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蔓也不再和她继续演戏下去,直接下逐客令:“你走吧,我妈马上就回来了。”
庄岑摇了摇头,“你看我现在也是个孕妇,我演技又这么好,你妈肯定不相信我会伤害你,再说了,我要是告诉她,我现在和江言在一起,你说她会不会感激我?”
何书蔓咬唇不语,心中一时纠结。
其实当年她和江言的事,母亲陈芸是知道的,后来还感叹,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子,如果因为她不再相信爱情了,那便是罪过。
所以现在陈芸要是知道江言不但没有不相信爱情,还有了老婆,老婆又怀孕了,一定会倍感欣慰。
“其实呢,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你多可怜,上天还是公平的,心术不正的人啊,迟早都会有报应的。”
她话中带话,意有所指,但是何书蔓不准备搭腔,免得吵起来。
毕竟自己是在养胎,不能下地不说,医生还吩咐连情绪上都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波动,所以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喝庄岑起言语上的冲突。
但是她的沉默在庄岑看来就是懦弱的表现,不禁对着她冷笑连连:“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保住了,以后生出来也不会健康的,因为你根本不配当一个妈妈!你就是个贱人!狐狸精!”
“刚刚看到我一个人进来很失望吧?这几天江迟聿看的紧,见不到江言也见不到容冶,很难受了吧?何书蔓啊何书蔓,你都已经怀孕了,都有了江迟聿的孩子了,竟然还精神出轨,你也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
“那么你呢?”
何书蔓发现自己忍耐的功力还是不到家,只这么一会儿就被庄岑给激怒了,但是好在她的情绪还算平静,淡淡地反问:“你也怀孕了,你就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你的恶毒吗?你这么口口声声诅咒我和我的孩子,你就不怕这些报应都应在你自己身上吗?!”
她没有诅咒庄岑的孩子,因为她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大人之间再多的尔虞我诈,都不要牵扯到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庄岑被她的话说得有些心怵,刚好这个时候陈芸回来了,她便又重新虚伪地笑了起来,然后起身告别:“嫂子,伯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啊。”
“好,路上小心。”陈芸送她出门,一回头发现何书蔓神情不对,立马担心不已:“怎么了蔓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书蔓摇了摇头,说不上来到底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觉得心里慌得厉害,有股不详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
庄岑去过病房这件事很快就汇报到了江迟聿那里,彼时他正和江言面对面坐着在聊天。
说是聊天,还不如说是在比心理战术,看谁先认输。
但是当江迟聿一直到这个消息后,他便转了话题,盯着江言,幽幽地问:“庄岑下午去医院了,你知道吗?”
听到‘医院’两字,江言的第一反应是生病,但后来仔细一想,能让江迟聿这么一本正经地问自己,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事。
“怎么了?”他猜到了,但是他装作不知道。
江迟聿痞痞一笑,起身走到落地窗旁,负手而立。
薄暮刚刚降临,楼下大街上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给整个城市染上一层昏黄。
这种色调偏属于暧.昧色,在里面呆久了,会有一种纸醉金迷的错觉。
然而,站于落地窗前的那个男人却清醒不已,“我知道你对江氏也是势在必得,但是你回去告诉庄岑,我的女人,你如果敢动,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江言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知道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只是没想到他要说的竟然是这句!
“你——爱上她了?”他缓缓起身,问的声音里似是带了一点点的颤抖。
江迟聿并未转身,那颀长的身形携带着强大的气场,将整个办公室笼罩,“我爱不爱她是我的事,但她现在是江太太,庄岑动她,就是打我的脸,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
“据我所知,安然也怀孕了。”
“你想说什么?”江迟聿倏然转身,眸光刀剑一般射过来。
江言不疾不徐,从容地道:“我还以为,你会让何书蔓假装怀孕,然后用安然的孩子骗过所有人,成功得到江氏之后,又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和何书蔓离婚。”
“你想让我这么做。”
“难道你不是在这么做?”江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蔓蔓她应该没有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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