子小脸臭的,怕不是在为自己的亲生母亲鸣不平。

她这才进门不会就得陷入后宅争斗之中吧?

好怕这孩子的亲生母亲等会从哪个地方窜出来,阴阳怪气地喊她姐姐!

一想到可能要面对这样的场景,舒燕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老夫人见舒燕卿这模样哪有不懂的,连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

"这孩子是瑾瑜三年前从边关带回来的,孩子母亲已经去世了,虽

然此举德行有亏,但是终究是我们谢家对不住他们。可孩子母亲已

死,这般大小的孩子一人生活在边关也太过苛刻,瑾瑜便将这孩子

带回来了。”

舒燕卿这会儿才知道老夫人见她就说的那句对不住她是什么意

思。

未婚便有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放京城哪家贵女愿意嫁?

哪怕这个孩子的母亲已经死了,但是也改变不了这孩子的奸生子的身份。

无媒无聘的就有了孩子,比妾生子婢生子还要让人不齿。

也难怪这靖安侯府连小门小户都没人愿意嫁,只能靠着圣旨赐

婚。

孩子看着舒燕卿脸上的震惊,脸上的难过一闪而过,随即走到她身边道“待孩儿成年便会搬离侯府,如今淮深还请母亲垂怜。”

被谢淮深那双圆眼盯着,舒燕卿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肯定不会和一个孩子置气,更不要

说她原本就和谢瑾瑜没关系,现在就算多个孩子也不需要她亲自去

养,自然不会把这个孩子赶走。

放平心态后,舒燕卿甚至觉得这孩子有些可爱,于是伸手在谢淮深的脑袋上撸了两把。

孩子果然还是别人家的更可爱一点。

老夫人看舒燕卿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并没有嫌弃谢淮深的身份,两人相处更是母慈子孝后对舒燕卿更加满意了。

从昨日大婚到现在,这新妇行事稳妥不卑不亢,在她把掌家之

权交出时,没有任何贪婪与急躁,甚至为了侯府的和谐为琳琅说话,

如今得知谢淮深的身份言谈举止依旧如常。

现在找到适合的接班人,她终于可以放下侯府这堆烂摊子了和老太妃吃茶看戏了!

至于刚才谢琳琅说的话,老夫人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就昨天

舒燕卿和舒乘风在两个皇子面前的表现就知道,虽然两人还有血缘

牵绊,但是这孙媳妇绝对不可能和舒家交好。

老夫人自觉肩上的重担落下,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拉过站在身边的一个穿着藕粉比甲的丫鬟道“玉檀是我身边掌管库房的丫头,人也有几分机灵,如今你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伺候,我就做了这个主,将这丫头让给你吧。”

舒燕卿听得是心思百转千回,她可不是那个被人欺负得头破血流也无法反抗的原主,在现代信息大爆炸的年代,谁还不是十级甄嬛传选手了。

这才认识呢,老夫人怎么可能这么看重她,真要说看重也应该看重她无人可用的身份。

这掌家之权看似是交到她手上了,但是她从未学过管家,又和

娘家闹了矛盾,从舒家带过来的那些丫鬟婆子们个个心怀鬼胎,辅

助她掌家的人一个两个都是老夫人的手下,这家说是她掌,到底不还是老夫人在掌吗。

不过是过了一遍她的手,老夫人再查账时也不似从前那般劳力费心。

就算她想像谢琳琅说的那般将侯府搬空,但身边全是老夫人的

人手盯着如何能成事?

更不要说那些铺子掌柜和管事婆子们也不会听她使唤。

若掌家的谢琳琅或者谢夫人,那些掌柜和管事们多少还畏惧她们的身份,少不得孝敬些好处让谢琳琅和谢夫人好行方便。

但是她舒燕卿是谁,不过是一个新妇,除了一个好听的侯府夫人的名头还有什么?

连该成为她依仗的丈夫都还躺着呢。

没人撑腰这些掌柜管事们可不见得那么好说话。

舒燕卿心中默默叹气,说到底还是老夫人担心的底下的人不敢得罪家里的主子,若是掌家的是谢夫人或谢琳琅免不得被这些管事的惯得败了侯府的家底。

但是她一个新妇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等时日长了,谢瑾瑜痊愈,她也有了孩子被牢牢绑在侯府后,老夫人自然不用担心她吃里扒外了。

不怪舒燕卿这样想,谁能相信精明一辈子的谢老夫人会放权给才见面的孙媳妇?

不说已经跑出去的谢琳琅,就是从小养在老夫人身边的林玉璇都小小地阴暗了一下。

但老夫人自己却没想着拿舒燕卿当个管家的跳板,而是真情实意地想着让身边人教舒燕卿如何管家,甚至不在意舒燕卿今后借侯

府的势去发展自己的生意。

在老夫人看来,这个家终究是小辈们的,而本该撑起门楣的谢

瑾瑜重伤不起,现如今压力都到了舒燕卿的身上,是他们谢家对不

起舒燕卿。

所以想着绝不能在物质上亏待了她,让舒燕卿掌家日后若是碰上舒家或者其他权贵,也能给她几分底气在身上。

谁知道出于好心的举动,倒让家里几个聪明人阴谋论了起来,

不聪明的倒是将谢老夫人的心思猜得明明白白。

不过老夫人也不知别人的想法,乐呵呵地安排完,和谢夫人舒燕卿等人用过早膳,就让众人散了,自己则回里屋歇息去了。

老了精力不济也是她想要放权的原因,要不是谢夫人是个顶不

住事的,她早就颐养天年当个快乐的老太太了。

舒燕卿从谢老夫人的屋子出来,不用人吩咐玉檀便落后几步跟在她身后。

完全看不出被谢老夫人指给舒燕卿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倒是一脸的恭顺。

出了谢老夫人的松鹤园,林玉璇用帕子掩住不断溢出来的咳嗽

声,好容易才止住朝舒燕卿道“玉璇身子不争气,以后免不得要劳嫂嫂费心了。”

“若是嫂嫂有什么需要玉璇帮忙的,千万不要客气。”

还不等舒燕卿推脱着说些客气话儿,身后的玉檀凑近舒燕卿的耳边小声道“表姑娘自小聪慧,老夫人平日里也会让表姑娘代为处理账册,若夫人有什么难处可让表姑娘为夫人解忧。”

听着玉檀的话,舒燕卿算是明白林玉璇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不是玉檀的补充,舒燕卿估计根本不知道林玉璇的意思是,

她以后还是要靠着她这个嫂嫂生活,教她学会看账册也算是她的报答。

毕竟现在舒燕卿为难的就是掌家的事了,林玉璇又有帮老夫人

处理账册的经验,需要人帮忙的事可不就是这了?

