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杨戬才来到厨房外院便看见沉香一头扎进了水缸里,深埋其中动也不动,像是已经溺毙而亡,他霎时神色大惊,从未有过的恐慌之绪瞬间蔓延至心头肺腑,手上的东西他也弃之不顾,装满菜肴的食盒失去托举之力骤然坠落,直直磕到砌沿,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引杨戬来此的哮天犬见这情形,既担心杨戬动怒,又害怕功败垂成,绞尽脑汁地思索应对之策。
杨戬攥住沉香的后衣领将他从水中拽出,翻腾的水花溅至缸外,他将沉香的身子扳过来,不断拍打他的前胸与后背,在他把呛进嗓子里的水咳出时又捧起他的脑袋,手足无措地胡乱抹去他脸上的水,他仪态尽失,呼吸因隐忍怒火而粗重如暮鼓,眼瞳也在压抑着的忧惧中颤抖骤缩,见沉香平安无事,他控制不住呵斥怒吼,“你在做什么?!”
沉香裸露在外的肌肤皆是酡红一片,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迷蒙半睁半合,睫羽上挂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透过模糊的水帘,杨戬担忧的面容若隐若现,他本被摧毁的意识短暂复苏寥寥,可药物的折磨让他不得不抛却自尊,恬不知耻地去渴求抚慰,他无暇顾及自己身上湿透的衣物,顺势上前圈住杨戬的腰,隐藏在重重布料下纤细柔软的身体笨拙地磨蹭着他的胸膛,期盼以此止住胸乳和腿间的痒意,可效果却不尽如人意。他委屈极了,也愤怒不已,可种种情绪都被欲火磋磨吞噬,闷在逼仄的空间里进退维谷,最终只得将脸贴到杨戬颈窝寻求缓解,一如饮鸩止渴、飞蛾扑火。
杨戬僵住动作,无名孽火裹挟着的万千杂绪难得显露,便被他这一抱打回原形。怀里的人滚烫如火炉,似乎轻微与之碰触便会被灼伤,急促香甜的气息喷洒在颈边,那两片柔软温热的唇瓣也若即若离地从其上拂过。
杨戬自然而然回抱住沉香,使得二人紧密相拥,之间没有丝毫缝隙可言,他已察觉出端倪,任由沉香痴缠着他不放,语气态度更不像方才严厉,“怎么了?嗯?”
沉香缠他缠得紧,哭得也厉害,像是要用眼泪将这许多年来受过的委屈一吐为快,“你给我下药……你们都……都不是好人……”
果然是媚药之故,杨戬轻抚着沉香的脑袋给予安慰,心中却有怅然若失之感。但他远在他乡方才回转,怎也不会是那始作俑者,这杨府院墙坚不可摧,只有他和哮天犬能够自由出入,想来罪魁祸首除了他也不会再有旁人,思及此,他移开视线斜乜哮天犬,目光冰冷薄凉,像一把刀子剖得他肠穿肚烂,再将他的心思悉数洞穿。
他以为哮天犬跟随他三千余年,应当明白他最反感下属自作主张。
哮天犬被他看得心底发怵,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责骂也好受刑也好,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他也知道现如今这番情况,杨戬定会率先考虑沉香,而不是责罚他。他躲过杨戬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瞥了沉香一眼,见他已被情欲灼烧得神智不清,嘟囔完一句并不算完整的话后就没了言语的能力,只顾往杨戬怀里靠,甚至会撅起嘴巴,用拙劣死板的技术亲吻他的下颚,小鸡啄米似的,青涩如初生之芽。
哮天犬忙垂下眼睑,不去看这旖旎风光,再朝杨戬道:“主人,属下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退。”说罢,不等杨戬示意,便腾云而去没了踪影。
这般肆意妄为,若换做平时他定然不敢,但他笃定杨戬此刻无暇顾及旁人,且这不置一词的模样也正是默许了他的行为。他想的不错,杨戬很快便将全部心思放在了沉香身上,他若有所思地摩挲沉香的腰际,不经意间将这一块肤肉揉得发红,打断了沉香吻他的动作,更引得他拧着眉头闷哼出声。
杨戬思绪回转,立即撤力,沉香的唇瓣一直在他脸上逡巡却不知该如何更进一步,他长时间的不予回应令他焦急万分,便在黔驴技穷的情况下用牙齿碾磨他的下巴,舌尖也如小蛇般在那略微冒出层青胡的地方游动舔舐。
