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完全的听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钟岁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丝裂痕。
“企图?我的天,人们最经常做的就是将责任推卸给老天、魔鬼、妖魔之类的狗屁东西,或者你想说你混在丁春秋这个满手血腥的魔头的队伍中,作视他作恶多端,是因为我这个妖人的缘故?”白水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嘲笑道:“还有,请你思考一下一头老虎会去对身边的一只小虫有企图么?这实在是太可笑了,你身上有那么一点价值值得我去企图?”
“你究竟是为什么给我说这些?为了全冠清吗?”钟岁的语气衰落了下来。
“全冠清,不,就目前而言,全冠清就是我驯养的一条狗而已,当然不排除日后他因为自身的成长而成为我的助手,甚至朋友。我只是对你有了那么一点兴趣,而且我现在十分的无聊,希望能够从你的身上排解一些烦闷!”白水挤压酒囊,让酒水形成一条水柱喷涌了上来,满意的吸进了口中。
“原来全冠清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一条狗来效忠与你啊,他还真是可悲。我以前是很崇拜他的,也曾经和他同生共死。”
“哦,原来如此,是伟大的友情啊!同生共死的友情啊!有点可笑!”
“可笑吗?反正全冠清已经是你的走狗了,你可以肆意的嘲笑我,我也不怕你的嘲笑。”
“哦,不好意思,我完全没有嘲笑你们之间的友情的意思,我在江湖上的确是被称为妖君,但是我个人却非常珍惜友情、爱情、亲情。我只是在嘲笑你而已,那么我举这么一个例子。比如说你在灾难中靠吃虫子生肉活下来,你会感激的一直吃这些东西吗?你恐怕会再看到就直接呕吐吧!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你承认了吧!你不觉得有点忘恩负义吗?不会吧!这是一个正常的感情,虽然全冠清为了保证自己地生命,为了追求权力而走到了我脚下,但是你却不能否认你们当时的友情是纯洁的,但之后你却认为你的朋友因为友情就一定要和你走一样的道路?这说明。。你的友情搀杂了太多你个人的情绪,你是自私地。甚至你还因为这个要来杀死昔日的朋友,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愚蠢或者其他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卒子而已!为什么要这样的打击我,是要我在悔恨中死亡吗?”
“只是让你明白这么一个道理而已。为什么你不去袭击那个在江湖上做下无数血案地丁春秋,而是选择去袭击那个曾经和你同生共死的全冠清呢?是因为你害怕,害怕丁春秋会象捏死一只小虫子一般的将你捏死,而全冠清却不会,因为你们曾经是朋友!多么伟大的逻辑啊。这就是你的侠义!”
“不,我当时没有这么地想,绝对没有这么想!我绝对没有那么想。这是你这个妖人的狡辩!”
“不,我只是在阐述这么一个事实,其实你自己也明白了吧,你的确是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在你地心底就是这么一个心思,在你的心中侠义本来就是虚伪的,是你在衡量强弱之后才定出的侠义啊!”“好吧,我全部都承认。你说的一切我全部都承认,你为什么要这么的说出来,是为了让我在现在痛苦吗?是让我认同你吗?也跪倒在你的脚下吗?”
“凡事都要分析,然后才能得出结论,现在你明白你的侠义是虚幻地。而我的妖邪也是虚幻的,真正的东西是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力量却是最容易对比出来的东西,其实你在下午地时候还只是一只我比较感兴趣的蝼蚁而已,可是现在你却能够拥有可以超脱蝼蚁成为更强地存在。”
“哦,是我的意思不足够浅显吗?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感到满意,因为我在某些时刻也是孤独的,真理固然存在,但是相信他的却没有几个,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可以让你拥有力量的机会。”
“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也不相信这个吗?”白水从怀里掏出了两本秘籍,在钟岁的面前亮了亮,道:“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你有兴趣吗?”
“是乔峰那个叛徒交给你的吗?是真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秘籍?”
