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站在蒙特娄华丽缤纷的饭店大厅里,身边还跟了四名保护红色小提琴的保镳。
他们看着迟迟不肯上楼送货的她,感到不解,但仍安静地等待,不发一语。
另一头,有一名刻意乔装成普通妇人的女子,躲在一旁监看安琪拉,满脸的怨意。
在阿其顿的古堡时,她使出浑身解数诱惑阿其顿,谁知这死丫头却意外闯了出来,破坏了那个美丽的夜晚,也破坏了她成为哥罗夫人的美梦!
她原本不把安琪拉放在眼里,因为说美艳,安琪拉是完全无法与她相提并论,但这个丫头在演奏圣母颂时,却有著惊人的魅力,让她不得不赞叹。
想必一向挑剔成性,对女人的身家清白与才华极为重视的同其顿,也是因为这样而深受吸引。
想当初,她是受雇于一家知名艺术鉴定公司,因其专业才与阿其顿在加拿大的拍卖会上相遇,进而成了他的情妇。
本以为她的忠贞与美貌,会让她登上哥罗夫人的宝座,谁知却杀出一个程咬金,坏了这桩美事。
不成!这是她盼了好久的事,怎可让这死丫头抢走!
站在安琪拉身后的一名保镳——黑雨,提醒她:“安小姐,抱歉,我必须提醒您,买主已等您许久,不知现在是否可以上楼?”
安琪拉彷佛受到,惊吓地转过身子“呃,对,谢谢。”
但才跨出脚步,她却又停了下来“你知道今晚标到红色小提琴的买主是谁吗?”
她之所以磨蹭这么久,实在是因为害怕和一个陌生人独处。她不了解这人为何如此大方,竟愿将天使之翼送给她这会不会是一场骗局?
“很抱歉,通常购买这种几近天价商品的买主,都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所以,我不清楚。”黑两诚实答逆。
“呃,不好意思。”其实她真正想知道的是,这个买主如何弄到阿其顿的非卖品——天使之翼。
突然间,她有种预感,觉得是阿其顿本人已经来到这里,也许他就是那个买家!
如果她的感觉正确,那他为何会将自己最爱的作品送给她?
她会将自己最珍贵的作品送人吗?
不会!
但那人若是阿其顿呢?
会的!因为他足将她从警局、从金丝笼解救出来的男人,也是将她从深冷的威尼斯河救上岸的勇士。
刚刚在演奏圣母颂时,她一度将那个走近她的修长身影看作是他。她苦笑了下,不,应该不会是他,不会的。
她真的希望米娜所预言的佳偶是阿其顿,但,阿可其顿会要她吗?他不是常常说她没见识吗?
握住提琴的手显得异常沉重,她不断在原地打转,就是没走近电梯。
“安小姐,请上楼吧。”黑两再次提醒她。
“好。”反正一手交琴,一手取得天使之翼,何乐不为?光是站在这里忐忑不安,或是臆测任何事是没有意义的。
电梯一路往上攀升,直至抵达最高楼层的总统套房。
叮当!黑两按下门铃、
应门的管家一打开门,便对著四名保镳说道:“主人说,东西交给我,并请各位迅速离开。至于安小姐,有劳你留下来,主人有东西要交给你。”
“呃”她站在门外往里探,想看看这屋子的主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管家接过小提琴,便邀安琪拉入内,四名保镳则训练有素地退出房门。
她显得有些不安地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往外眺望,必须承认这里的视野真好。
“美吗?”浑厚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声音她永远忘不了,也不会错辨!
可是她不敢转过身子,因为她怕不是他!
“需要一杯天使之翼压压,惊吗?”阿其顿为她凋了一杯酒名正好为天使之翼的鸡尾酒。
“我不喝酒。”她转过身子的同时,意外地弄翻了酒,洒了阿其顿一身。她慌乱地以手拭著酒汁“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他抓住她慌乱的柔荑,贴在他已被染黄了的白衬衫。
透过薄薄的一层布,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心跳与厚实的胸肌。
她羞涩地低下头,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话说了好几遍了。”他笑道,没有半点责备之意。
“什么?”她已无法思考。
“第一次是你在我家说的。那时马丽亚正在为我‘按摩’,却因你的偷窥而被打断。”他附在她的耳际说道,弄得她浑身一阵痒。
“我不是故意的。”她又说。
“我知道。但是你还记得吗?我说下次换你表演给我看。”他故意逗弄她。
“你——怎么可以!”她举起被箝制的手掌,准备捶打他。
“只要我愿意娶你,就可以。”
“你你说只要你愿意娶我?”她结结巴巴地将话说完。
“嗯。”他神态自若地说。
“你你怎么会想”她问得结结巴巴。
“你吓坏了,还是太感动?”他在一旁大笑。
“我我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你是”她还是结巴。
“花花公子。”他代她回答。
“嗯。”她的头只敢轻轻点下。
“但那是假象。”他澄清。
“可是你还是个骗子!你说自己是亚顿,还带我在义大利东南西北绕了一大圈。”
“你也是骗子。乔装孕妇,唬弄我半天。”
“那是我怕别人将红天使抢走!再说,我是要和阿其顿谈生意的,不是亚顿。你这个‘亚顿’在我家左拥右抱,大口喝酒,吻著那些女人,我怎么可以和这样的人淡事情?”她解释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蒙面的小提琴手!?”他终于将她的话,与先后拉提琴的画面联想在一起,恍然大悟地辩解:“因而误判我。”
“我没有误判你!”
“那是演戏!顺应令尊的‘期盼’。”
“我爸?”
“这就是做生意,投其所爱。我以亚顿的名义出现,你父亲自然以这种方式招待‘亚顿’。”他一点儿也不内疚。”邢和那些丰满又赤luoluo地在你面前的女人调情,也是演戏?”她越说越激动。
“是啊!凤求凰的戏码。”
“鬼扯!别为你的下风流找藉口!”她气得将头转到一旁。
他却将她扳正“你在嫉妒。
“我我怎么可能?我不会。她的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你不但有可能,而且非常可能。”
“我不会。因为你太花心。”
“安琪拉,男人的世界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