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气炸了。难不成是在嫌弃我的技术不好?”她转念一想,又在心下道:“可我这是第一次亲,技术不好,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像这种问题她也只敢在心里问问自己,她可不敢把这些问题说出来,她怕陆荥再不开心。
事实上,倘若苏清把这些问题问出来,陆荥就不是开不开心的问题了,他估计就该恼羞成怒,直接气得吐血了。
陆荥此时的心情,把苏清打死她也是体会不到的。
恼怒,羞愧,不知所措,种种情绪里还夹杂着……一丝欣喜。正是因为那丝欣喜,他的心情才变得复杂起来。
为什么还会欣喜呢?陆荥也不知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彼此都没有说话,这间厢房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和喘气声。
陆荥说道:“出去。”他的嗓子还有点哑。
“啊?”苏清愣了愣,她有些没听清楚,她疑惑的问道,“什么?”
“出去。”陆荥又重复了一遍。
苏清这才听清楚,她不开心的应道:“好吧。”
“等等。”
“嗯?”苏清回过头,她一脸期待。
陆荥皱着眉头问道:“你方才吃了什么?”
苏清一脸诚实的答道:“方才?我方才没有吃东西。”
“那为何,为何在……”陆荥毕竟是个出家之人,有些字眼不管他结巴多久,他也是说不出口的。他索性跳过那个字眼,他继续问道:“……之后,我嘴便里有股异味?”
苏清愣了愣,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陆荥到底想表达的什么,苏清挠了挠头,她说道:“我方才没吃东西,我昨晚喝了酒了。”
“酒?”陆荥一脸震惊的看着苏清。
苏清却不以为然,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昨晚我去附近的酒庄偷酒喝了,喝了大概有,唔,一坛,两坛,三坛……”
苏清掰着手指头数着昨晚喝过的酒坛子,她数着数着,就被陆荥打断道:“出去!”
陆荥的语气里夹杂着怒意,说的更确切点,是恼羞成怒的怒意,他好好的一个出家人,就这么被玷污了?!
虽然说“玷污”这个词夸张了点,但也是最贴合实际的了,他先是破了色戒,紧接着又间接性的破了酒戒——满口酒气。
苏清站在那儿盯着陆荥看,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昨晚是去偷了酒,但苏清是个倒霉的人,她偷酒的时候被酒庄里的人抓住了。
若是换作苏清很小的时候,定是又要嚎天嚎地的装一番可怜,因为那时的她打不过他们,她只能任人欺负,可现在不一样了,苏清将邪术钻研了个差不多,但哪怕整个酒庄的人都一起围攻她,苏清也是勉强可以应付的来。
她是被一个浑身酒气的少年郎逮住的,那少年郎看见了苏清,他也没有大呼小叫,而是慢悠悠的问道:“你,你这小丫头子来此,莫不是来偷酒的啊?”
苏清本就心情不好,如今又被逮着个正着,她便捏了个诀,用邪术变作一把匕首。她拿着那把匕首朝着那少年郎的脖颈处刺去,那少年郎身手敏捷的往旁侧一歪,让刺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