“小伙子,你刚刚让我称赞了两句就不知好歹了吗?乔峰是叛徒吗?实在是一句可笑的话。小伙子,你相信吗?我可以发动我的力量让所有人认为你也是一个契丹人或者是个土蕃人,只要找伪造的专家伪造一些证据,找一些德高望重的家伙做一些伪证,甚至我可以找一个契丹人直接来人你做儿子,整个江湖都会相信,整个丐帮的人都会叫你做叛徒。”
看着白水漆黑的眼眸中迸射的光芒,钟岁觉得这个魔鬼肯定能够做到他所说的一切,他有些恐惧,也开始反思起来,难道乔帮主也会是这样被冤枉的吗?
“你在恐惧是吧,你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丐帮的烈士吗?其实我甚至可以找人易容成你的样子,让他下山,烧杀抢掠一番,然后宣称拜在我的脚下做我的一条狗,你说江湖上的那些家伙会相信吗?丐帮会相信吗?其实真正的全冠清已经死了,当时他是为了那几个乞丐的性命才假装投靠我的,事后却想行刺我,被我杀了。你见到的那个只是我找人假扮的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钟岁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一个魔鬼将他放在手心玩弄,最关键的是,他开始认同了魔鬼的想法了。
看着钟岁那种疯狂的样子,白水暗暗的笑了起来,摧毁一个不成熟的信念当真是非常轻松啊,可是要帮他建立一个信念又是否容易呢?反正现在是将一枚种子埋藏在了他的心中,早晚会生根发芽,到时候会结出一个什么样子的果子呢?真是期待啊。
“呵呵,看你痛苦的样子,真是可怜啊,全冠清是真的,我也不会嫁祸给你的,可怜的孩子你快醒来吧!“白水抚摸了一下钟岁的头颅,强行的让他安稳了下来。
钟岁垂下头颅,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个瞬间过了百世轮回,以前的一切在心中全部的破灭了,以前的自己竟然是这个样子么?他开始沉静了下来,将刚才自己记住的话语开始一句一句的回想,开始理解。
白水看着他颤抖的身体平稳了下来,明显的摆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自在的喝酒,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还是真正的来改造两个人,希望不会失望。
“你想放了我吗?是乔峰吧!是他让你放了我的吧!”钟岁抬头起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的一双眸子明显的区别于以前,里面的黑色凝重了许多,脸上有两行泪水流下,仿佛是在告别以往的自己。
“恩,你还是很聪明的吧!人生之中有很多的无奈,我的大哥让我把这两本秘籍给你,他很看中你那种侠义,应该这么说,你的侠义虽然被我说的一钱不值,但是这种一钱不值的侠义在江湖上也不多见,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啊。我的大哥乔峰看中了你,让我把秘籍交给你,我呢算是收取一点手续费,既然你能够让我的大哥看重,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教授你一些东西,你的表现如果符合我的要求,我就会将你释放,并且将秘籍交付给你。但是如果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那么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摧毁你,现在我可以宣布的是,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会将秘籍给你,也会放过你。”白水伸指轻点将他身上的铁链点断了,让他顺利的走了出来,然后将两本秘籍扔给了他。
钟岁将两本秘籍揣入了怀中,静静的看了白水一会,突然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将身上一块血染的布衫撕了下来,道:“你今天教授的道理,我应该感谢你,但我却决不会象你一样的,早晚我也会这么的将你说的哑口无言。我告辞了!”
看着钟岁拖着自己的伤腿,一步步的挪移下山,白水感叹道:“真是一个值得教授的孩子,全冠清,你交朋友的眼光不错啊!不过看起来,我似乎给你惹出来一个对手呢?”
一片阴影中全冠清走了出来,跪倒在白水的身后,道:“主上今天说的这些话让我万分震撼,如果他日能有所得,都是主上的拜赐。我也很期待能够和钟岁成为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