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笑道:“谁说让那个人听到了?像现在我们这样说话,他也听不到啊。”
褐手人说:“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那么说。”
“哦,又是成心,是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对。”
“那我们就用那个人听不到的方式一起说吧。”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说:“行,这不需要时间特别准了吧?”
“不需要。”灰手人道,“数几下?”
“三下。”褐手人道,“行吗?”
“行。”灰手人笑道,“反正像小孩子玩游戏似的,也挺有感觉的。”
“小孩子玩游戏?”褐手人说,“我突然想玩游戏了。”
灰手人道:“玩什么游戏?”
“不知道。”褐手人道,“我的印象里,好像没什么自己小时候玩的游戏。倒是有我被那谁耍的游戏。”
“被那谁耍也叫游戏。”灰手人问道。
“对他来说算,对我来说自然不算了。”褐手人道,“但现在硬要让我想出什么游戏来,我能想到的也就是那种了,好歹也是我参与过的游戏。”
灰手人说:“其实我能想到的也跟你差不多。”
“大概是因为化纳吧,我想不清楚小时候玩游戏的事了。”褐手人道。
“我也一样。”灰手人道,“但现在没想起来,对你我来说算不算好事?”
褐手人道:“别想得那么……我知道,你就是觉得,可能当我们都能清楚想起来的那一刻,也是终结时,是不是?”
灰手人说:“我总不能说不是。”
褐手人又说:“既然这样,还是不需要那样想了。毕竟那样想了,也没多大用处。”
“嗯,这种‘无用’,还是不要更好。”灰手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