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车厢里的女孩也就十一二岁,强装镇定,安慰着比她小上四五岁的弟弟。
几天的放飞,这马儿早就随性惯了,迎着风,撒开蹄子跑起来,不管不顾。眼见前面是约莫一丈宽的断崖,马儿还是不停,铆足了架势好像打算一跃而过。
姜禾大惊,“马兄,你后面可还有个车厢呢!跳不过的!”
心就是那马儿,马儿就是心。请你听见我强烈的心声:停下来,别跳!
越来越近,马车没停下不说,反而跑得更快,颠得更欢了。姜禾眼神一暗,她车里还载着两个顺路的孩子呢。
弃了缰绳,姜禾迅速回身从车厢里捞出两人,一手一个,使了轻功,弃马车而逃。稳稳落地,“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姜禾抬头看向马车,见已经到了悬崖边,马兄还是毫无俱意。她又快速跃了过去!
“哥哥,小心!”刚刚见了姜禾的身手,小男孩佩服得很,这会以为姜禾要拖住马车,一屁股坐软坐在地上,浑身无力,但眼神绽放着光彩,目视前方,炯炯有神。
“姜禾!”
姜禾落在马车上,手刚伸入车厢内,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整个人随着车往下倾斜。
马兄,你可真坑!
不对,刚刚似乎有人在叫她。
微微倾斜之后,马车直接往断崖栽去,姜禾已经从车里摸出了惊雷刀,失重的那一刻,一刀挥出,破车厢而出。
也不知道断崖有多高,这要跟着马车一起落下去,还不得摔成肉饼!出了马车,尚有一线生机。悬崖总有生命力顽强的树木、藤条,她只要抓住一根就好。
果真抓住了一根,还是不带刺的,只是有些滑。
一点点往下溜,直到滑不溜秋的“藤条”出现一个结,姜禾稳稳拽住,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抬头看向自己抓住的东西,长得够结实,没有刺,还挺顺滑,冰凉处又似乎有些温热。
脚腕勾住一颗树,倒掉在悬崖边的辛忱,与抬头的姜禾四目相对。
“一见面你就送大礼,真刺激。”声音流转,眼里带笑。
抓住的这根藤条可真好,原来是辛忱的手腕。姜禾偏着头瞧了瞧,“脚腕不疼吗?”
她看着都疼,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外加一把惊雷刀。
听闻这话,辛忱眼里的笑没了踪迹,忽然变得严肃,“你都不要命了,我还怕什么疼?”之后一个用力,把抓住的人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