而玉檀补充的话则是告诉舒燕卿,老夫人从前让林玉璇帮着处

理账册,她这个侯夫人同样可以让她继续帮忙,不用顾及林玉璇表

姑娘的身份。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舒燕卿便笑着应了一声“那可就麻烦妹妹

了,到时候可不许跟嫂嫂推脱。”

林玉璇听着舒燕卿这句玩笑话般的话就知道自己这个表嫂明白

了自己的意思。

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些年虽然她一直住在靖安侯府,但是从来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从前她也曾话里话外暗示过舅母,但舅母的心思太过单纯,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

一旦提到帮舅母做些事情,舅母就一脸担忧地让她回去休息。

自己母亲再怎么得外祖母的喜爱,但她一个表小姐终究还是外人。

什么事情都不做,还让侯府养着,于名声也有碍,而且她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这样的事她又不能和舅母明说,现在有个能听懂她话的表嫂实在是太好了。

舒燕卿觉得自己说了这话之后,原本还病恹恹的林玉璇整个人都精神了点,连那脸上的愁容都消散了些许。

又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就分开了。

谢夫人在她们俩说话的时候就走了,对两人的交谈完全没有兴趣。

倒是谢淮深规规矩矩地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安静地等着她和林玉璇说话。

身形和一棵小松柏似的,脸上也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表情。

这表现倒让舒燕卿更稀罕他了,加上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

一双乌溜溜的圆眼和猫儿似的,看得人痒痒的,让人不由得想撸一撸。

不过舒燕卿只能在脑海里想想,毕竟她现在和这孩子也不熟悉,

直接上手捏他脸蛋rua他脑袋太失礼了。

"等久了吧?”舒燕卿看着谢淮深笑笑“怎么不和你祖母一起离开?干等在这里做甚?”

谢淮深板着一张脸,但是配着他稚嫩的声音更显得反差萌了“礼不可废。”

说着对舒燕卿行了个礼道“母亲,淮深这就先行告退了。”

舒燕卿也没有留他,这孩子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她等会还有事,

没有过多地说些什么就走了。

虽然逗孩子挺好玩的,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还要回去清点下她的陪嫁之物,顺便从那些陪嫁来的丫鬟婆子了解下“自己”的情况。

毕竟以后都要顶着这个身体生活了,舒燕卿可不想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而且她还得确定一下自己和舒家的关系如何,虽然昨天在两个

皇子面前,她和舒乘风闹得有些下不来台面,但也没有闹到断绝关系那一步。

所以明日她还要以舒家女的身份回门,一时半会都得绑在舒家上,除非能断绝关系。

现在多了解点情况,如果能从这些陪嫁丫鬟婆子的只言片语中抓住舒家的痛处,日后断绝关系时也更有把握。

因为心中存了事,回翠华庭这一路上舒燕卿也没话,很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的时候,路上一个丫鬟小厮都没看见。

别说舒燕卿了,就是后面跟着的玉檀都皱了眉,老夫人平日里

精力有限,管着家里的铺子和开支已经是极限了,想着管管下人这

事大夫人再单纯也能做好,就没有过多插手。

大夫人之前也是顶着侯夫人的名头,手里不能一点权力都没有。

现在看来还不如不给大夫人管人的这个权利,再糟也不会比现在糟了。

往常若是有往老夫人那里汇报的活儿这些下人们装得也像模像样的,只是没想到今日一看才知道这些下人们会懒散到这种地步。

玉檀看着这样的情况有些羞愧,舒燕卿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都是要发卖出去的人,没有在意的必要。

不过现在什么事情都要往后让让,等先解决了自己的内患,再来处理侯府的这些人吧。

昨日能成功换亲就说明这侯府已经被漏得和筛子一样,这些下人们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管教的必要了。

不如重新换一批,哪怕到时候有别家的探子处理起来也比现在全是别人家的探子的好。

不然这样下去舒燕卿都害怕哪天随便来个人收买,这些下人们

都能丝毫不亏心地害死府里的主子。

就这两天来看,这府里的聪明人不多还身不由己,一个年老精力不济,一个寄人篱下无法插手管束。

剩下的有一说一全是废物。

舒燕卿冷着脸走进自己的院子,就见几个粗使丫鬟头对头的凑

在一起闲话,手里的扫帚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地面,见舒燕卿进院子了,嘴里闲话没停,等嘴里的话儿说完了这才面无表情地敷衍行礼。

行完礼连看都没看舒燕卿一眼又扭回头继续闲话。

舒燕卿深呼吸平复了下情绪不去看那些下人们,没关系,等她忙完了这些不守规矩的统统都发卖出去。

到时候谁也不能碍不了她的眼。

才走几步,昨日处处阻拦谢琳琅的陈婆子从东厢房走了出来,脸上虽然是笑着却是高人一等的讥笑。

接着舒家送来的四个陪嫁丫鬟一并从陈婆子身后走了出来。

也不和舒燕卿行礼,就站在那里脸上带笑道“哎呀,夫人回来了?"

"昨个太晚,今早就睡过头,竟然没有服侍夫人洗漱,还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本该是贴身伺候舒燕卿的陪嫁丫鬟青柳笑嘻嘻地道。

玉檀看得气闷,本想呵斥这群没有规矩的下人,但是这些人到

底是夫人的陪嫁,她也不好贸然训斥。

瞧着舒燕卿没有什么表情,陈婆子笑着走过来,因为舒燕卿身

后跟着的都是侯府里的下人,她也不知玉檀是谢老夫人那边的人,

只当是翠华庭里配的丫鬟。

知道侯府下人懒散的做派,陈婆子也不怕他们因为自己这态度

去告状,昨天也是不巧,本来谢琳琅被安排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怎

的就回来了,还把好好的事情搅弄的一塌糊涂!

想着明日跟着舒燕卿回门肯定要被夫人责罚,陈婆子就觉得火气上涌,狞笑着凑近舒燕卿耳边道“死丫头!让你替大小姐嫁进来那是抬举你!昨天真是不识抬举!要知道没了舒家你什么都不是!”

舒燕卿垂眸叹息,看来自己在舒家的身份比一开始想得还要糟糕啊。

而且……舒燕卿偏过头,皱着眉后退了两步。

这老婆子嘴里一股味,本来还想好好套话,现在看来直接打吧!

