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正接道:“老奴在洞中炼气,忽接到二老爷和夫人报称老太爷中毒,立即赶赴枫林山庄,蒯先生随后即至。但我们两人对老太爷所中之毒束手无策,唯有以仙元力暂时护住老太爷心脉和魂魄。
后请来云麓宫、洪山寺的前辈医治,初时施治似有效果,所以没有立即通知老爷、太太,昨夜病势忽不可控制,我们才不得不通知你们。”
“凶手呢?你没有想办法追踪凶手?”丁柔怒目圆睁地问。
“老奴和蒯先生以番僧留下的污血、木偶为引,合力推算,但术数被人干扰无法推算出来,又请穆道长、德荣大师推算,只得出凶僧已经暴毙的结果。”
“暴毙?”丁柔怒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们按照推算的结果找到善化县境内一处荒山,发现了番僧早被灭口,连尸体也被毒药化掉,只留下沾满毒药和血水的衣物。”
“衣物呢?”
“收于仙居保存。”
“带我回仙居,我要再演术数算清他的来历。”
陶勋没有跟去,对袁笠道:“你见过番僧相貌,你来描述,我来执笔,将此獠画影图形。我请峨嵋、昆仑帮忙,你替我联络江湖势力,将图影广发天下追查此人的来历下落。”
丁崇遇刺的事也惊动了仙云宫,次日峨嵋百草堂就派出精干弟子前来探视,得出的结论与昆仑派的一致,而且也拿不出更好办法来,只好先用丹药稳着。
峨嵋派和昆仑派的师兄弟回山之后,从一月底到三月初,陶勋和丁柔始终忙碌于研究解毒和追查凶手的事,而两件事竟然一直都没有结果。
丁柔没有算出番僧的任何线索,由峨嵋仙机阁出手同样也没有任何结果;江湖势力和太平门的情报反馈同样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丁柔伤心了好一阵,直到丁崇身体好起来才渐渐好些。
丁崇在仙丹的调养之下剧毒暂去,但毒未去根每月要复发,只能每次服炼制的丹药解缓痛楚,若无根治之法,只恐他活不过十年。
丁柔天天对陶勋念叨,让他想办法给岳父清毒,还时不时地冲他发脾气。
陶勋自是苦恼异常,牵魂引的毒性与魂魄联结在一起,换作中毒的人是修仙者,拼却损失几成道行可以用洗魂炼毒的办法根除,然而丁崇一个上了年纪的普通凡人绝对经不住这般折腾。
他也可以以仙灵力催动天界仙术驱毒,问题是这样做固然能救转丁崇,却犯了两忌,一是用天界仙术救人会引发天劫,二是用天界仙术之后受术者的体质会发生改变——变得可以修仙,这同样又要引发天劫。
倘若这样做能保住丁崇平安他也就做了,问题是天罚之力必然会将涉事者都囊括进去,那时他自顾不暇,哪有余力保护老丈人。
客寓仙居气氛越来越紧张,众门人弟子都知道丁柔心情不好,生怕触了她的脾气,各自要么闭关苦修,要么借口追查凶手来历不敢呆在仙居里。
别人能躲开,陶勋不能躲,他每天埋头于研读天册秘篇、地藏秘诀以及玉盒书库,希望能找到彻底驱毒的法子来。
丁柔也在查资料,但关心则乱,不怎么看得进去,倒是冒出不少奇思妙想,每每拿这些想法与陶勋商讨,可惜总也没有如愿的法子。
三月上旬一天,丁柔又兴奋地找到正在埋首书堆的陶勋:“亭渊,我想到一个办法了。”
“柔柔有何好法子?”陶勋每一次都认真对待,丝毫不敢有异色。
“你别再翻这些无用的书了,你不是说在易戴之山结识过仙兽雚疏和吗,它们是天界圣物,见多识广,有广大神通,何不找它们帮忙?”
“他们现在已经回天界了,下次下来至少要四年以后啊。”
丁柔气道:“你就不能想法子到天界找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