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朝他缓缓走近,“你,抓,我,放,了,她。”
杨采星红了眼眶,抓住脖领中那看不见的禁制,奋力挣扎:“你走,你走啊!”
乌长老哈哈大笑,像是对这种控制别人命运的事极为高兴,目光扫过外面看戏的弟子,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你们都是我养在傀影堂的畜生,有什么资格生出异心?”
“我给你们吃,给你们操控傀影人的环境,无人打扰,你们为什么就不知足呢?”
梁生意:“在你眼里,人命就如草芥是么?”
乌长老冷笑:“没有啊,你们不如草芥。一个个妄想贪图操控傀影人的功法,竟想一步登天,控制所有人,我怎么能让你们如愿呢?”
花自
', '')('霖皱眉,“我们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说要学习傀影人做这种事。”
乌长老瞪着他,“没有吗?那你们来太善宗就想进傀影堂是做什么,你敢说你们心里没有半分这样的想法吗?”
花自霖:“没有。”
乌长老瞥了他一眼:“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阿澜淡淡地眸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些,都是你心底的想法。或许,你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被人阻止后,又被狠狠斥责谩骂羞辱。于是,你便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样,学习傀影人便是为了操控所有为己所用。归根结底,你只是将你最真实的想法欲加到我们身上,将我们落在傀影堂,一切都在你的控制范围内,一旦脱离掌控,便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此话一出,几人都震惊地看了过来。
这是阿澜第一次说话没有磕磕巴巴,甚至条理清晰地说出所有。
“你闭嘴!!”
乌长老勃然大怒,他手上突然发力,杨采星呼吸几乎一滞,脸色逐渐难看。
他瞪着阿澜,朝他步步走近,目眦欲裂。
“你懂什么,这世间总有善恶与高低贵贱之分,我不过是为了摆脱卑贱之身生出的宏图大志,我不过是想学习操控傀影,再顺便将世间所有恶人与无所事事之人为我所用,让他们生命中多一些有意义的事,我有错么?”
阿澜:“可你如今,和那些恶人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生下来,便是自己生命中的主宰,他想如何,想做什么,都是他自己承担后果,你所说的无所事事之人,或是他想过这样的生活,他无欲无求,没有太大的抱负,就想平平淡淡活着,却被你夺了性命成了傀儡,他有错么?”
“你所说的恶人,是从什么地方来定义善恶,你的一面之词?是所有人的抉择?还是对于他所做之事中成为恶人后的决断?什么时候,对于善恶的定论,是你一人能够决定的?就算他为穷凶极恶之徒,五城有皇权律法衙门,十四州有监察司,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决定他们的生死?”
字字句句,都是对他一生追求的推翻与控诉,乌长老眸子闪烁,竟有短暂的恍惚。
谢厌七趁此机会,用骎骎步将杨采星救下,几人瞬间退到了不远处,终于缓了一口气。
可乌长老却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再度笑出了声,他身体无尽耸动,将那平日里视如珍宝能代表他身份的拂尘丢在了地上。
他伸出双手,将依旧抽离灵力的四位长老剩下的傀影移到了自己身前,那被抽离的灵力瞬间进入他的体内,一股强盛之势扑面而来。
他动了动手臂,容貌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从皱纹满面逐渐成为了皮肤白净的年轻人,那拂尘被他碾压在地,他朝七人缓缓走去。
“所有人都是自己的主宰,我也是啊。”
他大笑,“我就想控制所有人,至于那些废物,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被我操控应该庆幸,可这关我什么事呢?”
他双目猩红,与身后黑压压的傀影人一起,朝他们逼近,“我现在没有任何愿望了,就想将你们杀死。”
“明日之后,太善宗的人只知道我惩奸除恶,处置了几个逆徒,待宗主出关,我便将前因后果奉上,无人为你们辩护,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惨死吧。”
谢厌七冷笑:“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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