“捆起来吧!”舒燕卿指着以陈婆子马首是瞻的几个陪嫁丫鬟们。

她从老夫人那出来时,便找老夫人借了几个粗使婆子。

本来只是备着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有了舒燕卿发话,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就动了起来,挽

着袖子动作利索地就将人捆了起来,防止她们嘴里喷粪,还用巾子

将她们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这些都是当着满院子下人面做的,那些原本还懒懒散散的下人们一见舒燕卿回来就将这些陪嫁给绑了,顿时皮紧了,装模作样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也不敢偷懒了。

舒燕卿没去管她们,让粗使婆子将陈婆子她们扯进正屋,自己在黄花梨的圈椅里坐下,玉檀很机灵地就安排小丫鬟去泡茶。

“玉檀,将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吧。”舒燕卿没去管在地上扭动

的陈婆子她们,对玉檀吩咐道。

昨天兵荒马乱的也没人特意去收拾,所以玉檀很快就将单子拿了过来。

舒燕卿接过单子,脸色凝滞了一瞬然后镇定自若地又交给了玉

檀道“我有些头疼,你念给我听吧。”

整了这么高的逼格,可不能因为突然成为文盲而功亏一篑。

玉檀不知道舒燕卿的小心思,认真地将单子念了一遍,哪怕是舒燕卿这个不懂古代物品价值的,听着名字也知道这份嫁妆绝对不

会差。

怎么说也是圣旨赐婚,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只是单子上这样写的,实际上舒家有没有将东西送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着舒燕卿让人把陈婆子堵嘴的巾子拿掉,浅笑着问道“陈嬷嬷,陪嫁单子上的东西你都收好了没有?”

陈婆子嘴巴一得到解放顿时精神了,被褶子坠下去的三白眼恶狠狠地瞪着舒燕卿“小贱人!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被太太知道了一定要扒下你一层皮!”

舒燕卿叹了口气“陈嬷嬷,我对你很失望啊!原本以为你只是

脑子有点小问题,现在看来问题不小啊,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都

不知道吗?”

"小贱人装什么装!别以为你嫁进侯府就真成主子了,往日里我吐口痰都要用手接的玩意儿装什么大头蒜!”陈婆子哪怕被绑着那泼妇一般的架势是一点也没减弱。

反而因为她在地不停地蛄蛹着显得有种精神不正常的稀碎感。

舒燕卿扬了扬下巴”去教教她怎么说话。”

被舒燕卿指到得到粗使婆子有些疑惑地眨眨眼,在接触到舒燕

卿身后玉檀晃动手掌的小动作顿时明白了。

有些跃跃欲试地盯着陈婆子看,老夫人虽然管束下人严格,但是从来不会用这些折磨人的手段,都是打板子发卖,每每和别家下人闲话的时候听着别人狂甩的巴掌艳羡的不行,现在这泼天的痛快终于轮到她了!

想着她就憨厚地笑着走到陈婆子面前,一手将她提起来,另一

只蒲扇一样的大手带着破空的风声扇在陈婆子的脸上。

只是一下就将陈婆子那口臭牙打出来两颗,脸皮也迅速地红肿起来。

哪怕是这样她还是含糊骂着不干不净的话。

粗使婆子还怕陈婆子是个软骨头,现在听她这样兴奋的又多扇了几个巴掌。

舒燕卿就在巴掌声中想着陈婆子刚才说的那只言片语,昨天看陈婆子和谢琳琅的拉扯,这婆子也不是个蠢人。

怎么对上她了,这婆子瞬间气势就一米八了?

就算原身在舒家备受蹉跎,那也是个主子,下人真的敢欺负她到让她用手接痰?

这不合理。

而且那句真成主子了也有问题,在舒家……原身不是真主子吗?

但昨天舒乘风在两个皇子面前说的那些话也不假,一个见到皇子都满脸谄媚的人,应该做不出欺君的事。

所以她应该就是舒乘风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原主的母亲将她留在了舒府,可能是觉得自己给不了原主优渥的生活,也有可能现在的舒夫人容不下舒乘风这个原配妻子,所以用了什么手段,只留下了原主。

不管是哪种可能,原主在舒府的日子可能并不好过,不但没被当正经主子对待,反而让她像个丫鬟一样伺候着府里的主子。

想着舒燕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双手,掌心的老茧,手背上

的冻疮疤痕,布满细小裂痕的手指……这些无一不在说明舒燕卿的

猜测并没有错。

只是……舒燕卿手指在椅子上轻轻敲击,舒家把原主当下人是只为折辱,还是说他们手上真的有原主的卖身契?

如果是这样的可就难办了,不拿到身契她可就得被舒家拿捏了。

虽然舒家不敢让侯府娶一个奴籍的人,但是他们恐怕弄了一个

好看的户籍,假户籍和真身契,拿捏原主那个小可怜不是轻而易举

的事。

但是现在舒燕卿可不是原主,她绝对不允许舒家人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明日回门就把这事解决了吧,搞不好就是欺君的事,她那个便

宜的父亲就是为了自己也得给她解决了。

有了解决方案,舒燕卿放松了一点喊住打巴掌的婆子,笑吟吟地对着陈婆子道“陈嬷嬷现在学会怎么说话了吧,虽然从前我身份不如你们,但也希望你们能把握好自己的心态。”

“小贱……"陈婆子话吐了一半就被粗使婆子一巴掌给打了回去,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她也不敢再造次,只能恨恨地盯着舒燕卿”果然!你没有失忆对不对!你就不怕回去太太收拾你吗!”

适时小丫鬟战战兢兢端着茶杯过来了,舒燕卿接过轻轻啜了一口“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侯夫人,她是谁?侯府还能让她欺负到我头上来?”

陈婆子身子一僵,是啊,之前只想着在舒府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野种哪怕嫁进侯府也改变不了她野种的身份,依旧是可以欺负的软柿子。

但是现在才惊觉,哪怕这野种在舒家被如何欺负,现在她也顶

着侯府的名头,自然不能像从前那般欺负了。

不然不是打侯府的脸吗!

想通了的陈婆子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他们欺辱的野种了,就算她还想继续拿捏她,也绝对不能是现在这样。

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陪嫁都在库房里了,搬出来这不是麻烦吗。”

“而且万一搬出来磕碰着了,那可就损失大了!”

