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珺瑶的单独小套间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看样子等得实在有点着急。东方魅刚一推开门,便看到她从沙发上起身迎了过来,身后的沈云珊一脸的忧色。
“怎么这么久才来啊?”一张嘴就是数落,邹珺瑶连小嘴儿都撅了起来。
东方魅自然是不会怪她,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莫名其妙地破了瓜,不着急得慌了手脚,那除非是脑子有病缺心眼哩!
“说吧,到底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东方魅老神在在地落坐于客厅的沙发上,一边说着,一边向旁边的沈云珊眨巴了一下眼睛,抛过去一个“尽管放心”的眼色。
“我!”
刚才还心急火撩的,此刻东方魅正儿八经问了起来,邹珺瑶却倒反而犹豫了,满脸踌躇不定的神色,磨磨蹭蹭地摸到沙发上坐下,好一会儿才猛地一咬牙,抬头直视着望向东方魅,冷静非常地问道:“魅姐,那天晚上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对吧?”
“行了,别拐弯抹角的了,你是想问那个男人的事吧?怎么?不会是失了身子,心头气不过,想找人家拼命去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得了,那天晚上从头到尾可是你主动的,人家可是被你悍然推倒的,我可全看着了。别不承认哦!”
蓦然出声打断了邹珺瑶的话语,东方魅说完之后,嘴角的笑意已经越发浓烈了。
“啊?魅姐你!你一直都在边上看着啊?哎呀,羞死人了!”一听这番话语,原本就羞怯不堪的邹珺瑶立刻便抬手往脸上捂了过去,少顷又突然放了下来,略显不满地撅起小嘴望向东方魅:“既然你都在场,那!既便是我主动把他给推!倒的,你怎么也不拦一下呀?”
“嘎?拦你?不不不!”东方魅立刻便将头拨浪鼓似地摇了起来,一摊手便道:“你都饥渴成那样了,我还寻思着一个男人够不够你塞牙疑哩,怎么可能去拦你?这种缺德事儿我可从来不干的!”
“扑赤!”
听了这番话,旁边的沈云珊终于忍不住了,张嘴便大笑了起来。
“哎呀,什么塞牙缝啊?难听死了!魅姐你坏死了!”邹珺瑶大窘迫,想是看出了东方魅是在调侃逗弄她,顿时满脸羞红不依不饶地扑了过去。
三女顷刻在客厅里笑闹成一团。
少顷之后,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的邹珺瑶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眼中眸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来,抬手拢了拢耳际散落下来的一缕乱发,这才张嘴向着东方魅轻声问道:“魅姐,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话刚出口,邹珺瑶的整个心肝儿便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了起来。毕竟,那可是女儿家珍守了二十年的清白身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给了一个男人。若对方是个年轻帅气,心地善良的小伙子倒也还罢了,可万一是个秃顶老头大肚坏叔叔之类的!
呜!这么恐怖的事儿,干脆别活算了!太考验承受力了!
可邹珺瑶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在脑海中虽然大致还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至少记得实情确实是如东方魅所说的一般,从头到尾就是自己强行将别人推倒硬来的。
可她偏偏就是想不起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除了知道是个男人,下面有根滚烫吓人的大棍子之外,压根儿连大概的体型和岁数都没有丝毫的印象。
此刻终于将心底这个最大的担忧与疑惑问了出来,生恐答案将是那咱悲惨不堪的她,怎能不紧张?
“哎呀,这种问题我怎么好回答呀?”东方魅的脸上立刻就浮起了一抹为难的神色,一撇嘴接道:“想知道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会亲自去看啊?问别人可不靠谱哦,哼,反正在我看来,姓全的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说着,东方魅又想起了全刚,冷哼一声,脸上隐隐浮出了一抹嗔色。
“啊?”邹珺瑶明显地一怔,不过立刻便反应了过来,惊喜地望着东方魅追问起来:“连他姓全你都知道?魅姐,你不会是认识那家伙吧?”
对于这一点,不光是邹珺瑶,就连旁边的沈云珊都极感意外,听到东方魅嘴里说出来的这句“姓全”的话语时,她的心头竟是莫名地一跳,隐隐竟有些担心起来,千万可别是全刚啊!要不然以后夹在他和珺瑶之间,这还叫人怎么活啊?
到了此刻,东方魅才蓦然惊觉说漏了嘴,想想反正邹珺瑶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当下便放下了心来,不以为然地说道:“认识他有什么好奇怪的?说起来,人家和你的关系还更近一点哩,他可是你们邹氏集团漫香里拉渡假湾私立医院里的医生哩,不过是刚来的实习生罢了,算起来,见着你这邹家大千金,还得弯着腰叫声小老板哦!”
“啊?这也太巧了吧?”一听对方是个实习医生,那岁数肯定就大不了了,邹珺瑶总算放下心来。嘴里说着,脸上已经悄悄地绽出了一抹笑意。
一旁的沈云珊自然也是悄悄地大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医生,还是在j市这边工作的,那就绝对不可能是全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