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哐当”一声,门再次被踹开,来的人依旧是何惟有。他一手提着饭盒,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小心翼翼的抬起腿,迈过门槛朝着屋内走去。
南连枝瞧着红衣公子慢悠悠的动作,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烦躁的道:“你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滚出去,你这是干嘛的?被下咒了啊?”
何惟有先是从手缝中超屋内瞥了一眼,见二人都站在桌边,没有彼此深拥着躺在床上腻歪,这才将捂住眼睛的手松开。
他两鼻孔出气的哼了哼,下巴微微扬起,自以为清高孤傲,瞧着却是十分欠扁的模样。他大摇大摆的朝桌子旁边走去,没提着饭盒的手打了个响指,被他踹开的门便“碰”的一声恢复原样,好似有阵风吹来将门关上似的。
他把饭盒用力的放到桌面,里面装着的菜盘相互碰撞着,发出声响。他道:“小爷我这不是怕瞧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么?”
南连枝听了这话便立马反应过来话中的寓意,她不屑的耸了耸鼻子,反讽道:“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你在一枝香里面瞧见的,还少么?”
她前不久去一枝香找男倌讨论人生的时候,男倌无意提起一位红衣公子,她心生好奇,在她的连连追问下,才得知原来那位红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站在她身旁、自诩直的比钢筋还要直的这位。
话音刚落,何惟有就梗着脖子,脸色微红,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他吼道:“喂喂喂!你少乱说!嘴瓢也不是你这么个瓢的法儿啊!明明是一见喜,你怎么能胡诌成一枝香呢?”
虽说两家店都是以“一”字开头,距离也很近,有相似之处,但不同之处也是大的很。一个是风尘女子的聚集地,一个是男倌的聚集地。
南连枝没理会,而是兀自长叹一声,将注意点放到了何惟有新提过来的饭盒上。她打开饭盒的盖子,瞧见里面装着的饭菜不禁两眼放光,光是瞧上一眼便足以让她垂涎欲滴。
这个盒子,与上个盒子,简直天差地别。一个极度清淡,一个大鱼大肉。就连粥也是她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粥。
她咽了咽沁到嘴边的口水,夸赞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给我专门送饭。”
“你给小爷我说清楚!”何惟有不屈不挠的道,“小爷我什么时候去过一枝香了!小爷我对男子根本不感兴趣好不好!”
关乎到性取向的问题,不知为何,何惟有忽的认真了起来。
南连枝懒得继续争论,她如今饥肠辘辘,又瞧见了一盒子自己合她口味的饭菜,眼下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填饱肚子,哪儿还有心思谈论旁的?
她连声点头道:“是是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她边随口应付着,边将盒子里面的饭菜端出来,坐在凳子上,拿着筷子便准备一番享用。
“不过我刚醒来,在河里面浸泡了好久,眼下身子估计虚弱的很,按理来说不是该吃些清淡的、补身子的东西么?刚醒就吃些大鱼大肉的,会不会不合适啊?”话虽如此,但南连枝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