陈婆子越说越有底气,就是这样,都是些贵重的东西,万一搬出来弄坏了谁负责。

舒燕卿却是嗤笑一声"既然陈嬷嬷这么心疼我的陪嫁,那就不用搬出来了。”

还不等陈婆子松口气,舒燕卿的话像只锤子一样重重砸在她胸口。

“那你们就陪我去库房走一趟吧,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稀罕物能让陈嬷嬷这么心疼。”

"不,不行!不能去!”陈婆子被绑着的身体在地上扭动着,表情难看得像是便秘了一个月。

舒燕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婆子的丑态“为什么不能去,陈嬷嬷你要知道这些是我的陪嫁,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同不同意了?"

陈婆子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在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不

能去,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

略显富态的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时间倒真的让人没办法过去。

舒燕卿嗤笑一声,抬腿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玉檀眨了眨眼,一咬牙跟着舒燕卿从陈婆子的身上跨了过去。

其他人有样学样,很快厅堂里就只剩下被绑起来的舒家陪嫁丫鬟婆子了。

其他人嘴还被堵得严严实实,这会什么都说不了,额头上都是

豆大的汗珠。

到了库房,舒燕卿带着人查了一遍舒家送来的陪嫁,果然不出她所料,嫁妆箱子里真正的陪嫁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剩下的全是脏兮兮的砖头。

陈婆子和舒家一众陪嫁丫鬟在厅堂里坐立不安着,直到一个箱子被砸在了地上。

箱子里的砖头直接就被摔到了陈婆子面前。

陈婆子脸上的面皮抖了抖,从牙齿里挤出来一句话“遭天杀的,谁把我们夫人的陪嫁给调包了!”

舒燕卿冷笑“还能是谁,刚才我问你你还说嫁妆你都妥帖地放进库房了,你是最后经手的人,我怀疑你就是那个调包了嫁妆的人!”

陈婆子自然不能承认,慌张地解释道"不是我!我是夫人您的陪嫁嬷嬷,咱们都是从舒家出来的,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

“你也别狡辩了!”玉檀似乎明白舒燕卿为什么要做这一出戏了,站出来喝道“刚才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自己承认收好的,现在这嫁妆没了,肯定是你做的!我们这么多人都能作证!”

“没有!不是,不是我!”陈婆子还在那叫着。

舒燕卿却不想听一个复读机说话,直接道“这么多人都听到的

事,哪里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先拖下去打三十板子再拖过来问话吧。"

听见这话,陈婆子急了,从地上翻腾着抬起头,因为过于用力,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你没资格罚我!我的身契都在舒家!我要去京兆府告你!”

舒燕卿冷冷地看着她"你确定要去京兆府?现在我只是打你一

顿,丢失了那么多嫁妆你确定进了京兆府后你还能活着出来吗?”

"你在这里给你主子遮掩,到时候你进去了,你确定他们会捞

你出去而不是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去?”

"不会的,太太不会这样对待我的!”陈婆子嘴硬道“而且我真不

知道嫁妆是被谁调换的!”

舒燕卿也没想着几句话就能策反陈婆子,能被舒家派来“指导”

原主在侯府怎么生活的人怎么会是一个软骨头呢?

她说这些话也只是在陈婆子心里敲一条缝隙,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舒燕卿挥挥手,青柳嘴里的巾子就被人拿了出来。

刚才陈婆子被打巴掌的时候她就怕了,这会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嘴巴得到自由后她连忙求饶道“夫人,求您饶了我吧,我也是

被陈嬷嬷逼着才会说出那些话的,我绝对没有对夫人不敬的意思,求夫人饶命!”

看着倒是比陈婆子识抬举一点,舒燕卿笑着问她"除了这个,

陈嬷嬷还逼着你干什么了?比如……换嫁妆。”

青柳那张姣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换嫁妆?”

不用舒燕卿说什么,玉檀就道“那嫁妆单子上那么多东西,陈嬷嬷可没办法全换了,身后必是有人在帮她!”

舒燕卿适时插话道“这嫁妆若不是陈嬷嬷换了,那就是从舒府

出来时就被换了,那怎么说也是我娘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舒燕卿说得真情实意,底下被绑着的人都僵了僵,既然已经被

发现嫁妆换了,这事总是要找出一个替罪羊。

被送来的这些下人们虽然还说不上的是舒家的家生子,但那也

差不多了。

更不要说她们的身契都在舒夫人手里捏着呢。

想着她们从舒府出来时,舒夫人交代的那些事情……

陈婆子还想攀咬侯府,就听见青柳的声音道“这些嫁妆都是陈

嬷嬷调换的!我亲眼所见!是她和一些我不认识的小厮一起干的!”

陈婆子恶狠狠的眼神立刻射向身边的青柳,恨不能直接吃了她

“你个贱蹄子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调换嫁妆了!老娘撕了你这张臭嘴!”

说着就朝着青柳撞去,就青柳那瘦弱的小身板要是被撞一下绝对得躺上几天。

“哎呀,陈嬷嬷你看现在证人又多了一个,你说我要不要送你去京兆尹呢?”舒燕卿心情不错地道。

只可惜底下纠缠的两人不像她一样开心。

等她们打累了,舒燕卿继续道“我呢,其实只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嫁妆成了这些破烂,并不想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害了谁的命,要不是陈嬷嬷你一直不愿意说我怎会这么强硬,说到底你们都是我的陪嫁丫鬟,以后我还是要依仗你们,我怎么舍得真的报官抓你们呢。”

“假惺惺!”陈婆子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到要报官这个地步!”

舒燕卿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陈嬷嬷你这就错怪我了,不过

现在怎么说也迟了,只能请陈嬷嬷你去京兆府说一说换我嫁妆的原因了。"

说完就有两个婆子将陈婆子的嘴堵上给拖了出去。

舒燕卿看向青柳“虽然换嫁妆的事你没参与,但是也知情不报,该罚。”

青柳惊恐得眼睛乱转,原本以为躲过一劫了,没想到舒燕卿在

这里等着她。

想着出府时舒夫人威胁她的那些话,青柳咬紧牙关打算硬抗粗使婆子的巴掌。

只是她并没有等来巴掌,却等来了数十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面前那个看着和善的粗使婆子正拿着针对着她的手指比划着合适的角度。

不等那寒光闪闪的银针接近自己,青柳闭着眼睛大叫。

“别碰我,我说我都说!”

"你要说什么?”舒燕卿点着桌面道"该说的你刚才不是都说了

吗?”

青柳不敢睁开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喊道“刚才都是我瞎编的,

我根本没看见陈嬷嬷换嫁妆!”

