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勋不解地问:“你明白什么了?”
“难怪每次给你算命总有两相,一相是你公门富贵,官高爵显;一相却是压根儿算不出来。原来你凡间的富贵命相就应在复生术上面了。”
丁柔欢叫道:“呵呵,那我不也有两条命相了么。”
褚小蝶掩口笑道:“呵呵呵,是呀,是呀,你们夫唱妇随好吧!死丫头,瞧你那得意的模样,仔细眼角长细纹。对了,亭渊,掌门师伯还命我问你,什么时候在孤云山建起仙府呢?”
“在孤云山建府?”
“是呀,你不是常以孤云山原廷的名号示人么?自然当在孤云山有仙府。”
“在孤云山中建府。”陶勋喃喃地念着这句话,心中浮现出一处,笑道:“近来应酬多,有要事待办,还得多陪陪爹娘,等过些天闲了再考虑吧。”
回乡省亲中最重要的一项是祭祖,这件事须到火云洲的祖祠。
衣锦还乡祭祖是件荣耀的事,不怕别人说闲话,所以陶勋也就没有再阻止陶氏宗族大操大办的计划,一整套礼仪下来足足花了七天的时间,光是招待四乡亲邻的流水席就摆了上千桌,花费的银两足有五千两之多,这些花费在陶勋的坚持下大部分由他掏腰包承担。
祭完祖,在陶勋的要求下宗祠召开了一次宗族长老大会。
陶勋会上头一句话就是提出了要将景福商行创始高祖的灵位迁出到自己的任所潭州府,他要在潭州府另建陶氏一支。
此话一出口,当即惊起轩然大波,宗老大会一时乱作一团。陶勋作为火云洲陶氏自立宗以来最年青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子弟如果真的出走了,将会使景云府陶氏宗门成为天下人口中的笑料。
假若陶勋将来封爵显贵,别人问起陶氏的郡望,本应是景云府火云洲,却因他的迁出成了潭州府某处,那些宗老们想一想这样的事就觉得愤怒难当,他们中有对陶勋也有指责的,更多的则是挽留。
陶勋此行带上了蒯月朋和孙思正两人,主、宾、仆三人一唱一和,不露声色地引导着宗老大会按照自己的意图开下去。
最终宗老大会以压倒性多数答应陶勋提出的所有要求,景福商行重新回到陶骥的手中,陶骥与易含雨的婚礼也由族中耆老选定在七月中旬的一个黄道吉日,作为必要的让步陶勋答应每年从景福商行增加三千两例银供奉给宗祠。
接下来的日子里,陶骥府上下忙开了,以现今陶勋的身份地位陶家老太爷续弦的大喜事可不能操办得太简单,陶氏宗中凡有点身份的人都须得到场,还有景福商行、景祥商行的旧属都得通知到,陶骥、陶勋的同窗、同年、好友也要发柬,还有景云府的官府上下、四邻八乡的亲友故旧,时间比较紧。
陶勋有心将父母的婚礼办得热闹,同时也为家乡的乡亲们谋一点好处,从玉盒的银库里取出了数万两现银,其中大部分是通过商行购买了万石粮食和大量种子、农具、瓷碗等物,又向本地的农户大量收购土布等便宜物品,同时向外宣布婚礼前三天开始施粥半个月,凡上门道贺的平民百姓哪怕不送礼陶府也有礼物馈赠,这就等于是花钱买了农民的东西然后再送给原主一般。
消息传开全府轰动,每天在陶家大门前围满着乡邻百姓,陶家大善人的名声愈加响亮。
陶勋脚不沾地地忙了个把多月,亲自操持父母的婚礼隆重举行。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婚礼前几天竟然来了天使,皇帝颁旨祝贺,并且赠陶骥正七品从仕郎、易含雨为孺人。原来此事是太子恳请所得,并且太子亲笔写了贺联并赐礼物,*一系的高官纷纷跟进赠联送礼,于是乎陶家门堂贴满了当朝高官的墨宝,堂屋里堆满了高官们的礼物。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本省巡抚、三司衙门高官纷纷遣使来贺,景云府知府更是在婚礼当天亲自到陶府帮忙呆了一整天。婚礼当天,景云府城几乎被前来讨喜钱的百姓挤破,婚礼场面之浩大乃建府以来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