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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薛疏在夏之衍心里分量这么重,分明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但是遇到薛疏就没了原则。但她花了这么多心血在夏之衍身上,现在要让她舍弃,她可能要亏得血本无归了。姚遥咬着牙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直接挂了电话。

夏之衍回到病房的时候,薛疏已经睡着了。

夏之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把他吊着针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

夏之衍想起薛父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如果薛父不说的话,薛疏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提起他暗恋自己的事情了。夏之衍就说怎么想怎么奇怪,上一世他和薛疏待在一起的时候正是冬天,薛疏天天强迫他戴手套,跟有执念似的。可惜那时候夏之衍没能心甘情愿地满足他的执念。

夏之衍倒是想起来了,他的确在马路牙子边捡过一个哭鼻子的人,还递给对方擦眼泪的纸。

但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告诉薛疏这件丢脸的事情——

他当时看到那个哭鼻子的小不点,见对方戴着垂着两根麻花辫子的针织帽子,还以为是个眉眼清秀的女孩子,所以才耐心地从自行车上下来,让对方擦眼泪。

如果当时知道是个男孩子,前半生作为一个直男的夏之衍,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

——

2008/04/28

薛疏日记:我爸肯定很嫉妒我,因为我追人追了三年就追到了,比他能干多了。:)

大佬日记:很在意我爸究竟和夏之衍说了什么。

第67章

在医院躺了十来天,薛疏手上缠得跟粽子似的绷带终于可以拆掉了。医生事先给他敷了麻药,这样拆线的时候就不至于那么疼。夏之衍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虽然医生说拆线不是什么大事,让他可以去休息一下,但是他完全没有心思休息。

当时在手术室缝线的时候,特意用了不会留疤的线,可是现在乍一拆线,薛疏那只受伤的手背和手腕上还是密密麻麻布满长条疤痕,看起来惨不忍睹。

夏之衍握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会儿,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倒是薛疏自己跟没事人一样,开玩笑说:“多了这些疤痕,一看就是练家子,帅不帅?”

夏之衍:“帅个屁。”

薛疏:“……”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在病情登记本上写了笔恢复情况良好,说:“这位病人不是疤痕体质,顶多三到五个月就会恢复如初,家属也别太操心了。”

这句“家属”令薛疏心花怒放,在心里面琢磨了好一会儿,把字拆分了又拼起来,控制不住自己地脸一红。

薛疏没有拆线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虽然有左手,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用左手拿勺子吃饭喝汤总是要洒到被子上,上卫生间的时候用左手裤子都拉不下来。搞得夏之衍只好喂饭擦嘴穿衣脱衣脱裤子一手承包。夏之衍八辈子的耐心都掏出来,付诸一个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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