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徒雨脚底磨出的血泡,顾行云眉头深锁:“司徒啊,我错了。”
第20章
顾行云将司徒雨抱到了床上,拿了医药箱,亲自给她涂药。
他手上动作很轻,涂药的时候恨不得眼珠子都贴上去,以至于司徒雨有种受宠若惊的紧张。
屋内点的是一盏传统的煤油灯,灯芯不稳,光线也很暗淡,衬得气氛格外暧昧。司徒雨转移注意力,仔细地打量这间屋子,她猜测这里应该是伐木工的山中居所。
“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司徒雨问顾行云。
顾行云说:“我们在下山途中发现一个十分隐秘的岔路口,一时好奇,沿着小路走了一段,结果发现一路上植被和土壤都与先前看到的有很大的区别,于是我们决定再往下走打探打探,这一走就走远了,最后就发现了这个山谷……”
钟教授说顾行云是个十足的工作狂,可在司徒雨看来,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对这个项目倾注的心血比任何事情都要多,因此在项目有进展时候总是会格外的疯狂。
“还记得刚遇到你时,你因为一个药方被人堵在南城,连飞机都不敢坐。后来得知顾家之前遭遇的事情,我才知道你的艰难处境……”两人相遇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司徒雨顿了顿,又说,“顾行云,我不担心你遇到野兽或者掉进陷阱,我只是怕你再次遇到之前那些事情。”
听完这话,顾行云安静地思考一会儿,然后,他真诚地跟司徒雨道歉:“对不起,今天是我太任性了,我保证不会再犯,从明天开始,我会服从组织的安排,也服从你的命令。”
这话听上去跟告白似的,司徒雨愣了一下,说:“反正下回你做决定之前一定要先跟我们打个招呼,起码告诉我们你的地理位置。我知道你做起事来容易忘我,但你吃过亏,更要懂得自我保护。”
道理顾行云都懂。他今天和两位医生聊得太投机,发现新大陆自然兴奋,他确认此行有云济堂撑腰相对安全,所以才任性了一回。
可从司徒雨口中听到这番话,他心里还是很受用。
“司徒雨,你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回报你呢?要不,我以身相许吧。”顾行云冲她眨眨眼。
司徒雨上下扫他一眼:“看你这落魄样儿,我可看不上。”
此情此景,顾行云忽然觉得脸很疼。
现在终于轮到他被看不上了。
“那你还生气吗?”他又问。
司徒雨说:“把你这几天教训我的话对自己说一遍,然后我就考虑考虑原谅你。”
“嘿哟,给你点儿颜色你还开染房了。”顾行云说着用手咯吱了一下司徒雨的腰。
没想到,司徒雨面不改色。
“我从小就不怕痒。”司徒雨淡定地说。
顾行云没辙了,这姑娘要真冷下来的时候,拿什么都捂不热。
他懒得再哄了,把司徒雨往里面推了推,倒在了她身侧,“哎哟我头疼,不行,我要睡了,睡着了就不疼了。”
话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喂,外面还有人呢!”司徒雨挣扎着想坐起来。
谁知顾行云转过身按住她的手:“别动!”
这一下,司徒雨果然不动了。
顾行云的鼻尖紧贴着她的耳廓,她半边身体又痒又麻。
“大山里,擦什么香水啊。”顾行云嗅了嗅她的脸。
“狗啊你,”司徒雨想躲,“我什么也没涂啊。
顾行云又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