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房内。”
闻言,身侧几人下意识地离开,任由谢厌七带他回去。
王无醉与柳拂退到一侧,目送两人离开,颇为担忧。
“你怎么看?”
“为何他看起来,比半年前还憔悴?像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话一出,柳拂脸色大变,下意识地看向王无醉。
“可如今不是有谢厌七在吗,他的容貌……”
他话语一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归根结底,谢厌七是无辜的。
张不问此举是为不妥,但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只有他了。
王无醉轻叹。
“你看,你都发现了不对,他又怎么不会知道呢?”
他摆了摆手,痛饮了一口手中酒,兀自呢喃:“千年前,我们最不用担心他,只因他知晓这世间一切事物发生的始终,可即便如此,在谢柘的事情上,他还是深陷其中。”
“但这次,他好像是置身事外?”
柳拂接过他的话:“他想将谢厌七送上高处,自己离开。”
“可他与谢柘几乎无二,这又是为何?”
王无醉回头看他,轻笑了一声。
“你新收的小厮,与蛇妖相比如何?”
柳拂恍然大悟,却又很快反驳:“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王无醉:“可谢厌七与谢柘不是。”
柳拂眼皮跳了跳,“不是么……”
身侧,王无醉已经离开,无人回他,他却垂下眼眸想着什么,毅然走向了邢无悔的殿内。
此刻,扶静青正站在她身侧,为她研墨,两人关系比之前,又近了一步。
柳拂笑呵呵地过去,敲了敲桌案。
“醒醒,法杖借我一下。”
邢无悔:“你想做什么?”
她放下笔,朝他看了过来,言语中带着些许警惕。
扶静青不明所以,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柳拂笑道,“借来问些事。”
“什么事?”邢无悔并非好糊弄的人。
空气中忽然静默了一秒,扶静青抿唇,看向邢无悔,主动留下法杖,走出了殿内。
四周沉默,柳拂将法杖握在了手中,催动灵力之时,却被邢无悔拦住了。
她脸色并不是很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柳拂与她对视。
“是关于张不问的?”邢无悔问。
柳拂点头,灵力愈发催动法杖,急促之象让人心生疑惑,他并不打算解释太多,可这一幕却让邢无悔更加担忧。
“他出什么事了?”说话间,她伸手阻止了柳拂的举动,提醒道:“你这么一做,我们几百年的躲藏可就功亏一篑了。”
柳拂终于停下动作,紧抿着唇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回道:“可这些,比不过他的命。”
如同一声惊雷,邢无悔不再淡定,松开了柳拂的手,“怎么会……”
她亦是问道,“谢厌七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
“以他之命续己之命,你觉得他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