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趔趄差点撞到了他的怀里,张不问停住两步,直直地看着眼前人,谢厌七疑惑抬头,揉着鼻子从他身后探出头看了过去。
“怎么了……”
“他他他???!!!”
话还没说完,他就同样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盯着眼前人。
水城内侧与外侧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满地冰封,有雪花从天空飘落,有寒风吹起他们的衣角,水城的村民各个都穿着袄子与棉裘衣裳,每个色的脖子以下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张茫然好奇精致白皙的脸蛋,像雪地里成精的雪娃娃。
而他们身前,同样站着一个穿着柔软毛茸茸大袄的男人,身形颀长,几乎与张不问一样高,眼神细长往上,没有任何算计,却多了几分狡黠与狐狸的灵动之感。
谢厌七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看向了他们的身后,冰湖上,已经被打捞起的柳赠梅。
眼前的男人,俨然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与张不问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说出话来,反倒是谢厌七颇为惊讶,不可思议地上前一步,围着他走了好几圈,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你……柳赠梅活了?”
第029章晕倒
柳赠梅没活。
可眼前人,却让谢厌七好奇地看了又看,可无论怎么看,也与那躺在湖面上的尸体长得一模一样。
“在下柳拂,不巧,正是柳赠梅的哥哥。”
男人当真是如名字一般,说话间带着柔意,脖颈围着毛绒绒的动物皮毛,只露出那一张面带微笑的脸,声音如沐春风,落在耳畔,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
只是他说话时,一直看着张不问。
谢厌七在一侧坐下,打量着这座府邸,庭院并不宽阔,可若是想约几个小友,也不算拥挤,庭院右侧,有一面湖,四季为冬的水城中,这个庭院如满面梨花开,白的晃眼,而那湖,也显然被冰封住了。
冷意直冲眉梢,谢厌七缩了缩脖子,捕捉到了柳拂轻轻扫过他眉眼的目光。
他眉头一皱,向后仰了仰。
“你为何那般看我?”
柳拂轻笑,举杯的动作牵扯到宽大的袖袍,另一只手指尖微蜷,撩至后面些,举手投足都是尊贵仪态,这不禁让谢厌七联想到了金城中的皇宫贵族。
“只是觉得小公子神似故人。”
谢厌七看到,张不问的手停了一下,他的心中忽然一个咯噔,一些话在唇舌滚了两圈,却没说出口,无所谓地耸肩。
“谁啊?我认识吗?说不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柳拂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反驳:“不可能。”
放下茶杯,他坦然看向张不问。
“此番来水城,为何不提前告知。”
“来的着急,便未告知。”
柳拂笑了笑,“是来的着急,还是根本不想告诉我?”
张不问抿唇,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我不知你在水城。”
“哦?”柳拂与他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对于他一本正经的解释丝毫不信,“你若是不知,这天底下,便没有人知晓了。”
“不敢当。”
谢厌七撑着下颌,听他们在打哑谜。
虽说不知他们为何早就相识,但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骗子一路走来人脉广阔,会认识也不奇怪。
“所为何事?”柳拂也不再为难他。
张不问朝谢厌七这边扬了扬头,“为他。”
谢厌七心底像是一瞬间绽放了一朵花,挺起胸膛越发的自信起来,人也坐的格外笔直。
柳拂像是在他眉心的红痣凝了一瞬,笑道,“他是你何人?”
只差摇尾巴动耳朵的少年屏住呼吸,似乎很期待这个回答。
张不问淡声,“随手救下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