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修士先是卖了个关子,随后摇头晃脑的道:“打杂的妻子。”
南连枝听着仍是不理解,她蹙眉寻思道:“打杂的有五个,具体是哪一个的妻子?”
“所有。”修士一边说着一边朝眼前的姑娘竖起五根手指头。
南连枝心下一惊,她难以置信的道:“一妻五夫?”
见修士点头,她便更加惊讶了。她倒是头一回听到这种制度,向来以为男子心胸狭隘,即使是小妾也不愿共享,如今却算是长了见识,瞧见这么“大度”的人。
转念一想似是也不为奇怪。店小五既是木枷,那他的几个兄长想必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而修士口中的这位小豆豆,既然与木枷有瓜葛,那断然不是寻常人物。
从楼上下来的那位姑娘扭着细腰朝正在用膳的修士们走去,将众人的目光全数引了去,此时店小五也已经恢复正常,后厨传来一阵呼喊,他便抱着菜单连滚带爬的逃窜而去。
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出来,上面放着热腾腾的、刚出锅的饭菜。他身后跟着的是捧着酒壶踱步走来的店家。
他见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姑娘之后,弯腰毕恭毕敬的道了声:“夫人。”随后询问道:“您起来了?昨晚睡得可好?”
小豆豆斜睨一眼,两鼻孔出气的哼了哼,不情愿的应道:“嗯。还行吧。”言语之间全然没有方才下楼时的娇滴。
瞧着这情景,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店家将酒壶双手递给何惟有后,与自家夫人聊了几句,奈何小豆豆对他爱搭不理,他懒得自讨没趣,便走到后厨帮忙了。
何惟有拔开壶塞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眉头蹙了一下便舒展开,倒不是嫌弃,而是惊讶于此处百里无人烟,也无什么树木,竟然会有桃花酿这种酒,委实奇怪了些。
店小五将饭菜小心翼翼的摆放在桌子上,颤声道了句:“客官慢用。”便逃窜似的,脚底生风,一溜烟躲到了柜台后面。
小豆豆见她的两位夫君都相继离开,似是变得猖獗了些。她一手摇着团扇,一手朝何惟有的肩上搭去。
何惟有身子一侧,便让眼前穿的十分凉快的姑娘搭了个空,本以为对方会识趣的收回手,不曾想却迎难而上般的将身子前倾,手顺着红衣公子的肩上的衣领朝下摸去。边摸边道:“公子模样生得真是好生俊俏。”
“诶。”何惟有先是一惊,随后用手握住了小豆豆的手腕,生怕对方下一步就是将手伸到衣衫里面。如今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在座的修士又都知晓了他的身份,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伤风败俗的事情,难免要丢了泸州何氏的脸面。
如此被他扼住手腕,对方也丝毫没有直起身子的意思。反而妩媚的笑了两声,生意软糯的道:“你摸奴家的手作甚?公子真是心急。”
“我!”何惟有百口莫辩,似触电般的松开手。
小豆豆娇滴滴的哎呀一声,故作站不稳的模样,身形摇晃了几下,直直的朝着眼前红衣公子的身上扑去。她道:“摔到公子的身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