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这丫头出来才两个小时,居然就搁大街上发生这种事情了,这……这特么得是什么节奏的霉运连连哪?
“怎么?不信?”夜蛾嘴角一勾,面对全刚,第一次露出了一抹子调皮的神色,或许,是因为此刻的他脸上那一抹子古怪而滑稽的表情吧。
“对了,你怎么和拓跋雄那家伙扯到一块儿去了?”避开了回答夜蛾的问题,全刚直接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你认识他?”夜蛾,嘴里的话说出口之后才哑然失笑,之前全刚不是早和拓跋雄对过话了么,听起来好象还有点仇怨的样子
。
“嘿嘿,算不上认识,不过……有仇倒是真的,不过……是他跟我有仇,我可跟他没仇。”说话间,全刚耸了耸肩膀,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一直以来,可不就是拓跋雄把他当成仇人么?
“我小妹在他手上。”冷不丁地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夜蛾眉宇中突然间浮起了一抹子浓烈的忧伤,一仰头便将杯里的杯再次倒进了嘴里。
嘎?闻言再次被惊了一下,突然这会儿连怎么回话都不知道了,怔了小半会儿之后,看到夜蛾已经连喝了三杯,这才赶紧拦了下来:“慢慢喝,总得吃点菜吧?”
“我是j市人,家里开了一家不算小的稀土矿,不过,自打小的时候我二妹突然走失之后,我们一家就过得不快乐,几年前,矿里突然出事,父亲和一批矿工被困在了矿井下,最终没有上来,家里的资产全被赔给了那些遇难矿工的家属,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很快就病逝了。”
“好在那时候我和小妹都已经长大,通过父亲当年的一位朋友,姓许的,我们来到了这里,他告诉我,我们家那次的矿难有猫腻,是有人在害我父亲,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他让我到省里去做一位大员的情fu,答应照顾好我的小妹。”
“后来,那位大员出了事,我也因此而受到连累,进去坐了一年,我跟了他整整两年,他却压根儿提都没提过我父亲矿难的事情,只隐隐约约说过一次,说什么邹老爷子手眼通天,不是我可以撼动的……”
“直到他出事之后,听他亲口告诉我,我才知道,父亲那个姓许的朋友,把我送到他好里去当情fu,压根儿就不是为了给我父亲的矿难申冤,他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在巴结领导,当时,我气得差点把他供出来,可是想想小妹还被他在照顾着,我……”
说到这里,夜蛾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子凄惨而痛苦的表情来,看得坐在对面的小爱丫头目瞪口呆,很显然,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便已经深深地被夜蛾的惨痛经历所震憾了。
而全刚,却一直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帮夜蛾的杯里添上一些红酒的时候,握着瓶子的手都箍得紧紧的,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是在强忍着心头的愤怒。
“上午出来之后,我就打了那个姓许的的电话,想把小妹要过来,谁知道,来的却是刚才那几个人,居然还想把我给掳走……”
“砰咚!”一声,听到这里,全刚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下拍在了桌面上,幸好这是包厢,没有别的客人,不然必定引来一番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
“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狠狠地咬着牙,全刚嘴里嘎崩乱响,恨透了那位许姓的伪君子。
“嘿嘿,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影响你们心情了吧?来来来,我们喝酒……”看到全刚的表现,夜蛾的眼中浮过一抹温暖,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位极为坚强的女人,即便是说到这里,她的眼里却没有泛起一丝的水气,倒是坐在她对面的小爱那丫头,却冷不丁听得已经是泪眼朦胧,差点儿都快哭出声来了。
“放心吧夜蛾,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冲着咱们相识一场,你小妹,我一定帮你从拓跋雄那混蛋的手里救出来。”不得不说,夜蛾凄惨的故事激起了全刚心中那抹子一直隐藏着的正义感,此刻,他手里紧紧地捏着一杯红酒,端到了夜蛾的面前,嘴里的话语说着,脸上的神色严肃得有些过分。
“谢谢!”没有过多的话语,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夜蛾一仰头就将杯里的红酒灌进了嘴里。心底却在暗暗地下着决定:小妹曾说过,谁能帮她找到二妹,今生就是他的人,今天,我夜蛾同样盟誓,若是你真能帮我救出小妹,我夜蛾,虽然早已是残花败柳,不敢奢求名份,这一生,却生为君人,死为君魂……
心下如此这般地许诺着,夜蛾娇美的脸人颊上攸尔间便浮起了一抹子平日难得一见的娇羞,看得桌面上的全刚和小爱不由得齐齐呆住了。
半个小时之后,早已吃饱了的小爱如坐针毯,看到全刚和夜蛾聊兴正浓,强忍着没有提出先走的打算。最后还是看出了她不断地打着喝欠的全刚猜出了这丫头的心头,摇摇头便让她先回去。
丫头如蒙大赫,立刻便哈欠连天地告辞而去,显然是回家补她的回笼觉去了。
整个包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全刚和夜蛾都显得自在了许多,一边聊着在看守所里那一天的有趣往事,一边尽兴地喝着酒,不知不觉,七八瓶红酒便已经被两人解决了,就连全刚都微微地有了一点醉意,夜蛾显然就更是醉态可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