“那些嫁妆从舒家抬出来的时候就被换掉了!一切都是舒家做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喊完青柳睁开眼就看见舒燕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虽然看着枯

瘦干瘪,但是一双黑亮的眼睛却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连那不合身

的华服都被衬托的有些失色。

吓得青柳连忙低头不敢再去看舒燕卿的眼睛。

青柳的话无异于在人群中投入一颗炸弹,在场的下人立刻交头

接耳地喧哗了起来,对着舒家陪嫁丫鬟们一顿指指点点,让被绑着

的几人都是面红耳赤了起来。

不过青柳怕的不是这些指责声,而是那些寒光闪闪的银针,她是舒家所有丫鬟里刺绣最好的,往常也会私下接点活儿丰盈自己的

腰包。

如果自己这双保养得当的手坏了,以后可就做不了那些绣活了。

自己的手艺可是得到绣禾堂管事的认可,只要完成了太太嘱咐

的那些事情她就可以销了身契,去绣禾堂当个自由身的绣娘了。

她才不要在这里断送了自己的未来。

至于太太嘱咐的事情

现在舒燕卿变得这么厉害,不如把太太交代的事情全告诉她,让她们俩斗得你死我活吧!

打定了主意,青柳在地上蹭了蹭,蹭到了舒燕卿的脚边道“夫人你相信我,太太还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只要夫人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

“哦?那你先说说看?"舒燕卿笑着道。

青柳面上犹豫地道“夫人,我想要我自己的身契。”

舒燕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有了身契不怕舒夫人报复自然就敢将一切都说出来了。

所以她要看到自己的身契才会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但是交易哪里是这样谈的呢。

舒燕卿只是看着她笑着不说话。

青柳沉默了一会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先说一部分!”

男人看她的样子,就是他想来一个英雄救美的,只怕也插不上手!

她反应却异常灵敏,轻轻向后一跃,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瘦汉见一招剑劈不到她,剑锋一转,就来个“神龙摆尾”横向她的腰部削去!

她“啊呀”一声,给这来剑吓慌了,仰面翻倒在地。

男人一下看出,她这一招似吓慌翻倒的动作,恰恰又是避开这路剑法的绝招,仿佛是醉拳中的一招。因此他也乐于看这唐大美人的表演,并不害怕她会受伤。

瘦汉突然“啊”地一声,手中一阵颤抖,剑脱手飞出,几乎同时,她一跃,如脱兔突起,顺顺当当接过了飞出的剑,说道“好呀!你这瘦猴子吓我一跳,我也来吓吓你。”

剑光一闪,剑尖直朝瘦汉咽喉刺去,身段之优美,剑法之轻快,出手之准确,可真令人叫绝。

换在常人可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可是男人却看的仔细,她在躲闪之余,向瘦汉射出一枚夺命无影针,正击中他手腕的大穴之上,痛得他将手中长剑脱手。

瘦汉顿时面色大变,幸好他有一身超人的轻功,向后一跃数丈,轻如落叶。

她一阵微笑道“原来你这瘦猴子纵跳得好快,但不准你跑。”

声落人起,敏捷如轻燕,瘦汉双脚刚刚沾地,她已到,剑尖又直刺他的腹部。瘦汉眼露惊讶之色,暗想今天碰到厉害的对手了,慌忙闪开,她的剑尖又指向他的脑门。少女剑法神奇,寒光万丈,逼得瘦汉上跳下窜,在闪右跃,东滚西翻,就是不能逃脱。

男人看出,凭她这一手的剑功和纵跳自如的轻功,要取瘦汉的性命,用不了三招,就立即叫瘦汉尸横草地。但她不伤他的性命,她只是给瘦汉子一个教训,教他别仗着自己的武功去胡作非为,仗势欺人。

她逼得瘦汉子像猴子似的乱跳,大汗淋淋。就在这时,那姑娘突然收剑,跳出丈远,笑道“好了!瘦猴子,我再不跟你玩啦,我要赶路,你这把烂剑,拿去吧!我刚才刺伤你们的并不是什么夺命无影针,不过绣花针而已,回去自己拔出来就好,至于你五弟,活该他瞎眼。”

说着,把剑抛回给瘦汉。

“啊……!”

瘦汉一阵惨叫,原来拿把长剑不偏不倚的刺在他的屁股之上,刺得鲜血直流,虽然不是什么重伤,可是受伤的这段日子,肯定不能坐凳子,这样的惩罚,比起其他的都要难受!

“谢谢女侠不杀之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那瘦汉见此情景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捂着屁股,带着自己受伤的五弟离开!

她看着这两个人离开,微微的道“真不好玩!”

说着就牵过自己的马,对着凌峰道“刚才你那一夹挺不错的,叫什么功夫?”

男人微笑的道“叫……叫灵犀一指!”

“灵犀一指?”

她一愣,道“没听说过,不过看起来挺不错的,你是何门何派啊?”

男人微笑的道“我吗?在下玉湖山庄男人,请问姑娘要往何处去?”

她则回答道“我要去华山参加青年才俊的比试,你快让开!”

男人微笑的对着她道“正巧,我也要去华山参加比试,一起前往吧!”

“你!我说呆子,你不会想像刚才那两个混蛋一样打我主意吧?”她说道。

男人一笑,道“我既不想成为瞎子,又不想屁股开花,我还是做我的呆子算了。”

她听了,咯咯大笑,道“呆子你还真知趣,不过想跟本姑娘同行,那你也要跟得上才行!”

说着,一双玉腿一夹马背,快马一鞭,顿时卷起一阵烟尘,箭一般的飞离而去……

男人看着她飞奔的身影,会心一笑。

要说男人用轻功去追她的快马,还是可以追得上的,不过他显然没那么无聊,他见此时天色已晚,应该回华山了,免得她们着急,于是他慢悠悠的走着,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华山,而那个他也一直没有看见,估计是早已经上了华山了吧。

夜晚的华山是那么的美丽,男人回到了华山,首先是去她那里报了一声平安,她和她看见男人这么晚还不回来,心中有些着急,这时,男人走了进来,她们的心才安定下来,两人连忙询问男人下午去哪里了,男人也把下午遇见她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两女白了他一眼,两女连忙问道这她漂不漂亮,男人如实回答了她们的话,两人一听到男人说这她是一个美人,双手慢慢地伸向了昊天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扭,看来两人是心中有些吃醋了,男人看到两女的样子,连忙求饶,最后两人终于放过了他。

昊天见两女放开了手,连忙嬉皮笑脸的走到她们身边,双手搂住了两女,说道“,,现在不晚了,我们歇息吧!”说完也不顾两人的反对,就把她们抱到了床上,又是一场大战,最后她和她累得睡着了,男人才放过她们。

