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那一站,便觉周身舒畅,筋骨活络,好像沐浴在暖阳之中,由内而外的服帖。
他撑着头想了好半晌,也不明白他的意思,罢了罢了,他摆了摆手,往床榻一躺,明日再问问他。
这人虽说话不好听,性子古怪,可人还是不错的。
翌日,随着城主府丫鬟们的扫洒声,谢厌七打开了门。
清新之气扑面而来,他惬意地伸开双手,拥抱太阳。
紧接着脚步轻快,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往张不问院内去了。
可甫一踏入院内,他便觉着,张不问不在,推开门,只见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平放在那儿,屋内干干净净,却不见人影。
他眉头一皱,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随手拦了个丫鬟便问。
“张先生?他一早就出去了,似是王神医唤他。”
谢厌七了然,吃着糕点就往昨日的后山跑去,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这骗子答应了他要带他报仇,必然不会这么突然离开。
就算离开,也应该会提前告诉他的。
想通之后,少年便用骎骎步快速穿梭木城街道,马不停蹄地往习武的山间赶去。
那山古怪,并非是在木城外,而是在木城内,位于北面,原本一切如昨,可当他到了山脚下时,却见天空中鸦雀乱飞,晴朗的空中,莫名多了几分阴郁之感。
谢厌七没有多想,只当是偶尔乱象。
心里头挂念着事,便一口气跑到了山顶。
果不其然,山顶处,张不问正与王无醉并坐,手中各拿着一壶酒,看向山脚下的木城街道,其中,城主府格外明显。
“好啊,你们偷偷喝酒竟然不叫我。”他笑嘻嘻地走过去,却被王无醉伸手推开,“继续提水,今天加到六桶。”
“啊?”
谢厌七瞪大双眼,挖苦道,“王大哥你……这不是欺负我吗?我就一双手!如何能提六桶。”
王无醉可不管这么多,只是胡乱摆手,“你自己想办法,别忘了歇息时,要去我说的那几处地方。”
张不问唇角带笑,却一言不发。
谢厌七瘪嘴,“王大哥,你说的那几处到底有何玄妙之处,我只要过去,便觉身心舒畅,莫非是几处灵力充沛之地?能助我筋脉重塑!”
王无醉动作一顿,与张不问悄无声息地对视了一眼,掩下眼底的惊艳,敷衍道,“你个小毛孩懂什么,让你去便去,只要你今日完成我所说的,明日就教你真正的武功。”
谢厌七瞳仁一亮,“一言为定!”
话落,他兴冲冲地跑下山去了。
王无醉无奈摇头,“这小子的步法也玄妙,六桶水根本难不倒他。”
“张不问,他的步子,你可看出来什么门道?”
张不问摇头,“未曾见过。”
王无醉惊叹,“连你都没见过,那这小子的来历,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周身器法傍身,又有玄之又玄的步法。”
他话语一顿,不确定地看向他。
“你果真要带他报仇?这条路,可有些长远。”
张不问饮下一口清酒,朝他送了送,扬唇笑道,“如今停下,你认为,还来得及吗?”
王无醉闷言,话语在喉咙滚了一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叹息地在他身侧坐下,目光随着一群信鸽移动,最终一起停在了城主府的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