杨戬捧起沉香的脸蛋,唇舌乍然离开供他“解渴”之物,扯出一道银色涎丝。沉香那一片薄薄的粉舌还搭在下唇之上,此刻双目涣散无光,神情淫靡,一面歪着脑袋蹭他的掌心一面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杨戬喉头滚动几遭,眸色转瞬暗沉如渊,他不可能从容不迫地看着沉香向他求欢,但他也知道沉香这般谄媚讨好是受药物影响,而非真心,他心中酸楚,却也忍不住恼怒。
他不明白,为何总说想他,为何那样关心他,为何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却不爱他。
杨戬凝视着沉香清秀却被情欲笼罩的稚嫩面庞,指尖从他挺翘的鼻梁划过,一路向下探到鼻尖,最后停驻在那两片嫣红水润、饱满匀称的唇瓣上,慢条斯理反复揉捻,这处柔软下陷出一指的痕迹又恢复原状。沉香抑制不住地就着他的手指索吻,杨戬见状便得寸进尺地将两指探入他的口中,拨弄内里软舌,搅得涎水咕啾,人儿熨烫着脸呜呜咽咽。
“舅舅帮你解毒,好不好?”杨戬低声诱哄,早就不堪一击的沉香自然是任他摆布,岂会拒绝。
“要……解毒……难受……”沉香话音含糊,神态迷离,将他的话听了个三四成,便急不可耐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期盼他搭救。
杨戬抽出被他的口涎濡湿的双指,半晌不语,末了将人拥揽进怀,道:“那先亲亲舅舅吧,嗯?”
话音刚落,沉香便仰起脑袋吻上了他的唇,小孩子吻技生疏,纵使先前与他接过几次吻,也是忙着胆颤心惊而忽略唇齿交缠时的感受,此刻首次掌握主动权,怕也是仅凭着过往的肌肉记忆去做,不懂该如何伸舌分享唾液,只知用嘴唇嘬吻吸吮,再用牙齿为辅,将杨戬的双唇啃咬得红肿出血,淡淡的腥甜味在二人口中扩散,杨戬却如食髓知味一般享受着他毫无条理的横冲直撞,也不觉痛,只是笑着要他轻点咬。
杨戬本不欲趁人之危,欲用法术为他解毒,可事到如今,他那些不值一提的忍耐与犹豫都在这汹涌澎湃的情潮中土崩瓦解,他如何能做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看着心中所爱向他求欢却无动于衷,只是如此一来,倒也不知这春药究竟是进了谁的肚子。思及此,杨戬心中一动,启唇张口轻易掌控全局,将沉香的唇瓣纳入口中反复蹂躏,又长驱直入品尝更深处的软嫩甘甜,趁此间隙,他用法术将沉香的衣服剥了个干净,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零零散散地坠落在地,少年赤裸着身体被他抱在怀里,白皙的身躯绵软似云,一滩水似的,仿佛轻轻一碰便会融化。
仍与处子无异的身体敏感至极,前端玉茎暴露在外,无助地挺立着,仅被杨戬挤迫在两腿之间便痛痒难耐,后穴的淫水流过一趟,下一股便迫不及待地接踵而至,臀缝早已兜不住这如此多的淫水,只能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再滴到青石板上,铺成透明的一滩。这皆是情药的手笔,折磨得他神情恍惚,未尝真正云雨便已情汁泛滥,下身酥痒如千万只蚁虫在啃噬,只能靠并腿夹臀来回摩擦舒缓。
沉香的唇舌尚未得到解脱,仍旧被杨戬肆意“凌虐”着。
此时由淫水粘合的双臀被骤然分开,满胀的空虚感鱼贯而入,沉香有些不满地咬了咬杨戬的下唇以表抗议,殊不知这一动作与挑逗无异,最能勾起男人的施虐欲。下一刻,他浸润了情汁的穴口就被破开,两根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指借着甜腻水液的润滑畅通无阻,指腹有几道干裂的疤痕,是早年留下的伤,中间凹陷,两侧凸起成山峰状,刀片一般锋利尖锐,此刻毫无避忌地刮蹭着穴内软肉,坚硬触感激得穴肉跳突抽搐,由着这冲击逼出更多的淫水来。
沉香倏地瞪圆了眼睛,穴中痛感时隐时现,磨人的快意攀爬而上,将他死死钉在情欲里。
“嗯唔……”不消多时,那两只粗壮干燥的手指埋得更深,直接全部插入,指根堵着穴口,被淋了一身的热汁,沉香胡乱呻吟着,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不算完整的话。
杨戬辗转到他耳际,含住他小巧玲珑的耳珠吻吮,低声问:“嗯?沉香说什么?”