男人想搂着两女刚睡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三人瞬间被惊醒了,于是连忙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只见山下一群群身穿黑衣服的蒙面人冲了上来,也辛亏华山派巡逻的弟子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急忙敲响了警钟,才没有让众多的武林高手着受到偷袭。

此时的华山派到处都是一阵阵打斗的声音,男人三人见此也加入了战圈,打着打着男人与两人被分散了,这时战斗还在继续,男人终于解决了自己周围的敌人,他正想去寻找和她们,突然看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麻袋往山下飞去,看麻袋的形状,男人连忙追了上去。

黑衣人仿佛知道有人再追他,于是他并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反而往人少的深山老林里面飞去,飞了很久,来到了一处悬崖,男人也终于追上了那个黑衣人,见到黑衣人,男人连忙拦住了他,说道“兄台,你跑不掉了,还是请把袋子里的人放了吧,我放你一条活路。”

那黑衣人一见到男人的面貌,顿时大怒,恨声地说道“小子,又是你,你竟然又敢来坏我的好事。”

男人听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来这个黑衣人好像认识自己,但男人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于是他疑惑的问道“兄台,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那黑衣人愤怒的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巾,恨恨的说道“小子,这下认出来我来了吗?”男人一看那黑衣人的脸顿时想了起来,他大声说道“淫贼,原来是你,想不到你上次中了我的毒针居然没有死,现在又来为恶,识相的乖乖放下你手中人,我让你死个痛快。”

黑衣人狰狞的笑了笑,说道“小子,上次是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这次我一定要报先前那一针之仇,把你小子碎尸万段。”说着就把手中的布袋仍在地上,然后一剑刺向男人。男人见他刺来的剑,不敢大意,连忙拿出折扇,挡住了黑衣人刺来的剑。

黑衣人却毫不畏惧,长剑再次刺向了男人,男人也快速地抵挡着黑衣人刺来的剑,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激烈,可是男人这今天与几女的双修,使得他的武功大进,而黑衣人由于上次受了男人的毒针,武功反而退步了不少,此时的男人差不多是压着黑衣人打,局面成一边倒之势,黑衣人见状知道自己打不赢男人,于是他匆匆躲过了男人的折扇,一个闪身,来到了那个麻袋面前,提起麻袋就往悬崖上奔去,男人见状连忙追了过去。

两人来到了悬崖边,黑衣人见后无退路了,他急忙撕开了麻袋,露出了里面的人的面容,男人大惊,这个人不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她吗?怎么会落在这个淫贼的手里,男人这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黑衣人看见男人的样子,知道他顾忌自己手上的人质,于是他说道“你放我一条生路,不然我跟她同归于尽,你也不想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死去吧。”

男人见此情景,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说道“你先把人扔过来,我马上放了你。”黑衣人听完男人的话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这么傻吗?我把人还给你,你还会放过我吗?”

男人听后正经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名门正派的人说话算话,不会像你们这些邪魔歪道出尔反尔的。”

那黑衣人见到昊天此时的样子,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接着!”说完却把她往悬崖下扔去,男人见状大吼了一声“卑鄙小人。”边吼边向她飞奔而去,等他抱住了昏迷中的她时,正想一个转身运起轻功飞回悬崖,却见那个黑衣人一掌向她打去,昏迷中的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御力,要是被打上这一掌,十有八九是香消玉殒,危机之下,男人只好运起功力以自己的身体来挡住黑衣人的一掌,黑衣人见此笑的更加狰狞了,他一掌打向了男人,男人受了黑衣人的一掌,顿时吐了一口血,但是男人却一脚踢向黑衣人,顿时把他踢下了悬崖,而男人由于受了一掌,再也无力飞回悬崖上,只能抱着她无力地向崖下落去。

男人从悬崖坠下,但是他对于生存,还有一丝的希望,他渴望能抓住悬崖边的树枝或草藤,可是距离崖壁太远,而且下坠的速度极快,加上她还压在自己的背上,他已经不敢奢望什么奇迹发生。

绝望,男人自己绝对无法抵挡从万丈悬崖掉下来重击,那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更何况背上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她。

风还在不停地从耳边刮过,男人的心越来越绝望,悬崖边也根本没有什么树藤供自己抓,他想自己再也没有前一次的好运了,只是自己还没有报父仇,心有不甘呀!男人看着怀中她那美丽的面容,此时的他心中的仇恨已经消失了,心中完全是这个她,他心想要是自己这次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得到这个她,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风还在不停地刮过,只听见“噗通!”一声,男人和她落入了一个水潭中,此时的男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没死,然后他抱着她就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水潭边,而她就在不远处看他,此时,她看见男人醒了,连忙走过来说道“你没事吧?”

男人答道“我没事!”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听完男人的话,她居然扑进了男人的怀中,低声哽咽着。

男人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似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她好像感觉到男人像一根木头人似的,不由抬起了梨花带雨,海棠含泪的芙蓉娇靥,一脸担心“你不要再吓人家了!”说着,竟然又在哭泣了起来。

“这……”任由她这个高挑成熟的美妇抱着自己,男人却忽然有一种十分荒唐的感觉!只不过,这个美妇的身体,那火辣的娇躯,此时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地蠕动着,是的他们身体之间的摩擦变得更加大!

男人这时才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将自己错认为是她的丈夫?思及至此,男人的双手搂住了她的香肩,轻轻地将她推开,虽然那一双胀鼓鼓的乳房挤压在胸膛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男人也不是一个因色而忘事之人,他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美妇她忽然脸上一种,却露出了小儿女般的姿态“你坏死了!”

她的拳头,忽然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但却是那样的无力!

想及于此,男人心中有些喜悦,想到这个她是上届天仙谱上排名四的美人,更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他心中更是一片喜悦。

“你在想什么呢!她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肢,将自己的身体都依靠在她的身上,语气有点抽泣的颤抖”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她轻轻地抽泣,但是却根本就不愿意放开楚惊云,双臂用力地将他抱得紧紧的!

“呃……”男人的双手此时却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了,可是怀中的这个美妇,却实在是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高兴!

“你还好吧?”男人低声问道,此时他的心中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柔声道“可是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她的身体此时依然跟男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胸前的那双充满着弹性的乳房更是被挤压的扁扁平平!

有记忆?但是为什么会认错人呢?男人又道“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他真的是糊涂了,难道真的是记忆混乱了,错当自己做她的丈夫?

这……太奇怪了吧?

