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默默然,书桌内却响起了铃声,沈烈一个箭步跳下来,打开书桌抽屉取出唐煜留下来的那只手机,显示的来电却依旧是曹峻。这一个多月,沈烈一直持续着给这只手机充电保持着开机的状态,一开始陆石和黑天鹅的几位小姑娘还打过几次,被自己告之唐煜离开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打过。
唐煜用这个号码联系的人本就不多,因此其他的来电,就几乎全部都是曹峻这个小子打来的,几乎一天三次。最近要少了些,但也还是三、四天便会打来一次,倒真是锲而不舍。
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沈烈嘴角弯起一抹冷笑,至少唐煜离开自己后没和这家伙混在一起,这让他心底还稍许有些安慰。但,也有了更多的困惑。
将唐煜的手机重新丢进抽屉,沈烈抄起自己的手机,给戚长安拨了个电话:“小七,你们过年前不是有那个扫黄禁毒的大扫荡行动么,你那边……呃……有没有唐煜的消息?”
“没有!要是再被我逮到那小兔崽子嗑药,绝饶不了他!新账旧账一总算!”戚长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上次他的车被唐煜弄成那副鬼样,拖去修车厂的时候还刚巧被自己同事遇上,还把那么丑的字和那只猪头拍成照片上传了微博。拜唐煜所赐,他活了二十六岁也算是在微博上红了一把。
沈烈当然知道这个“新账”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回想起戚长安汽车被划花的事,沈烈依旧忍俊不禁,强忍着笑道:“小七,帮忙留心一下,如果有他的消息,给我电话。”
“我说你还老惦记着那小子干什么!反正他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要是出了什么事反正也没你的责任。”
“我不是担心这个,”沈烈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他一直不出现总也不是个事儿,我琢磨着如果能提前知道他现在的行动,有什么动静我也好有所准备。”
戚长安这才“嗯”了一声,又道:“其实我也有替你留心过,不过他原来那一圈的朋友都说好久没见过他,这小子的心思可真难猜,谁知道他躲哪里,也不知他究竟想怎么样。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咋滴。”
挂了电话,沈烈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唐煜没有和原来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这一消息,无疑让他心情大好。鬼使神差般,取了那串桂和园的钥匙,他竟想去那处公寓看一眼。虽然唐煜并没有带走这串钥匙,但或许他有备用钥匙?
对此,他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但打开那所公寓的房门时,扑面而来的灰尘还是让他无比失望。房间内的一切,家具、地板无一不是堆积了厚厚一层灰,原封不动的还是自己去年来过之后的格局。餐桌上花瓶中供的那支蟹爪莲已经枯成干枝,萎靡的耷拉在玻璃瓶口,了无生气。
重新锁上门,离开这间空屋,开车在繁忙的街道上,而心里却是空落落的,这滋味复杂难言。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想起那间不知名的西餐厅来,正好沈烈下午在那附近要办点事,便顺道绕过去又瞧了一眼,但小弄堂口的这间西餐厅却是大门紧闭。
沈烈靠边停了车,走近一瞧店门口贴了张红色的告示,原来店老板打今天起要回老家过年,要过了正月初八才重新营业。
正要转身离开,餐厅后门的小弄堂却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清清脆脆的道:“谢谢老板!给老板、老板娘拜个早年,预祝一路顺风,阖家健康团圆!”
沈烈身形一滞,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意外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第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分钟前他还在嘲笑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做着一件根本没有没可能的蠢事,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