“嗯啊……好舒服……”
沉香现在理智尽失无法思考,已然抛却羞耻之心,全然忘却今夕何夕,只想着如何让身体快活,真切感受汇聚成话语脱口而出。
杏眸湿润朦胧如流水拂花薄雾笼纱,清纯面庞尚懵懂一如母巢雏鸟,而今受一番指奸便有了这幅淫荡失神的模样。他像乳兽一般依赖杨戬,搂着他的脖子肆意呻吟,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时常让人敬而远之,也忘记了自己清醒时对他的亲密碰触有多抗拒。
他该知道杨戬的自私与虚伪,也该明白杨戬的不择手段,可他对此一无所知,他觉得自己这位温柔慈祥的长辈定是太孤独、太爱他了,他不是故意的。故而他潜意识里并没有那些不愉快的场景,他自然也清楚,眼前这个与他纠缠不休、水乳交融的男人是他的亲舅舅,若换做旁人,他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肯妥协。
杨戬喉头翻滚,眼中席卷的欲望令人观之骇然,他轻啄了口沉香的脸蛋,双臂继而绕过他的腘窝将他腾空抱起,沉香陡然失去双腿支撑,下意识将搂着杨戬脖子的胳膊收紧,一来二去,本来在他穴中搔痒抚慰的物什离去,浅尝辄止的滋味不好受,还未有满足之感的肉洞情欲更浓,空落落的异常难受,沉香扭了扭腰控诉他不负责的行为。
与此同时,有一火热坚硬的硕大抵在了他的穴口,就在他不明所以时,这庞然大物便悍然破开甬道,直直捅了进去,一气呵成直杵花核。
杨戬情不自禁闷哼一声,沉香这肉穴里滚烫如岩浆,活像要将他的孽根给融化一般。此刻吞吃了他的全部器物,不住收缩挤压,贪婪地像是要将它吸食进肚,热情非常。但沉香身体发育得并不算好,元神既出,往后再怎么补也只是长多少肉的问题,骨瘦腰细、肩窄身纤,也只剩个脸圆臀肥,更别说那两处用于欢爱的地方,尤其是后穴,逼仄狭小,即便吃了媚药,两根手指的粗细程度也足够让他快活,却被插进了如此粗大的肉棒,不仅逼得穴口两旁的臀肉分开了个极大的口子,且硬生生刺进小腹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叫他如何能不难过。
“啊!!!啊——好胀——不要……呜呜呜……好胀……”
沉香仰起脖颈惨叫一声,泪水飞溅,腰背弓起,身体猛烈痉挛抽搐,玉茎也因受不住这种刺激,才被插入便喷射出一股白浊,洒在了杨戬的衣袍和自己的肚皮上。
杨戬心疼地蹙起眉头,他自然不能只顾自己爽快,他将沉香脸上的泪水吻去,欲退出一截肉根好让沉香有喘息的机会,可才抽离一小段,出来的这截肉棒上裹着的一层淫水还未晾凉半分,沉香便抽抽噎噎地用双手攥住他的衣襟,把嘴唇凑上去吻他,央求他不要离开。
也就是不要他出去的意思。
杨戬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得了他一吻后,耐心解释道:“舅舅不离开,你不是说胀么,嗯?”
