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连枝却还是止不住的感慨道:“天呐,没想到我不过是做了几个梦,再睁眼竟然是三天之后了!”
说完之后顿了顿,忽的想起什么,她面露惊慌的扭头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的白衣公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我不省人事的这三天里,你有没有跟老师说明情况啊。”
只见那位白衣公子挑起一边眉头,眸子里依旧是似水的柔情,他抬手往小姑娘的头上揉了揉,声音清冷的道:“怕被开除?”
“呵!”南连枝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她的语气里带着十分欠打的感觉:“我会怕?开除大不了就开除呗,我还不稀罕来这里呢!”
站在一旁的于沉舟听了这话不禁心下一颤,泮宫是多少人挤破头皮都进不来的学院,到了自家大哥口中,竟然被“不稀罕”三个字轻松带过!
他不禁投去十分佩服的眼神,在心里暗自称赞道:“不愧是我大哥!”
何生抬手朝南连枝粉嫩嫩的脸颊上捏了捏,心下只觉小姑娘的脸蛋就好似面团子似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甚好。
南连枝见迟迟等不到回应,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曼声询问道:“所以你到底有没有跟老师说我受伤了啊?”
“噗。”何生看着眼前明明嘴上说着不在意不稀罕,但却还是忍不住再三询问的小姑娘,心下只觉甚是可爱,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他笑着道:“你不是说你不怕么?”
于沉舟看着这个浅笑的何生,一时之间忍不住看得呆了。
不是说这位泸州二爷不苟言笑十分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且极其不易相处的么!那眼前这个温润如玉,蔓延都是宠溺与温柔的白衣公子又是谁!
天呐,果然传言不可信。
于沉舟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脑海中忽的浮现起那晚他跟踪何二爷被发现的场景,光是一个眼神,回味起来都让他心里发毛。
他忍不住感慨:“真是个十分矛盾的人。”
南连枝有些心虚的眼神朝旁处瞥着,她嘟囔道:“倘若真的是要被开除确实是没什么好怕的,但是我来这儿也不容易啊,入学考验都去了,我若是这么轻易的被开除,而且还是因为受伤太重不省人事被开除,那我未免也太冤了吧。”
何生听了这番言论,眸子里的柔情只多不减,他挑起半边眉头,饶有兴趣的道:“冤?”
“对啊。”南连枝点了点头,她滔滔不绝的道:“你想想啊,我就算是要被开除,那好歹也该是因为打老师或是炸屋子拆教室什么的吧?这样我才心服口服,毕竟确实违背了学院的规定,但是现在不同啊!”
“倘若是因为我受伤,没有去上课,刚入学就旷课三天,然后被开除,我怎么想都觉得不服气,明明没有做了什么特别大的错事,而且又不是我不想去上课的,是我昏睡着,没办法去上课呀!”南连枝说完之后一脸无辜的看着何生,黛眉微蹙。
何生抬手往眼前小姑娘的鼻尖上轻轻勾了勾,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