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好几个推广计划要跟进,我已经和妈妈说好了,春节时回家。”——也许,可以带方晨一起回家,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又笑了。
我和靳远然的会面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临走时,他深深地看着我,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上了来接他的车。
星期二:
我的床上报复计划彻底落空了。——因为,前一天,当我和靳远然结束会面回到公司时,方晨和他的姑妈方国生主席已经一起离开了公司。他没有给我留言,我只能猜测——他可能是出差了?想起以后的日子可能都要在这种猜测中度过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还真是得慢慢适应才能习惯我们之间的差异。
苏菲走进来,交代了一大堆有待完成的工作,
“没问题吧,这些对于你来说——”她没看我,轻描淡写地说。
“没问题——”我冲她点点头,“再多做几件事也没问题。”工作一向难不倒我,让人真正恐惧的是人与人之间倾轧的关系。
“那就好,我也要暂时离开几天,辛苦你了。”她边说边走出我的房间,所谓——辛苦,不过是一句客气话。
我埋下头,继续买苦力,难得能在这么大的机构,这么高层的位置学习,我并觉得如何辛苦。
方氏地产,方氏高科,方氏讯通,方氏建筑,方氏基金,方氏——,连tib都不起眼地躲在一个角落。到此时,我才发现方晨对我确是另眼相看,我们那个企划部和他隔着大概有九万里。另一个奇怪的发现是:靳阳在方氏的地位,非常微不足道。以他董事主席独生子的身份,他就是不能凌驾于方晨之上至少也应和方晨并驾齐驱。可靳阳目前只在tib挂着个董事头衔,毫无实权。
也许,是因为他姓靳,而不姓方。
我暗自摇头,不能了解他们富豪之家的纠葛。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正忙得不可开交,面前一团阴影挡住光线。抬头一看,靳阳阴沉得快要下雨的俊脸就在我的上方,他的眼里火光腾腾。
“方晨呢?”
“出差了。”
“去哪里啦?”
“他没有交代。”
“你是他的pa,你会不知道?!”靳阳已经失去耐心,身子探过来,瞪视着我。
“他确实没有和我交代。或许,你可以去问方国生主席。方晨是和她一起走的。”我也望着他。我并没觉得我们俩如何相像,我们的气质完全不同。
听了我的话,靳阳呼地直起身子,脸色更加难看。
他没再说什么,气急败坏地走了。走出去很远,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简直象把刀。
晚上,我又接到靳远然的电话。他一上来就问:“我们昨天见面时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现在是方晨的pa?”
我心里一惊,他终于还是知道了,“——哦,我没觉得这是件大事。“我不想多说,感觉有点厌倦。难道我事事都要向他汇报吗?
“——你,太轻率,方晨他——”他的口气很急躁,这令我更加吃惊,靳远然给我的印象一向是深沉内敛,可现在——?
“——我——”我想解释一下。
“——你也不想想方晨为什么会跳过人事部,隔着十万八千里把你从基层调到他身边?”靳远然的口气更加焦虑,甚至打断了我的话。
“我——”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