“不胀了……嗯……”
这话倒不假,他穴内水液充足,甫一进入的痛胀感只在瞬间,况且被塞满总比空虚着好。
听他这话,杨戬再三确认后便也放下心来,他的阳物早就憋得发疼,此刻埋在这销魂蚀骨的小洞里被炙热情汁浸润、被软嫩穴肉包裹却不能肆意抽插,更是煎熬。少顷,他按住沉香的臀瓣,一面挺腰抬胯一面将他的身体往下按,两幅肉体剧烈碰撞、激烈交媾,退出小半的肉棒再度整根没入,他插得极深,虽说怜香惜玉心疼自家小外甥身材娇小青涩,但力道可不算轻,抽出时连带着龟头也不能够独善其身,因巨物抽离而翕张蠕动的肉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又被强行撑开,不得不将全部肉棒纳入体内。
二人身体相连处色情淫秽,汁水泛滥,杨戬那狰狞的阳物甚至将沉香干净漂亮的私处也给同化了,让人分不清谁是谁的主人,活像天生就长在那肉穴里似的。
沉香头脑昏沉,意识模糊,只能顺着他的节奏被他上下颠弄,或快或慢或轻或重都由他做主。他只觉自己被架在火炉上烤的身体更加烫了,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散发蒸腾热气,热汗毫不吝啬地分泌、流淌,将他整个人浇得湿透,本来就白皙水嫩的皮肤显得更加莹亮,但身体里来回捣弄的外来之物并不算刑具,反倒给了他最大的慰藉,教他欲仙欲死,如至云端。
“嗯……啊……嗯啊……”接连不断的呻吟淫叫从口中溢出,这才法地回应他,伸出软舌在他舌上乱扫一通,旁的未受影响,倒是吃了杨戬不少的口水,杨戬见状忍俊不禁,闷笑出声,震动的胸膛带着沉香的身体一起上下起伏。
也不知是不是对亲吻一事极为敏感,杨戬感到沉香的肉穴又烫了几分,紧紧地箍着他的肉根使其进退两难,索性他已到高潮关口,又有他的热情挽留,便抵着花心射出大量浓精,将层峦叠嶂的肉壁浇灌得打颤。
“啊……”沉香舒爽得两腿发抖,不知被肏射了几回的玉茎又同他一起吐出精水。
杨戬的性器没有退出的趋势,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沉香,等他从余韵中缓过神。沉香张着小口喘息,从嘴角流下的是来不及吞咽的口涎,杨戬挪不开视线,只痴望着他,心中思绪翻腾起浪。
沉香的法地扭动着,致使臀肉在杨戬腿上不断磨蹭,分泌出的汁水打湿了股间,浸透了衣裤,他未经人事,只是自然地用身体表达渴望,要说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么?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哪里热、哪里痒,哪里被抚慰过就会舒服,因而他一直闭着眼睛,脑袋昏沉,神智不清,抱着杨戬就像抓着救命稻草,听到他的话也不理解其中深意,只是直白地向他表述自己的感受,“唔……热,下面也热,还痒……难受……”
“那舅舅帮帮你,好不好?”杨戬低声诱哄着。
沉香没有说话,嗓子里发出含糊的应声。
杨戬也被他这幅情态勾得失去了理智,旋即扣住沉香的后脑,吻住他的唇,深情缱绻,有着无尽的占有欲,他含着沉香柔软的双唇,舌长驱直入,卷起他的软舌吻吮挑逗,忘情之余没把控住力道,将沉香的舌尖吻到痛麻,直到感受到怀中人微微后仰脑袋,有逃避之势时才收了些力。
杨戬暂时结束了一吻,沉香却撅着嘴巴凑上来,貌似是要他再亲亲他,杨戬怎会拒绝,与他再度缠绵拥吻。而他手上也不停歇,早将沉香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沉香此时一丝不挂地半卧在他怀里,两腿之间淌着水液,玉茎抬起,身体轻微地颤抖。
