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光说着,话语之间竟然带了些许的哭腔。
南连枝不解的微微蹙着眉头,一双眸子里满是不解的朝着身子已经缩到角落的陆曦光望去,发觉陆曦光的眸前竟然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面露恐慌,气势却浑然不减,似是要破罐子破摔,背水一战似的。“我并不想要杀死你啊。”南连枝顿了顿,忽的想起什么,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疑惑的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消息?”
一个好端端的人儿,忽然之间变成这副担惊受怕、胡言乱语的样子,明明昨天还猖狂的不行,甚至和她打了一架,怎的今个儿再也一见面,竟然就换了副模样?
这其中的缘故与原因,着实让南连枝好奇,也委实让她想不明白。
陆曦光听了这话,眼帘垂下一瞬又抬起,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嘴巴微微张着却又闭上。他抿了抿唇,语气里仍然带着怒气:“你,你管那么多作甚!反正你不就是想要杀死我么!”
他一开口有些结巴,不过没结巴多久就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利利索索的余下的话给说完。
“来啊!你杀我啊!”他看着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的南连枝,歇斯底里的冲着南连枝喊道。
南连枝烦躁的“啧”了一声,她看着眼前泪水已经夺眶而出的陆曦光,低声嘀咕道:“这他娘的是个疯子吧?”
她觉得甚是心累,自己明明已经解释了数遍,她不是杀人凶手,也没有杀人的动机,此次前来更不是要来“斩草除根”。
偏生陆曦光这个死性子,一心认定她是来灭口的。南连枝恍惚之间都觉得,缩在角落里、鼻青脸肿的那个男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不然为什么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他就是听不懂呢?
“喂,我说,你为什么就认定我是凶手呢?”凡事总该有个缘由的吧。
陆曦光的情绪还未平静下来,泪水划过脸上受伤的地方,有些刺痛。他用被子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的道:“这些都是你的阴谋罢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不知道在后山竹林里的两个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但我知道,你一定也想要杀死我。昨晚你给我寄来了信件,言语极其激烈,且句句都带着脏话,肆意的辱骂我,嘲讽我,还下了战术,说要到后山的竹林里和我决一死战!”
南连枝听到这里不禁呆愣住了,她昨晚上在何府待的好好的,忙着与何生你侬我侬,哪里有闲工夫写什么信件?
陆曦光吸了吸鼻涕,他道:“昨天在食堂得罪你的人就我们三个,而且你也要约我去后山的竹林,但是我因为被何三爷打成重伤,无法下床,所以即使心里再恼怒,也没有搭理你那些拙劣的伎俩!”
他“哼”了一声,话语之间带了几分嘲讽,他道:“你中午见到我的时候一定很吃惊吧,惊讶我竟然没有像她们一样,惨死在竹林里面!”
那封信件里面的内容及其令人火大,一字一句都是谩骂污蔑与讽刺,动不动就带着脏字,将祖宗十八辈都挨个问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