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园握着纸杯子喝一口茶，感觉有点烫，又默默然放了回去。
“我说吧，您这边记录一下。”
“你说，”李队长挥挥手，有个书记员走了过来，他们记录的设备是录音器，她一面说，那书记员一面奋笔疾书。
阿园道：“约翰是顾靖宏的人，他们制定了阴阳合同，我受人之托扮演了小太妹，具体资料我想顾煜琛那边已传输给您了，我无需多说……”
阿园并不紧张。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说完，李队长这才舒口气，“原来这样，我都知道了。”
他对阿园又道：“你稍事休息，我们很快就过来。”
两人到了审讯室。
约翰吓坏了，恐吓警方说自己是国际友人，倘若他们这样对待他，那是会引起国际上的公愤，李队长充耳不闻。
两人走了进来。
“你是顾靖宏什么人？”
“顾靖宏？”约翰挑眉，“我们之间长期有广告上的合作，业务上的往来，算是张略合作伙伴了。”
约翰对待入流，此刻，他需要将自己撇清，也需要将自己和顾靖宏的关系“调整”为“合作关系”。
这个老滑头太清楚同犯的量刑标准了。
听到这里，李队长定定的看向他，“再没有其余的关系了？难道不是他找你送合约过去给厉景尧签署的吗？”
“我认识厉景尧紧紧因为我们是朋友，私下里见面也不过是聊一下未来可能的合作，仅此而已。”
可想而知，约翰不想将顾靖宏纠缠进来，他明白，顾靖宏如今已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如今攀扯对方进来是错误且无理取闹的。
一来凭借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顾靖宏一定会协助自己脱困，二来，对方也知晓他掌握的秘密。
可以说，约翰在博弈，和顾靖宏博弈，也和自己的心博弈。
但他胸有成竹。
至于厉景尧，他是完全明白大老板的脾性，如今在这里他将事情泄密，出去后顾靖宏一定会算计自己，他一个拖家带口的人自然担心亡命之徒的算计，而昨晚被拘留的时候，两人就商讨过了对策。
讨论的结果是，无论如何不要将顾二给拉进来。
约翰只要能安然无恙出去，一定会叮嘱顾靖宏多多照顾他妻子儿女。
他也知道偷税漏税的结果是什么。
不好的情况是他们这个合约已在签署中，好的情况是在他之前的历史上并没有签署过第二份这种阴阳合同。
“所以说，你们是偶遇？”
李队长问。
并将视频拿了出来。
这视频断断续续，是设备的问题，且设备是安装在胸口位置的，环境是嘈杂的酒吧，里头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纷纷扰扰，乱七八糟。
“这也不能说是偶遇吧，我们在聊阴阳合同的事，这是我提出来的，这些年做我们这一行的您也知道每一年需要上税不少，其实偷税漏税已是屡见不鲜。”厉景尧演技的确可圈可点。
李队长点点头。
“这都是呈堂证供，我希望你认真回答不要胡言乱语，”他用笔敲一下桌面，“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