“沉香……沉香……”杨戬近乎痴迷地念着沉香的名字。他一直对沉香有着逾越伦常的龌龊心思,早在多年前二人初遇时他便已经心悦于他,只是长时间隐忍不发。那些年,他看着沉香与旁人两情相许,心中的恶念一点点滋长,直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沉香,足以让他死,足以让他生。若无沉香,他死亦无苦。
他深爱他,怎能甘心看他爱上别人。他们是亲舅甥,二人血浓于水,血脉相连,他才该是沉香在这世上最喜爱、最信任的人。
不过……沉香确实很信任他,总觉得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否则方才也不会毫无防备地喝下他放了迷药和媚药的汤。
杨戬宽大的手掌覆住沉香的臀部,沉香丰满挺翘的臀肉被他大力搓揉掐捏,他也摸到了不少水。杨戬另一手放在沉香胸前的乳肉上,沉香的乳肉只轻微隆起,几乎没有痕迹,但很软很滑,五指揉捏的时候白肉会从他指缝间溢出,那颗殷红的乳尖也会挺起,白雪红梅一般衬托着,惹眼得很。
沉香意识模糊,只觉得前胸酥麻瘙痒,便求助似的往杨戬怀里靠了靠,如雏鸟依赖母亲一般,好似杨戬是他最为信赖之人,只有在他怀里才安心。
可他哪里知道杨戬对他的心思呢?杨戬从始至终都不算是好人,尤其是每每想着沉香,想占有他的情爱与身体的时候。他机关算尽,不择手段,从前凭靠肮脏手段夺得高位,人也如是。
他执意要将沉香带在身边,为的就是日久生情,但时至今日,他已经没有任何耐心。
杨戬低头含住沉香的乳尖,平坦的地方一经吮吸便变得肿胀,杨戬舔舐这处,品尝出绝妙的甘甜,而他的手指也划开了沉香的臀缝,这里早就变得湿淋淋了,指尖在穴口稍稍打转几番便让这里软下来,不再紧绷着。
沉香咬着下唇,并不知自己遭到了这样的对待,只是觉得怪异,又舒服,不想停止,反而想让他更加深入。
杨戬探进一根手指,立刻被沉香内里紧致的穴肉箍得死紧,像戳弄蚌肉一般挤弄出许多水来,让他进去地容易一些。他温柔地抽动了两下,随后接连伸进两根手指,轻轻分开沉香细小软嫩的穴口,小心翼翼地做着扩张。
许是下身带来的感觉太过刺激,惹得沉香流出了泪,呻吟声也愈发大起来,他耸着肩膀,伏在杨戬胸膛前,后穴被不断搅动,摩擦水肉的声音清晰无比,却被他的媚叫吞没。
埋进穴中的东西突然抽出,只在不断流水
,空虚感突然袭来,沉香不满地扭了扭腰,嗫嚅着嘴唇不知在说些什么。
杨戬爱怜地吻着沉香的脸颊,准备换上实物进入。他的性器早已耸起,高高挺立着,因沉香承受不住直接进入而一直忍耐,胀得发疼,他先是抵在沉香翕动着的穴口,两手按着他的臀肉让他往下坐,龟头才进入便停滞住,沉香的甬道太过狭窄,仅仅如此后穴便已被撑到透明,穴水沾湿了肉棒,沿着其上紫红筋络淌至囊袋上,滚烫无比。
沉香只是蹙着眉头,倒是没有喊疼,他很乖巧地被杨戬托在半空,粘人精似的勾着他的脖颈不松手。
杨戬渐渐放下心来,一面缓慢按着沉香的臀部一面挺胯,让沉香将这粗大的肉棒全部吃进去,只听“啪!”一声,肉棒深深埋入沉香的穴里,拍打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后穴被填满,沉香仰起头痛呼了声,快感随之而来,使得他的呼喊逐渐变成舒爽的婉转叫声,小猫一样抓挠人心。
