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谁叫她居然作死作到了自己的头上。
只能这次小小的惩戒她一下,让她好好长点记性。
何有霜自然明白,此时自己已经落了下风。而且自己的两位哥哥居然还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看着她们。
如若自己继续与这位江湖女子纠缠下去的话。
会不会在哥哥们心中会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养女,终究扶不上台面。
如果让她出去的话,终究还是会丢了泸州何氏的脸面。
这个时候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搓搓的想到,这次是有哥哥们在才拿你没有办法,如果下次再让我有机可趁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何有霜沉了一下眸子,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恶毒,随即抬起头来,眼中又恢复了一派清明。
继续饰演着了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楚楚动人的哭了起来,眼珠子像不要钱似的,又开始往下掉了。
南连枝倒是十分好奇,她用的是什么胭脂,居然这么防水,哭了这么久都还没有花掉。
何有霜哭哭啼啼的抬起眸子,她带着哭腔的开口道:“二哥哥,三哥哥,公仪姑娘不知为何如此针对我,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哥哥们一定要相信我。”
何生那个破性子,你能指望他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相信相信,小爷我相信你还不成么?你可别再哭了。”何惟有听着这哭声,莫名想起了自己往日里碰到的那些风尘女子,那些女子也经常做出一副天真无害哭哭啼啼的模样。他这般感觉似曾相识,话语里的语气也带着熟悉的哄人的语气。
他收起折扇,看着南连枝开口道:“你说你为何总是针对我家小妹呢?简直是臭不要脸的死娘们儿!”
南连枝听了这话,心里不怒也不恼,她翻了个白眼,没多说什么。毕竟这话她是听过的,她以前有一次跟着何惟有去了烟街柳巷的风尘之地,她自是见过何惟有哄那些女子的情景,而方才那话,和记忆里的语气如出一辙。
听到女子这十分令人心生厌烦的哭声,何生十分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清冷如兰的男子,就算皱起眉头来,在那白衣的映衬下,也别有一番姿韵。
一边偷偷的抹着眼泪,一边悄悄的看着自己心上人表情的何有霜不自觉的抽泣声都要小了许多,很明显是被这样的何生给迷住了。
不过她倒是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上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皱起了他那斜入云鬓的眉头。
哭声还在继续,一边哭着,嘴里一边娇滴滴的喊着哥哥。哪怕哭了许久,也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闭嘴。”一阵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哭声,哭声也停了下来。何生揉了揉眉心,很显然他已经被这哭声扰的心烦意乱。
何有霜被吓得立马就没了声音,毕竟她虽然喜欢这个人,但是对方这幅冰冷的姿态,自己依旧十分害怕。
她抱着怀里的猫,坐在椅子上,瞧着面前的一桌子饭菜,全然没了吃下去的兴致。
南连枝瞧着何有霜怀里的猫,心下害怕但脸上却不曾表现出来。而支撑她硬撑下去的只有一个念头——此时若是表现出害怕的模样那气势岂不就输了么!
在出门前,何生突然回过头来,声音低沉的警告了何有霜几句。
“没什么事情就待在家里安分点。莫要搞出别的。”
这话可能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她能够在家里好好的呆着,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然而这些话从自己的心上人口中说出来,现在的是她这个养女的耳中,自然就别有一番被扭曲后的意思了。
就算此时演技再好,那脸上浓浓的失落也不能被掩饰下去。
不过还是拼命的扬起了一张笑脸,“哥哥,霜儿明白。”
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果然是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不过这幅模样倒是没有激起另外两个大男人的保护欲。
何生只是快步的走出了前厅,何惟有和南连枝自然得随即跟上。
只留下十分娇弱的小白花一人,在前厅里明媚忧伤。毕竟刚才一直都在演着戏,于是这顿饭也没有怎么吃。
如今饿着肚子,心中又十分浓浓的失落感,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倒不是演的,就算是一个再有心机的人,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也会忍不住孤独落寞的。
哭了一会儿,何有霜突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