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道:“哪怕他更换了国籍,如今证据确凿,难道不能先把他控制起来?”
“一牵扯到外国人,事情就会比较复杂。”戚长安知道自己的兄弟胸口憋着气,便拍拍他的肩,摇了摇头道:“先回去删除那些新流放出来的照片和录像是正经,我再去向总局打申请。不过批复文件需要时间,我又不能扣压他的护照,如果他趁这段时间出国,我就无能无力了。”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不成!”沈烈只觉得一股愤怒从脑海中涌出,像火一样烧得他双目赤红。
戚长安打电话交待了几项工作,便叹着气安抚沈烈:“认栽吧,谁让唐煜以前不洁自好,拍了那么多不雅照被人利用呢。曹峻说的录像发现的早应该还不会传播开来,不过他的用意未必是在此,你还是准备着那个比赛的组委会打电话给你吧。”
这个沈烈倒不会太担心,去荷兰做评委之前,他早就与组委会主席nigel沟通过他与棠玉的关系,甚至棠玉能够参赛,也是nigel在确认了棠玉的技术之后,亲自发的外卡。
而且在比赛中,他为了避免类似的麻烦,给棠玉的分都还适当的压了一压,哪怕组委会成员看过他与棠玉的那段录像,也不至于因此而怀疑自己的公正性。
但如果荷兰站的比赛真的因此而收回了棠玉的冠军奖杯,对棠玉一定会是一次重大打击。
见沈烈脸色铁青,戚长安忍不住提醒道:“沈烈,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是有点不对劲,按曹峻的智商,做点子事来报复你和唐煜简直是儿戏。我总有种直觉,仿佛这是他放的烟幕弹,也许,他还有后手……”
沈烈哑口无言,唯有苦笑,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还能再怎么糟糕呢?但是,经典的墨菲定律如是说:
“如果坏事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多么小,它总会发生,并引起最大可能的损失。”
离开会所的时候,戚长安突兀扭过脸,向沈烈问了一句:“对于唐煜,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这事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和他的感情,还真得感谢曹峻出来拉仇恨!”沈烈拉开车门,急于回去看棠玉,却被戚长安拉住。
“我是说,哪怕我们现在能够相信他所说的那套来自偏远地方的说辞,岂不证实他得了精神分裂之类的疾病?”戚长安倚着车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好友,挑了挑眉道:“你也不打算带他去治治病?”
精神病这几个字听来很是碍眼,沈烈心烦意乱的拉着车门把手,有些不耐烦的道:“小七,他是张瑾的儿子我都能接受他,你就不能多想点他的好?哪怕是精神分裂又怎么样,难道非要把病治好,让他变回原来的那个模样?”
戚长安有些不爽的瞟了他一眼,哼道:“沈烈,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知道你是认定他了,只要他一直这么安分下去,我绝对不会再吃饱了闲着跟他不对付。我只是想起了你妈当年的病,别以为精神病不影响身体健康,时间长了不还是会有其他迸发症么。虽然唐煜现在年纪轻,可能没多大问题,但你就不担心以后?不为他未来考虑考虑?”
沈烈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戚长安说的没错。想当年,自己的母亲沈曼也是因为重度抑郁症后得了迸发症才心衰死亡,而且病故的时候还非常年轻,连四十岁生日都没到。既然棠玉与唐煜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因为车祸后有了不同人格的分裂症,那万一以后也得了其他严重的迸发症……
风从巷子口吹过,刺刺的心寒,紧握着门把手的指节也因为太过用力有些发白。
“等这事儿过去,或者,我带他去市里的大医院给瞧瞧。”沈烈勉强接受了戚长安的提议,但心里却也有些隐隐担忧:“但棠玉那小脾气还是挺倔的,就怕带他去看这个病,他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