杨戬见沉香不觉痛,便放肆起来,他本就处在失控边缘,恨不得将沉香按在身下狠狠操弄,直操得他只能上面哭叫下面流水才好,可他哪里舍得,他顾念着沉香的处子之身,生怕力气使大他会痛、会出血。
杨戬缓慢地挺胯撞击沉香的臀部,速度逐渐变快,肉棒抽出又插进,每一次出来时都会变得更加湿滑,更加热烫,与沉香的臀肉拍打出激烈清脆的响声,“啪啪啪!”地在卧房内回荡,同时水声“叽咕叽咕”,淫靡色情,房中充斥着欢爱的甜腻味。
杨戬的欢好动作太过激烈,沉香是初次,难免承受不住,他胡乱呻吟,嘴里的话断断续续,但只能被杨戬按着承欢,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身体变得滚烫如火,不仅后穴要承受着抽插带来的快感,唇舌、胸乳、脖颈,身上每一处都在被杨戬亲吻吮咬,玉茎也在他的抚慰下颤颤巍巍地射出白浊液体。
“啊……嗯……”沉香的花心被不断顶弄撞击,不知过了多久,那肉器肏进肏出的动作骤然加快,龟头抵在花口停住了动作,射出了精水,沉香的肚子蓦地一烫,惹得他难以抑制地叫出了声。
沉香满身汗水,白嫩纤细的身体更显莹润光泽,被疼爱过一次后四肢无力,瘫软低垂,整个人活像化成了一滩水,大口大口喘着气。
可这远远没有结束,杨戬托着沉香的腰,将他平放在床上,分开他两条腿,抵着沉香尚在淌着白色精液的洞口,挺腰将意犹未尽的肉棒狠狠操了进去,破开曲折的肉穴,一气直杵花心,沉香的肉穴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操弄,不想会有点“黑”老刘和三圣母的成分!剧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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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来到杨府前几十年,曾在真君神殿养过一段时间的伤,杨戬在华山痛斥了三圣母夫妻二人一顿,现在谈起事情起因他还是会难过。那年,三圣母的友人抛下了一个两岁幼童便撒手人寰,她和刘彦昌便收养了这个叫福儿的孩子,沉香年岁渐长,已然长大成人,自也是将福儿当成亲生孩子般疼爱,但无论他年岁几何,他与福儿在辈分上到底也得称弟兄,且福儿无父无母身世可怜,故而在有些事上夫妻俩不得不委屈他这个做兄长的,福儿也在这由同情和心疼组成的爱中日复一日的成长,渐渐变得娇蛮任性。
三圣母不曾陪沉香度过他的幼年时光,便会在不知不觉中将这份遗憾填补到福儿身上,从而忽略了沉香其实也需要她的陪伴,华山事务繁忙,沉香能见到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刘彦昌则会在一些小事的处理上有失偏颇,偶尔冤枉了沉香也是有的,沉香可能会伤心一阵,但他日子过得没心没肺,转眼便会因为某件事而心情大好,比如说,吃到了爱吃的菜,比如说,有了个威武的神兵利器,再比如说,见到了杨戬。
直到有一天,福儿半夜偷跑下山被妖怪掳去,沉香为了救他搭上了半条命。杨戬放下公务心急如焚地赶来时,三圣母在给沉香输真气,泣不成声,刘彦昌端着药碗的手止不住地颤,那惹了祸的孩子缩在床尾,自责地低着头抽噎,而沉香气息奄奄地平躺在床,空青色的衣袍下是不计其数的伤。
杨戬未言只字片语,而是坐在床边给沉香号脉、抹药,在这之后,他脱下外袍将沉香裹得密不透风,将他打横抱起就要离开华山。
“二哥!”三圣母连忙按住他的手臂,慌乱道:“你这是做什么?!”