她忽然从楚惊云的怀中抬起头来。道“干嘛这样问?”自己的丈夫居然问自己叫什么名字,这不是很可笑吗?

男人心中一阵苦涩,又是一阵喜悦,这是怎么回事呢!忽然,他脑海灵光一闪,不是因为大脑受到了震荡而产生记忆絮乱了吧?

由于脑部受创和打击产生的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

解离性失忆症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

而此时,她的情况则是属于失忆之中的一种。有一种微小的可能是颈椎病影响脑部的血供,造成记忆功能区的退变,从而使得记忆絮乱。

可是,此时她撇着小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男人笑道“记得,记得!你不就是我的宝贝玉儿吗?”说着他的一双狼眼死死地盯着怀中美人胸前裸露的风光,似露非露,约隐约现,实在是勾人心魄,让人心神迷醉,很不得一头扎进那深深的沟壑之中。

“啊!”她发现了男人竟然这么色迷迷的盯着她的乳峰看,她心中既羞涩,却又欢喜。毕竟,哪个她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痴迷呢!

她急忙转过身去,娇羞地嗔道“你看什么啊!”

男人却是笑道“你看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来,让我帮你!”他的笑容很像是一头大灰狼,让她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阵阵红霞。

“不要!”她小跑躲开男人的魔爪,娇靥飞霞,芳心频跳,她心里暗道“宝贝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这么色呢?不过,比起以前像个木头人似的,现在好象变得有情调得多了!”

男人这时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疼痛,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她连忙跑了回来,关心地问道“宝贝,你没事吧!”男人知道一定是黑衣人打的自己那一掌,让自己受了伤才吐出血来,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笑着将她拥进怀中,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宝贝!你没事就好!”

她也张开手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虎腰,埋首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似乎十分害怕,却又因为自己的丈夫安然无恙而高兴不已。

可是这一个成熟美艳的她却是撇着小嘴望着男人,她的鼻翼微微扇动,水灵灵的双眼泪汪汪的,仿佛男人只要说出一些她不想要听到的话就马上大哭一场似的。

“嘘,别担心了,我现在好好的,不过啊,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的丈夫呢?

万一你认错人呢?“

听完男人的话,她却捶打了男人一拳,娇嗔道“啐,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她略微停顿了一下,道“我怎么可能认错了!你是……我的宝贝……”

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算了,咱们还是得先离开这里。”说完,他还无奈的叹了叹气。

她没有说话,她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似的。良久,她忽然抬起头来,道“你好像……变了!”

“啊?”男人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看到男人一脸惊愕的表情,她忽然“扑哧”一声娇笑道“现在的宝贝变得好色了!”说完,她还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

男人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他双手环住了她的柳腰,笑道“我现在对你动心了,怎么办?”

她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她娇羞的碎了一口道“没正经!人家说的可都是真的哦!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变得好色?不准说谎,不然以后就别想再碰人家一下!”

男人笑道“我如果说了你会不会拿刀砍我了呢?”

表情狰狞着就想上来阻止青柳,只有一个衣服洗得发白,表情

瑟缩的丫鬟呆愣愣的,没什么反应。

那些下人反应激烈,青柳也是觉得害怕,缩在舒燕卿的脚边道“夫人我,我……"

这畏畏缩缩的样子看着像是怕极了,舒燕卿自然不会戳破她的表演,让人将那几个被绑着的下人带下去。

只留了玉檀和几个婆子在厅堂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舒燕卿说这话,玉檀就拿出来笔墨纸砚在

一旁的椅子坐下,舔了墨色的狼毫笔悬在雪白的纸上,只等青柳张口了。

青柳看这架势有些发愣“夫,夫人这是做什么?”

不用舒燕卿开口,玉檀就冷笑道“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不把你说的证词写下来让你签字画押,万一你到时候反咬我们夫人一口怎么办!”

别说,青柳一开始确实想用一些假话哄骗舒燕卿明日替她要来身契。

但她那脑子能想到的事,别人哪里会想不到。

青柳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太太交代她的事情,她稍微透露

几个不重要的就行,这样也不算将太太完全得罪了。

可能是在现代电视剧看多了能分辨出演技的好坏,再看这小丫鬟舒燕卿就觉得她的心思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舒燕卿心中叹气,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长了张很好骗的脸吗?

怎么陈婆子想着骗她,这个假意投诚的丫鬟也要骗她?

舒燕卿还在忧思,青柳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原来舒夫人在昨天出嫁的时候原本准备的都是真的嫁妆,毕竟一开始要嫁进来的可是她的宝贝女儿。

但是得了舒燕棠的提醒,立刻明白过来可以将舒燕卿嫁过来。

不过那时候原主可不叫舒燕卿,叫青草,在舒燕棠的屋子里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小丫鬟。

虽然替嫁的事很仓促,但是这几个过来的陪嫁丫鬟都是知情的。

一来是舒夫人有事需要她们做,二来就是原主在舒府里谁不认识?瞒着她们也没必要。

因为事情仓促,所以嫁妆箱子里的破烂和不值钱的玩意都是从舒燕棠屋里现挪的。

哪怕是这样也没装多少,最后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就从舒燕棠的院子里拆了堵墙将碎砖都放了进去。

可不能让人发觉到嫁妆的重量不对。

这就是换嫁妆的起始。

玉檀写完这份证词后就将它拿给青柳让她签字画押,然后收好。

“还有呢?舒夫人还交代你们什么了?"舒燕卿的声音里透着些

许疲态,没办法,谁让她还是个伤患呢,加上这具身体本就营养不良,她没坐一会就觉得自己累得不行。

这身子看着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肯定不是,不知

道要养多长时间才能把身子养好呢!都得怪舒家不做人!好好一个亲生女儿也能这样苛待。

青柳可没看出来舒燕卿现在已经不耐烦了,反而讲起了条件“我现在能说的就这么多,只要夫人您能将我的身契拿回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檀看青柳这样子就知道她又开始犯病,不尊重主子了,就想着让粗使婆子教训一下她。

就见舒燕卿挥挥手道“既然你不想说,有的是想说的人。”

"来人把她嘴堵上,换个人进来继续审!”

说完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就上前来要将青柳拖出去。

青柳见舒燕卿不像是威胁,连忙喊道“我说!别拖我出去!”

