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神奇的东西?”丁柔是第一次听说这些秘闻,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能暂时保护他们的那样东西同时也是天界对他们最直接的监视物,他们在凡界举动稍有逾越必定大祸临头,所以他们返回天界前鼓捣出来的十二门派中绝不会有第二个象我一般的存在。”
“呵呵,如此说峨嵋派能独秀凡界全托老袁的福气喽?”
“嗯,我脸皮厚,你的奉承我便笑纳了。”袁老祖打趣了一句,接着道:“你丈夫三年多前你弄出来的那记天劫,不光将梵天老祖和我弄伤,凡间修仙界凡是神化末期以上修为的人都须受重创。这样也好,没有那许多高手的坐镇,十二大门派说话的底气也要弱三分,天下正好应劫而乱。”
“那么海外呢?”陶勋追问:“海外的仙山、仙岛无数,听说封神之役中主要便是海外的修仙者与中原修仙对抗,是役之后中原、海外一直音讯隔绝,那里的修仙界情形到底如何?”
“嗯,这是一个可虑的因素。现在开始的这场天下浩劫,海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说不定又得大闹一场,闹得不可收拾,最后又如一万年前那样天界天仙降临凡界收拾烂摊子。”
丁柔讽刺道:“天界既然管着凡界,何不防患于未然,偏生要等到事情闹大发才出手收拾,祸害的却是凡间的百姓,常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倒是极贴切。”
“小木头,你现在的道行太浅,还不懂得天道的精髓,这些话现在发发牢骚可以,切不可真的放在心头,否则你这辈子的道行就到此打止了。”袁老祖极是严肃地告诫她,然后道:“好了,浩劫已降,纵然没有受仙殄之伤,我们也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外面爱怎么闹腾便怎么闹去,到时自然会有天界的人下来收拾残局。”
丁柔有些黯然地道:“希望天界要干预便早些干预,不要等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才下来人。”
“好啦,你们小两口自己在山里找个地方筑个窝住下吧,凡界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处这样的地方,抓住机会好生提升修为。仙殄伤根本没法治疗,唯有等它自然消失了,或许当它消失的那天,也正是浩劫渡尽的那天。”
正如袁老祖所言,仙殄伤无迹可查,根本没有办法治疗,唯一的对策就是清净无为,只要无所作为自然不会牵动伤势危及性命。峨嵋派的这个核心秘地与世隔绝,能避开外界各种因果、业力、劫数的牵扯,的确是养伤的佳处。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依言在山中寻地方住下来。
陶勋难得如此清闲,遂腾出精力来做两件事,一件事是潜心温习和研究入道以来所获得的各种道法仙术和炼丹炼器之术等知识,另一件事是专心指导丁柔修炼天册。
峨嵋派的秘地不愧为天下顶尖的所在,天地元气之充沛、精纯几再无可堪比肩之处,天册的功法自然也是天地元气越稠密、越精纯修炼起来越快,丁柔的功底本就很扎实,在这里住下后修仙的进境眼看着一天胜过一天。
陶勋以如今的道法修为回过头来专心研习以前的功法术课颇有登临绝顶一览众山的感觉,高屋建瓴,往往一蹴而就,每有所得便找袁老祖讨论,在这样反复的讨论、研习中,他的道法、炼器、炼丹、阵法等基础更加扎实。
三人在山中过得颇为惬意,就在他们以为日子将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时,变故悄然而至。
大约四个月后,凡间正是惊蛰的那天,一道霹雳突然在峨嵋秘地的山谷间响起,随着这一声巨响整个秘地都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陶勋正和妻子在一块儿研讨天册秘篇中某段口诀,霹雳声入耳,他张口喷出一大口血渍,脸色顿时惨白,身子软软地瘫倒。
丁柔吓得花容失色,扑上前扶住他,哭道:“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陶勋只软倒数息工夫,脸色重由白转红,他翻身站起顾不上安慰妻子,扯上她奔出房间,只道:“快去看看袁老祖。”
袁老祖潜修的地点离此不远,两人很快赶到。来到那里,果不其然,袁老祖也瘫软在地上,胸前、地上一小滩鲜血。他看到两人来,只能极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半个字也讲不出来。
两人奔上前扶起袁老祖,陶勋以手指点在他额头直接渡入仙力,助他梳理体内紊乱的仙力,过了半晌袁老祖渐渐恢复正常。
丁柔一直守在旁边,眼中噙着泪水,焦急万端,却不敢出声打扰他们。直到袁老祖好转,她方才问道:“老祖你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