杨戬忍着一肚子的火气,面对亲妹妹时态度也已算不上好:“我带沉香去天庭养伤,沉香往后便由我亲自教养,你们再不必费心,沉香也不用受这份委屈!”
刘彦昌面露尴尬之色,“内兄,您日理万机,沉香在您那里的话您恐怕会应接不暇,还是……”
“沉香与我的骨肉无异,我再怎样忙碌也不会苛待了他,倒是你们,应当好好反省,凭什么事事都要沉香委曲求全,那么多年过去了,一个两个都老糊涂了不成!”杨戬小心翼翼地托着沉香的身体,风度尽失地怒骂二人,但感受到怀里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安心地窝在他的臂弯里,才欲升腾的怒火被无声无息地掐灭,他也不愿再多费口舌,只沉着声道:“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没人能拦得住他,也没人再敢拦他,夜色如墨时,他抱着他最宝贝的孩子回转天宫,为他疗伤用药、包扎擦身,无微不至。沉香在真君殿疗养一个月,凡尘冬去春来三十载,杨戬不允许夫妻俩见沉香哪怕一面,后来沉香痊愈,他到底是离不开父母,也从来不曾怪过他们,杨戬见夫妇二人又是真心悔过,才放沉香回家,至于福儿,他托付给了他驻守在灌江口的下属,待他倒也视如己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沉香其实也想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一不愿他与三圣母闹出嫌隙,二念他公务缠身,不愿叨扰,并不是不在乎他。但这一点,他至今都未曾领悟,他像一个困顿在猛兽腹中的死物,只留下了一双形同虚设的眼睛,隔着一层肚皮窥探尘世,看得见潮湿黑暗,看不见光明灿烂。
这是万物复苏的春天,煦日融化了残留的积雪,仿佛大地都被蒸腾出了一层能够飘荡到天宫的水雾,那样生机勃勃,那样风和日暖,为什么还有人期盼停留在雪虐风饕的冬天。
杨宅里,杨戬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庭院里,怔怔然望着前方那扇古朴、闭合的大门,沉香就像一阵风,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静悄悄的,不辞而别,或许他对沉香的记忆必须停留在昨夜的同榻而眠,或许他以后可以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远远地看他一眼。
沉香离开了,他不知道该怎样与杨戬道出分别二字,他也抵挡不住重获自由的诱惑,他终于冲出了囚禁他的牢笼,摆脱了枷锁与桎梏,从此远离了他本该憎恶的人,他腾云驾雾飞掠天际,四面八方的风在耳边呼啸,肆无忌惮地拍打在脸上,法力填满经脉,手臂上的红莲印记不复存在,他感到如释重负。
可渐渐的,他似乎没那么高兴了,因兴奋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愈发平缓,甚至沉重发疼,将他的脏腑都挤压进拳头大小的木匣,让他呼吸不畅,心如刀绞。他因此变得茫然无措,速达万里的筋斗云此刻连马车都跑不赢,他压下了云头,落在了小巷里,又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长街上,身后脚步声嘈杂纷乱,仿佛有人在亦步亦趋的追随着他,只是他并没有留意,他漫无目的地左顾右盼,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该尽快回到华山,同父母诉说相思之苦,可他为何要在尘世间流连。
他该庆幸自己能够做回天地间无拘无束的一只蜉蝣,从此大千世界任他来去,可他脑海中为何反复浮现杨戬那双悲愁、不舍的眼。
为何乾坤广阔,他脚下却只能踩到尺寸之地,为何市集喧闹,他耳边却只能听到温柔呢喃。
原来他终于从杨戬的禁锢中逃脱,进入了没有他的囚牢。
他鬼使神差地调转了方向,朝他曾经深恶痛绝的地方奔去,而那个与密网一般痴缠着他的脚步似有若无地停顿了片刻,又随他隐匿在车水马龙的繁华街景中。
杨府的大门从外面上了锁,这个地方似乎因他而生,又因他而亡。
沉香站在房檐下,手从那把陈旧的铜锁上抚过,阖上的门被一阵风吹开,在锁链的束缚下张开了个半掌宽的口子,透过狭小的缝隙,沉香看到里面草木如初,庭院空明,只是死气沉沉,比他在时的深冬都不如。
他心中酸涩,眼睛胀疼。
“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东西忘在这里了?”他思绪繁杂时,身后却陡然响起一阵温柔又即将凝噎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他倏地回头,便见杨戬站在不远处,红着眼眶,像是才哭过的样子。他像是被遮蔽在墙根底下的陈腐木桩,不鲜活,更不蓬勃,固执地坚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认真又死板,这世上大概不应该会有人愿意献出自己纯粹的爱,义无反顾地去追逐他。
可他也是支撑着这副对天地来说微不足道的身躯,做了沉香一百多年的大山。
沉香的视线霎时被翻涌而上的泪水阻挡,他扑进杨戬怀里,泪如雨下,“舅舅……杨戬……我恨死你了!”