接着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出府前,舒夫人确实嘱咐过她们这些下人一些话。

因为没想到舒燕棠那一砸会将青草砸死,所以舒夫人安排她们几个经常欺压青草的丫鬟作为陪嫁。

让青草哪怕嫁进侯府也要继续被舒家的人拿捏。

还让她们在欺压欺负青草的时候对她进行洗脑,让她觉得只有

娘家可以依靠,侯府里的人都是在利用她,不值得相信。

如果不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插曲,提前暴露了新娘不是舒燕棠,今天早上陈婆子和这些舒家的陪嫁丫鬟们就会告诉青草,如果去谢夫人那里请安,谢夫人不承认她的身份就撒泼打滚,一定要留在侯府。

只有这样才能这些陪嫁丫鬟们才能通过她拿着侯府的好处贴补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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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舒夫人说得可没有那么直接。

她让这些丫鬟下人们告诉青草,她对舒家好,舒乘风和舒夫人才会承认她的身份。

从小就渴望得到亲情和爱护青草听见这样的话一定会被这些陪嫁丫鬟们言语所左右,言听计从地掏空侯府的家底贴补舒家。

洗脑的任务是交给陈婆子的,青柳除了洗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如果谢瑾瑜醒了,那就让青草劝谢瑾瑜把青柳收进房里当个姨娘。

青柳当时也觉得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但是到了侯府才发现谢瑾瑜的情况可比舒夫人告诉她的糟多了。

能不能挺过今年都不好说。

她要是再把自己的未来绑在侯府男主子上,那就是绝世大傻子

了。

青柳说的这些,玉檀都一一记录下来了。

等舒燕卿让人把青柳带出去,换下一个人进来的间隙。

玉檀一脸不忿道“舒家怎么这么可恶!”

说完玉檀就猛地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了舒燕卿一眼。

舒燕卿知道玉檀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光听着那些阴谋算计谁都

会觉得气愤。

玉檀是侯府的家生子,听了这些还能对舒燕卿有什么好脸色那就怪了。

但是舒燕卿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她一点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舒家的女儿过。

听着玉檀的话还附和了两句“是啊,这样阴险恶毒的人家,我

真的不想承认是他们家的女儿啊。”

说完单手撑脸看着玉檀笑道“玉檀,你觉得我和舒家断亲如何?”

玉檀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说话也有点磕磕绊绊的“夫,夫人,您在说什么呢……"

舒燕卿只是笑笑,玉檀既然觉得舒家可恶,那她这个从舒家出嫁的女儿自然也是可恶的。

就算她现在什么都没做,但是舒家一切的算计都是基于舒燕卿这个出嫁女的存在才能实现的。

再无辜的人,如果因为她而害得侯府日渐凋零,在侯府这边人看来,不知情什么的都是借口,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别有用心。

更不要说老夫人现在还让她掌家,不怪玉檀多想。

不过舒燕卿那句话既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种试探。

玉檀身后站着的是老夫人,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夫人都会通过玉檀知道的,包括她想断亲的话。

她不确定自己和舒家断亲后,侯府还会不会接纳她。

毕竟断亲后她也就是一个平民了,连一个遮羞的大家闺秀的名头都没有了。

侯府就算现在有些落寞,但也不是平民能高攀上的。

不过,舒燕卿看着手底下那张签了字画押的证词,心里底气增加了几分。

有了这些她应该可以拿回那些被调换的嫁妆,有了那些嫁妆就算她和侯府和离了也有立身的资本。

思索着,另一个舒府陪嫁丫鬟被带了进来。

一个一个地审讯了之后,除了那个叫青荷的怯懦的丫鬟是舒家之前的洒扫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其他几个都是带着任务来的。

陈婆子负责pua洗脑原主的。

青柳是负责谢瑾瑜醒了爬床的。

清香是负责把谢瑾瑜这边库房搬空的。

青露是负责挑拨原主和谢家人关系的,让原主只能依赖她们这些一起从舒家来的下人。

青荷,青荷是来凑数的。

现在只剩下陈婆子什么都没说了。

不过陈婆子负责的部分,陈婆子自己没开口,舒燕卿也从这三个丫鬟口里知道了。

之前说要送陈婆子去见官也是骗她的,只有让她的心理防线变

弱,才能从她嘴里撬出来更多的事情。

陈婆子可和这几个丫鬟不一样,她跟着舒夫人的时间可不短,算是舒夫人的心腹了。

一定知道不少舒家的事。

现在她不愿意说,总有愿意说的一天。

现在先关着,明天回过门再来收拾。

将所有人的口供都收好,舒燕卿就回去休息了。

她身子现在还虚弱得厉害,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昨天谢瑾瑜被搬走就没有再回来了。

昨天是因为成亲,谢瑾瑜重伤不能拜堂,但是也得走个形式在床上躺一躺。

晚上的时候就被他的长随们搬到他自己的劲竹院去了。

在他醒过来之前舒燕卿都不会和他睡在一个屋子里。

这也让舒燕卿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说他俩不熟,就是舒燕卿自

己的睡姿也不好,生怕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谢瑾瑜伤口给踹坏了。

这样她可就是全侯府的罪人了。

舒燕卿休息好醒来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不过她从内室出来时并没有看见玉檀。

略微一想就知道玉檀是回去和老夫人汇报在这边发生的事情了。

毕竟舒家对侯府的那些算计也不是小事,老夫人那边还是有知道的必要。

不过这也让舒燕卿更加坚定选一些靠谱的下人自己培养的决心

了。

虽然玉檀是老夫人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夫人已经把她给了舒燕卿,现在玉檀就是舒燕卿的人了。

不管她做什么,第一个该想到的就是舒燕卿,要做什么事需要请示的也是舒燕卿。

就拿汇报舒家陪嫁下人这件事,她不该问也不问舒燕卿就去找老夫人汇报了。

如果老夫人因为从玉檀那里知道这件事,直接冲动地去找舒家要个说法或者直接把舒燕卿休了。

那舒燕卿可就亏大了!

没有这些把柄去威胁舒乘风,不说她那不确定的奴籍销没销,就是想和舒家断亲就得费上不小的功夫。

这样她在心里制定的计划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但舒燕卿也没打算瞒着老夫人,毕竟老夫人是个有智慧的老人,

就算她可能会看不起断亲后的自己,但是她也一定会同意舒燕卿的

请求,在她和舒家断亲后再发作。

她本来是打算下午见过那些管事们再去老夫人那里说明情况,

只是因为疲惫休息了一下,玉檀就偷跑着去“告密”了。

舒燕卿只觉得脑袋有些痛,现在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玉檀”告密”的尾巴。

但是因为有些低血糖,舒燕卿只觉得眼前都是黑的,不吃午膳

估计连路都走不了。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吃饭还是去找老夫人的决定,就见玉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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