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奉铉很是欣慰地道:“陶真人仙家妙手,露槔性命无忧。真人替他袪毒之后,可否先让他在宗门好生调养,等其身体稍好些奉铉亲自押他前往七派山门,与那顾家三口对质。”
“这颗袪毒珠只能暂时护住心脉几个时辰,若不能及时得到解药解毒还是不免一死。”陶勋叹气道:“唉,可惜我实在不能继续在此地耽搁了,不然花上十天半月应当能将他救活的。罢了,也许顾家命数如此吧,请掌门将他交予七派,乘他尚有一口气在,速速回去与顾家对质。”
“唉,宗门不幸,出此孽徒。露槔啊露槔,你师父走火入魔,我却护不得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只能怪你自己行为不端呀。”魏奉铉双目隐有泪花,似乎颇是伤感的模样。
顺利地拿到人,陶勋同十二门派的人一道匆匆告辞离开。
离开雪阳门山门三十里后,陶勋停下来向十二门派的人道:“好了,雪阳门好歹交出个人来,金露槔虽被毒得将死,却未必没有解救之法。学生已经在回春谷耽搁太久,境外之行必须马上启程,就此与诸位道友别过。”
众人都没想到他说走就要走,纷纷出言挽留。
陶勋走意坚决,只向黄丹子嘱咐道:“黄丹谷主,劣徒董思焉道行不足,我们夫妇不能带她深入北境,便将她暂时寄居回春谷,拜托谷主多加照应。金露槔身上的毒思焉有办法控制住不使立即发作,铁剑谷与七派之间的纠葛我便委托谷主携劣徒代我出席了结因果。兹事拜托,拜托。”
“陶真人放心,所托之事黄某一力办妥。”黄丹居士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两人这一唱一和是将黄丹居士代表陶勋的地位向十二门派当众申明,七派共审金露槔和顾家三口当然也无法将他排除在外。
陶勋夫妇与十二门派依依惜别,驾起云朵自往北地深处飞去。
“胡天六月即飞雪”说的是北地大漠气候寒冷,冬天来得比中原早,若六月便有降雪,那么冬季的苦寒更可想而知。
北地入冬后,从极北之的大莫原上吹过来的寒风给北地边境带来连续数月的降雪,大地盖上数尺厚的白被,狂风暴雪中,冰雪覆盖下,一切都是一片死寂。
在大草原某地上空,顶着狂风和暴雪,前三后七共十道遁光飞快地在雪云里穿梭,前面的人亡命逃窜,后面的人疾速狂追,并不时用仙器发动攻击。
“师兄,我快不行了,我留下来挡住他们,你和师妹一直往北逃,逃得越远越好,一辈子都别再回来。”逃亡者中的一名男子浑身血污,方才被后面追兵发出的仙器攻击穿透防护仙器和仙甲击到身上,体内金丹已裂,照这样下去必死无疑,是以做出此绝望的决定。
“师弟,不行,师父嘱我们生死要在一块,你再坚持一会。”前面的男女稍稍放缓了速度拉住师弟。
师弟焦急地道:“师兄你放手吧,这样下去我们一个也逃不掉的。”
三人这一争执自然影响了速度,后面的追兵实力不俗,抓住机会将距离拉近一大截,离三人不到十丈,这个距离上随便一件攻击性仙器就可以打到他们。
追兵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领头之人一声令下,七人一齐放出各自的仙器攻上前。
三人感应到身后的强大攻击,知道不可能凭借自己身上的仙甲、护具被动地承受住,只得停下来放出仙剑、法宝与对方相抗,追兵乘机将他们包围起来。
“陆子丹、陈兜、甘露寒,你们三个还是束手就擒吧。”追兵中为首者冷冷地道:“你们根本逃不脱,如果自缚请降,我们可以考虑饶你们的狗命。”
陆、东、甘三人苦苦抵挡着对方如潮水般的攻击,师兄陆子丹慨然道:“范屦及,卫泊门只有战死的弟子,没有屈膝的叛徒。”
“不识好歹,你以为我真想饶你狗命?我是对甘姑娘早有意思,看在她的面上才给你们一条生路,别给脸不要脸。”
“范屦及,你放了我师兄,我便从你。”甘露寒确实是个大美人,此刻为了两位师兄活命什么都豁出去。
“哼,掌门有令,卫泊门余孽一个不能放走,要么死,要么归降。你的人,我要定了;他们,我绝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