杨戬极力舒缓的眉宇终于因情绪崩塌而蹙起,他感受沉香滚烫的泪珠滑进自己的衣襟,烈火一般熨热了身体。他用手臂牢牢圈住沉香,但又不敢用力,像是害怕怀中人会烟消云散似的,末了,几颗泪汇聚在一起从鼻尖滴下,他哽咽问道:“为什么去而复返?”
谁料沉香一把推开他,哭得肝肠寸断,“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说一句永生永世再不见我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你想得美!”
杨戬想刨根问底,既忐忑又期待地想要明白他的话外之音,他迫切地上前一步,却又停滞于此,像个急欲开口却又说不出话的孩子一般,不知该如何陈述。
沉香狼狈地抹了一把眼泪,“你要一直跟我道歉,直到我原谅你为止!”
他见杨戬仍愣在那里沉默不语,一时恼羞成怒,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吻在了他唇上,不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他踮着脚,笨拙地在他紧闭的两片唇上啃咬,尖牙收收合合,碾磨撕扯,活像是在发泄情绪,但他又会伸出舌尖去舔舐杨戬的嘴唇,貌似是对自己方才不知轻重的赔罪。
干涩的唇瓣被小外甥香甜的涎液濡湿,细小的嘬吻声成了一柄锤钻,凿开了他的心门,放出了象征理智的凶兽。对方的软舌从唇缝间划过时,杨戬从恍惚中抽离,扣住了他的脑袋,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在他意料之外的吻,咸湿的泪水胡乱地糊在唇上又被渡入口中,淡淡的苦味蔓延开来。
难舍难分,浓情蜜意,是彻底从痛苦中挣扎出去的倾诉,是打破一切障碍与雾霭的交缠,是两心相许,是情投意合。
沉香呼吸有些急促,别扭地不愿看他。
杨戬捧着他的脸,目光中深情缱绻,指腹抚摸着他的脸颊,似乎是还想吻他。
“……过段时间,你亲自送我回华山,然后……我跟你回真君神殿吧,住这里的话你不太方便处理公务。”沉香抿了抿湿润的嘴唇,嘟囔道。
杨戬的眼睛似乎更红了,他笑着点头,双手都在颤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沉香看他这幅模样实在不习惯,但现在属实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腻话,便凑过去张开手臂轻轻圈住他的背,撅起嘴巴在他下颚印了一吻,才落完的泪又蓄满在眼眶里。
“舅舅,我好像很早之前就已经爱上你了。”
“嗯。”
“我其实没有怪过你,我只是讨厌你那样对待我,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强迫我了?”
“好。”
“舅舅……”
“嗯?”
“我爱你。”
“……”
杨戬不再说话,在碧蓝长天下将人锁进怀里,以吻封缄。
于是,杨戬终于脱离那片风雪交加的冬天,走向春暖花开的时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