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宝一呆,肚子又开始雷鸣般作响,她赶紧爬起来,挣扎着跑进了洗手间。
“你说什么?”牧思远转头看着医生,“泻药过量服用?”
医生点头,“一般吃坏东西拉肚子,情况哪有这么严重?”
他一边给针管装入药水,一边奇怪的说道:“顾小姐是不是错把泻药当盐给吃了?”
牧思远双眸一暗,沉默不语。
打过针,顾宝宝也折腾累了,眼皮沉涩的想要睡去,牧思远给她盖好被子,“你睡一觉吧,我继续去开会。”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透着虚弱的薄汗,他俯身,想要亲亲她。
犹豫片刻,却还是放弃,转身往外走去。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走出去,又听到关门声,便咬牙爬了起来。
强撑着身体走出办公室,她来到秘书室。
“初寒!”她叫着,“你来,我有事跟你说。”
牧初寒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不由地微微一愣,她正等着药效发作,那些董事们集体腿发软呢!
没想到半晌没听到动静,倒是顾宝宝像已经虚脱到不行!
“干...干嘛?”她心虚,并不肯马上起身。
顾宝宝皱眉,用少有的严肃口吻喝了她一声:“你最好来一下!”
说完,她便率先转身朝茶水间走去。
牧初寒想了想,还是起身,跟着她来到了茶水间。
顾宝宝开门见山,指着咖啡壶问道:“初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牧初寒脸色微变,“你...你说什么?”
她料到她不会承认,扶着椅子坐下来,才继续道:“你看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承认吗?”
顾宝宝疑惑又难过,“初寒,我不想把事情弄大,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要用这样的方法来针对我?”
牧初寒冷冷一笑,“我为什么要讨厌你?针对你?你说话还真是莫名其妙!我可没空在这儿陪你浪费时间!”
说完,她甩头便要出去,顾宝宝压住翻滚的小腹起身,“你站住!”
她走上前,拦在了牧初寒面前,“你在咖啡里放泻药,还是这么大的分量,那些股东是大人,也许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她越说越气愤,不由地提高了声音:“但你想过欢欢没有?他如果喝了这咖啡,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是他的亲姑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牧初寒面色一僵,“你…你不要乱说!”
她本来确实没有想要让欢欢怎么样,这会儿便有些着急,口不择言了:“欢欢不会喝咖啡的,他根本喝不着。”
顾宝宝一颗心往下沉,不知道是忧是喜,“那你承认了,泻药是你放在咖啡壶里的?”
牧初寒一呆,继而火冒三丈:“顾宝宝,你敢给我下套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宝宝冷下脸来,“你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我真的不能再忍了。”
说着,她实在支撑不住,扶着椅子坐下了。
牧初寒转头瞪着她:“你想怎么样?”
她摇头,“我不想怎么样,我只会把这件事告诉老牧总,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敢!”牧初寒重重的一拍桌子,“顾宝宝,你要是敢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顾宝宝垂下目光,淡淡道:“我为什么不敢?”
“你…!”
一股怒气直冲牧初寒心间,她跨上前两步,一双手眼看着便重重的往顾宝宝推去。
顾宝宝垂着头并没有看到,她只是再也忍受不了小腹汹涌的翻滚,提前一步起身想要朝洗手间跑去。
牧初寒就这样扑了一个空,强劲的力道将她自己的身子带了出去,额头狠狠的撞在了柜子的一角,发出“砰”的一声。
顾宝宝疑惑的转头,便听到了牧初寒的尖叫,她一愣,却听秘书主任惊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是怎么了?”
秘书主任跑到牧初寒身边扶起她,却见她的额头被磕出了一个口子,淌出一道鲜血来。
顾宝宝也是一惊,不明白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额头就流血了。
“牧小姐,你怎么样?”秘书主任焦急的问着。
牧初寒吃痛的捂住额头,心神猛然回转,她抬起头,脸上摆出一副疑惑、伤心、痛苦的表情。
“顾宝宝,你干嘛推我!”她说。
闻言,顾宝宝和秘书主任都是一愣,秘书主任先回过神来,问道:“怎么回事?”
牧初寒指着顾宝宝,眼泪唰唰的滚落,“她推我,我撞破了她的诡计,她就推我,哇!”
她的哭声像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叫,响亮但刺耳,立即把秘书室的人都招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牧小姐,你流血了,快点叫医生啊。”一时间议论声纷纷,狭窄的茶水间立即变得混乱起来。
“都别吵了!”秘书主任朗声道,“琳达你去打电话叫医生,剩下那个谁,去通知牧总。”
牧小姐是总裁的妹妹,顾小姐是总裁的助理兼孩子他.妈,这应该算是牧总的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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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内。
顾宝宝浑身发晕,趴在沙发上听牧初寒一边哭一边控诉着,“我看见她往咖啡壶里放东西,我就去问问她在干什么,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推我…”
真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顾宝宝想爬起来说两句,无奈就是使不上力气。
牧思远皱眉,“你是说她推你?还把你推撞到了柜子边,把额头给撞破了?”
他的话里透着百分之三百的不相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刻的顾宝宝只怕连踩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
闻言,牧初寒推开正在为她上药的医生,“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时就我们两个人在茶水间,不是她推我,难道是我自己把自己给撞伤的吗?”
牧思远沉默不语,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哪个女人愿意让自己受伤,而且还是伤在脸上?!
“初寒姑姑,你撒谎!”忽地,欢欢走上前来,大声道:“我和乐乐都看到了,分明就是你在咖啡壶里放东西,你为什么诬赖妈咪?”
牧初寒心中一惊,不知欢欢说的是真是假,赶紧道:“欢欢,你不要乱说!”
她正好借此机会小题大做,指着顾宝宝骂道:“顾宝宝,你看你把欢欢都教成什么样子了?你没回来之前,欢欢可从来没有撒过谎。”
顾宝宝挣扎着爬起来,双眼愤恨的看着她,正想要说些什么的,小腹又是一阵无法忍受的绞痛。
她无奈,只能迈着虚弱的步子朝洗手间走去。
乐乐见了,赶紧跟了上去,抱着妈咪的腿,想要扶妈咪一把。
她苍白的一笑,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乐…乐,别跟着…妈咪马上就出来…”
见状,牧初寒暗中冷冷一笑,陷害不了你,让你拉掉一层皮,也可以!
“爹地!”
欢欢焦急的转头,看着牧思远:“我没有说谎,我刚才真的有看见初寒姑姑往咖啡壶里偷偷加东西,乐乐也看到了!”
说着,他赶紧挥手叫乐乐过来,“乐乐,你快说话呀,你快跟爹地说呀!往咖啡壶里加东西的不是妈咪,是初寒姑姑!”
乐乐也想说呀,可是他就是不会说!他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忽地,他转身冲到牧初寒身前,挥起小拳头,对着她就是一阵猛捶!
“乐乐,你干什么!”
牧初寒尖叫,这小孩使起蛮劲来,还挺疼!
她赶紧伸手一阵乱扑,想扑开乐乐。
可是这小子灵活得很,她扑前,他就跑到旁边打她;她扑左,他就跑到右边打她,她急得哇哇叫:“哥,哥,你看这孩子,这孩子…”
她心里又着急又担心,没想到自己刚才在茶水间做的事情居然被欢欢乐乐看到了!
哥哥素来疼爱这两个小鬼头,她的谎言还能站住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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