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早知道如此,听她说出口终是心情一松。
孙思正道:“主母,我记得老爷炼制过不少灵复丹,还有七转还魂金丹,能肉白骨起死回生,您找出来给老爷服下没有?”
“什么?灵复丹!七转还魂金丹!”阚智钊情不自禁地跳起来:“这两样玩意儿能让整个中土修仙界疯狂起来,老弟竟然炼制出来了?”
悟尘子推了他一把作出噤声的示意,然后追问:“陶夫人,你可找出这两种仙丹给陶真人服下?”
“我打不开他的宝囊,而且他目下的情形也根本服不了丹药。”丁柔眼泪刷地一下流下来。
墨明推了两人一把,尤其威胁地狠狠瞪阚智钊一眼,然后转向丁柔,温言劝道:“我看你也很累,好好休息休息吧,陶兄我们会照看好的。”
丁柔微福了福:“有劳了。”说罢自往另一间船舱而去。
众人轻手轻脚地拥进治疗舱,陶勋平躺在玉床上,从头至脚仍旧焦黑一片,不过程度比三个月前时要轻微不少。
“嗯,陶夫人真是医中圣手呀,陶真人伤成那样还被她救活。”
“陶老弟呼吸绵长、生机渐浓,性命应当是保住了,就不知道何时能醒转,这伤势对他到底有何影响。”
“阚老爷,您就少说两句丧气话吧。”孙思正不满地道:“从我家老爷那里得到好处最多的就是你。”
阚智钊被说得尴尬万分,呐呐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董思焉小声地道:“孙管家,阚世伯并无恶意。”
“我知道,可现在这情景下听他这样说话实在听不下去。”
墨明上前仔细检查过陶勋,轻轻松口气,向他们道:“陶兄弟眼下无无大碍,请孙管家和悟尘子道长留下来照看,其他人随我出去,以后分成两班,每两个时辰换一班,直到陶夫人休息好出来。”
丁柔休息了整整三天才从房间出来,先到治疗舱看望陶勋,看到他仍旧昏睡不醒,既没好转也未恶化,心下悲怆,呆呆地坐在床头一语不发,董思焉陪在她左右暗暗落泪。
过了许久,墨明进来将丁柔和董思焉叫到外间。
“墨先生,有要紧的事吗?”
“阚老弟发现个情况,让他道来。”
“是这样的,我们靠近了一块不知名的陆地,很有些古怪,走不了了。”
“星河舟是你炼制的仙器吧,应当有驱动之法呀。”
“失灵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失灵,任凭我如何驱动,船好象被陆地吸住,始终无法脱离,最近三天以来尽管我一直驱动船往一个方向航行,陆地却一直在船的两侧,不在左边就在右边。”
“你的意思是那块陆地在移动?”
“也可能是船受到禁制的节制不着痕迹地原地打圈圈。”
“可起术课?”
“此间术数紊乱无法起课,而且最近两天我们几个弃船分头从空中、水下两路试探出路,结果仍是走不出去。”
丁柔悚然动容,沉吟不语,过了半晌问道:“墨先生是海外人氏,可知道那块陆地是何所在?”
“惭愧,吾实不知。”墨明顿了顿,道:“看情形应当是某座海外仙岛,可又不大象。”
“为何象又不象?”
“说它象是因为它有种种神奇之术,譬如我们的仙器星河舟摆脱不了它,还有岛上灵气迫人,且远比厌火岛浓厚、醇正,这些都不是大型迷阵所能办到的,似是海外仙岛的天生神通。
说它不象,是因为海外仙岛是海外人氏修炼之所,每一岛各为一派别,岛的周围远在三百里就属专属海区,不光有诸般禁制,还有岛上弟子巡逻,发现闯入的修仙者应当早就上船来检查,而我们这三天却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丁柔反问:“你们告诉我这些作甚?”
墨明解释道:“我们打算上岛探个究竟,老陶养伤需要大量天地元气补充,星河舟再好毕竟只是件仙器,能应付一时之需而不能满足长久治疗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