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没有丝毫意外的模样,只打着哈哈道:“邓公果知道了。哈哈,我也不瞒你,破解我法术的人不简单呀。”
“啊?他们是什么人?什么来历?道长可能对付?要不要请令师兄亲自出马对付?”邓宏景显然很有些意外:这个玄元一向心高气傲,头一次听见他用这种语气夸赞别人。
“邓公放宽心,我使用那个法术的时候也只闹着玩,所以容易被破掉,相信如果真的照面之时对方定不是我的对手。我说他不简单,是因为他的两个徒弟好象比他更厉害,至少从我目前所知道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玄元将前后的经过和疑问处通通讲出来,又说道:“他们的名字我前阵子好象在师兄那里听说过,我得先回去问问师兄。”
“嗯,这样也好。不过,玄元道长,你以后再不要管犬子的闲事,此子太不成器,好惹事端,老夫迟早会被他连累害死。”
“呵呵,邓公过虑,令郎还是很聪明伶俐的,我看他下手知道分寸,考虑计划周密严谨,行事之际瞻前顾后掂量轻重,遇变后颇能沉稳不慌乱,假以时日历练历练必是个人才。”
“唉,道长不要往他脸上抹金,老夫最怕他哪天玩得太野惹出大事,要是影响到侯爷的事那就不好交待了。你先回去将这件事同玄机道长说说,看看他的意见如何。我会派张庆德去打探那三个道士的底细。”邓宏景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收到景云府那边传来的消息,新任知县陶勋已经上路十几天,照行程算昨天应该可以到达邻县官驿,县衙里的消息说仍然没有收到他的红谕,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微服上任。我让县衙里派人把好路卡,多留神,多注意,免得出纰漏。”
“邓公需要我们师兄弟做些什么?”
“我对这个陶勋不大了解,只知道他是两榜进士,做过翰林官,新婚燕尔便来赴任”
玄元不等他话说完便问道:“这个景云府陶勋是不是去年科考进榜的?”
“正是,有什么不对吗?”
“既然是他要来这下可好了,年初我还在总坛闲住的时候,就听说侯爷传讯来亲自点名要对付他。上面这趟派我们师兄弟四人到青虚观住持,一是要办好采药炼丹的事,二是就是觑机除掉陶勋以雪前仇。”
“报仇雪恨?”邓宏景十会惊讶:“他和你们有仇?是何仇?”
“去年我们和侯爷在京城吃了峨嵋派不小的亏,最近才查出来,原来那小子与峨嵋派的人关系不浅,咱们总得讨点利息回来。邓公,你不要管此事,要抓紧把藜山村田地收购的事办妥,玄成师弟已经按计划对那些农民动了些手脚,你抓紧逼一逼应当很快就有结果了。另外,牵涉到几个大户的也不要手软,他们若是不答应,就让我们出面对付。”
“好,我来找你也正是要说这事,一切就拜托你们师兄弟了。时候不早,我送道长动身吧。”
陶勋和丁柔乘邓宏景送道士出门,悄悄地离开邓府火速回到县城。
李家门前依旧被围个水泄不通,人们非但不愿散去,反而人越聚越多,只是仙师突然在众人面前失去踪影,人们乱哄哄地四下寻找他。
两人悄悄潜到后面作坊,在这里找到躲藏起来的孙思正。
孙思正看见他们,尴尬地笑道:“没想到他们那么热情,差一点便将老奴剥光,我只好用金蝉脱壳法脱身藏在这里。”
“时候不早,有紧急的事要办,马上启程吧。”陶勋不说多话,拉起丁柔和孙思正两人噌地一下跳到半空,脚下生起一片云彩托着他们电一般往西疾飞而去。
眼尖的人看到一朵白云托着三人飞走不禁大喊大叫,其余人看见后纷纷大呼神仙飞升,县城里黑压压地拜倒一大片。
这是陶勋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使用腾云术,他听到玄元的话后,担心藜山村的村民被邪术伤害,此时过了申时两刻,如果不尽快赶去怕有人要遭殃,比较起其他方法,用腾云术最快。
等找个无人地点按下云头降到地面时,孙思正数到自己心脏跳了一百八十下,照此速度计算,一个时辰可行三千七百里,速度比御仙剑飞行要快许多。他极尽谄媚地道:“老奴可算是捞着,原来老爷已经是天仙,连腾云驾雾也不在话下。”
藜龙山虽只是西南山脉的尾麓,却仍算得上气势非凡,山势高耸、陡峭,山峰直插云霄,崇山峻岭连绵起伏,一座高过一座,山势走向往西方向越来越高,凭他们三人的目力望过去,远远的黑影仿佛已经连到云端上面。
丁柔望着气势雄伟的山脉有些惆怅:“这里倒有半分蜀山的影子了。”
陶勋怕她伤感,将话题扯开道:“夫人,你看藜山村在哪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