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残片之下,只有两个小瓷瓶和一小罐瓷盘。程弋仔细检查了一番,是一罐金创药和两小瓶最基础的宁神、修复的丹药。
只是这些东西都带着腐烂的气息。程弋的心脏砰砰直跳,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一瓶密封良好的丹药要如何才能迅速腐烂。
答案不言而喻。
程弋暗道不好,飞身回了山洞内。
天已经黑了。山洞内没有照明。程弋迅速点了一盏煤油灯,往里走。
原先林黎待着的位置现在空无一人。护身阵法并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这只能有一个原因。
林黎走了。
意识到的一瞬间,程弋的眼睛红得瘆人,阴狠地盯着林黎消失的那处,拳头攥得发紧。
……
“滴答滴答——”
有水声从高处落下,潺潺汇入泉里。
发出清脆的回声,连续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入林黎的耳朵里。
林黎慢慢地抬起眼皮。他的眼睛由于过于疲倦,简直无法聚焦。好不容易睁开,又无力地晕了过去。
他只能感觉到自已在被移动着不知道往哪走。
不知过了多久,林黎再次醒过来时,身下覆着厚厚一层干草。
他撑起身坐起,脑子里还有些混沌。
但再恍惚也仅仅是一瞬,当他意识到自已不在原来的山洞里时,身周的山壁依次亮起了一排排油灯。
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照得灯火通明。
待林黎看清楚周围环境的刹那,浑身汗毛不由得倒竖。
狭长的山道上走过来两队排列整齐的“人”。
说他们是“人”,是因为远远看过去跟人没有分别,但经不起细看。
走路姿势整齐划一却很僵硬。脸上的表情倒是不尽相同。
有的没有表情,有的一直保持着笑,有的则肌肉抽搐带些惊恐。但无一例外,不管他们各自什么表情,他们的脸部表情都没有变化。
种种匪夷所思的迹象都在表露着,与其说他们像活人,倒不如说更像拼凑出来的人。
林黎的脸颊处划过一滴汗珠。他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干草堆上。
那两队“人”型生物七扭八扭地走过来,堪堪在他跟前十步的位置停止。为首的那一个主动往前站了一步。
发出的声音尖利嘶哑,十分难听。
“公子,乌苏大人有请。”
林黎皱了皱鼻子,有些嫌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底暗自揣测如果现在开跑,胜利的几率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