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自己也是失败,好端端地陪着墨兰回了趟盛家。本以为能攀上盛家的高枝,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被人设计了。让自己和絮儿做出如此之事!
先是王家老太太威胁自己,如果自己不让雪儿做平妻那王老太太就把这件事情走漏出去,后来又是墨兰威胁自己,如果自己让絮儿进门做了平妻那她就把这件事情都露出去。现在终于轮到盛家了,如果自己休了墨兰,那盛家就把这些事情全部都露出去!
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命呀,被人来来回回的威胁。偏偏自己又无法反抗,谁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什么靠山都没有的毛头小子随随便便这些风言风语官家都能撤了自己的官。那自己真的要回乡下去种地了!
墨兰听了盛泓的话都是心里一机灵,对啊,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想起用这件事情威胁文炎敬呢,这挨千刀的文炎敬当初骗着自己把絮儿纳进了文家,可是絮儿一进门,她不单单只宠着絮儿。就连自己的屋子进也不进去了,还说什么是絮儿温柔自己脾气不好,可明明每天给她母亲请安的人是自己,受她母亲折磨的人也是自己,那絮儿倒是一天到晚不去给她母亲请安,甚至连给自己这个大娘子敬茶都没有。凭什么把她写进文家的族谱里这不是乱了规矩!
文炎敬慢慢地环顾着四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难道真的为了自己的面子,现在当着盛泓的面休了墨兰,让盛家人把这些事情全部透露出去了,以后自己再也没法在这汴京城内做官了!
就在文炎敬思考着要怎么和盛泓讲话的时候,而文老太太却显然不明白,这些事情说出去对文炎敬有多大的影响,于是拍了拍自己家的茶几看着眼前的盛泓和王若弗说:
“亲家公和亲家太太说话也实在太不讲理了吧,你们家墨兰嫁进来这么久了,也没为我们文家生个一男半女。平日里也不是顶撞婆婆就是责打妾室。现在害得我们家的亲孙子就这样没了,难道还要让我们把这毒妇放在我们文家,任由她做出伤害我们文家的事。我们文家是没有后台,难道就任由你们盛家这么欺凌!”
听了文老太太的话,文炎敬大感不妙。本来盛泓和王若弗两人,自己在好言相劝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在官场上虽然盛泓帮不上自己,但有些人都知道自己是盛泓的女婿还会提拔自己一二。可现在母亲这样一说,摆明了是把自己和盛家的关系弄到了冰点!
盛泓不想和文老太太说话,转头看了一眼王若弗。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孤寡老太太这样说话,那传出去不让别人笑话自己。
王若弗明白了盛泓的心思,抬头看着文老太太说:
“亲家太太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说的也是事实。四姑爷在我们盛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盛家看着他是墨兰的夫婿面上也不和他计较,而且还容忍她把絮儿纳进了门,听说絮儿都没有给我们家墨兰敬过茶就这样,你们还把絮儿记在了族谱上!你们到底是拿我们盛家当软柿子捏呢,这件事情传出去也不知道谁笑话谁呢!是我们家墨兰的脾气不太好,但是我们也是听说了我们家墨兰,自从搬回来以后对老太太也算恭敬。每日里都来给老太太请安,倒是那絮儿确实没怎么来过!”
文老太太虽然听明白了王若弗的意思,但她就想不明白,自己是墨兰的婆婆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时候轮到王若弗他们来做主了,而且看着王若弗比自己体面多了,我们家老太太的自卑心理一下就起来了破口大骂道:
“我是墨兰的婆母,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墨兰当然得听我的,难道亲家母有什么不同意的,更何况絮儿进门那是王家和盛家都同意了,为什么还要让墨兰同意。敬不敬茶的有那么要紧吗?我说让絮儿进门,那絮儿就能进门。我喝了那杯茶不也一样!”
王若弗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就连王若弗身边的刘妈妈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文炎敬看到这里立刻向前示意文老太太,小声的说:
“母亲快别说了,再说下去,让别人笑话!”
文老太太不悦的瞪了一眼文炎敬,实在不明白这文炎敬刚才和自己说的好好的。怎么王若弗和盛泓一来就瞬间变卦了呢?
文老太又转头看向王若弗,见王若弗似笑非笑的表情。还用帕子掩着她的嘴角文老太太就更加生气了。狠狠的掐了一下文炎敬的胳膊,文炎敬被文老太太掐得生疼!
实在没忍住“嘶”的一声,众人都转头望向文炎敬,文炎敬被大家望的心虚立刻红着脸说:
“刚才不知道被什么咬了一下,岳父岳母我母亲也是一个没读过书的粗人,岳父岳母不用和我母亲一般见识。今日叫岳父岳母来就是想让岳父岳母做主,就算我们文家不休妻。那岳父岳母也得替我们劝劝墨兰呀!墨兰再这样下去,我们家的孩子还生不生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文炎敬说完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现在自己确实不足以和盛家对抗,但如果王家和康家都站在自己身后的话。那自己就有资本和盛家对抗了,现在王家和康家的态度不明,自己只能委曲求全了!
墨兰在心里不禁发笑。
看吧刚才对着自己说的信誓旦旦的,现在王若弗和盛泓不过吓唬了他两句。就像个软骨头似的认输了!
艾文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地瞪着文炎敬!似乎在提醒文炎敬难道你忘了刚才和我说的话了!
就在盛泓和王若弗觉着这场仗他们已经打胜了,只要文家不休妻一切都好说,准备起身告退的时候,文家老太太身边的妈妈跑进来行礼道:
“老太太,主君,康家王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