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了不喜欢呢……”
柔嘉在京中贵妇中周旋了这几年,早已不是当初那懵懵懂懂的闺阁女儿了,见状瞬间明白了岭南太妃的心事,她自悔多嘴,勉强笑了下:“嗯……也是我轻狂了,只因为敦肃大长公主说皇上喜欢这孩子,就让我抱去,仔细想想实在不合规矩。”
岭南太妃摇头笑:“我不是说你这个,你们先下去吧,我跟郡主有话说……”
众人知意,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岭南太妃将孩子小心的放到了榻里边,一只手在他那小肚子上轻轻拍着,压低声音道:“王爷和皇上的事……在南边的时候我大约就察觉出了些,你同我说实话吧,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光景了?”
柔嘉不敢相瞒,低声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惶然道:“我有时想起来也觉得不好,好几次我旁敲侧击的想跟百刃说说,但……母妃知道的,这种事怎么好开口呢?”
岭南太妃叹口气:“我知道你的苦处,也没怪你的意思,那孩子自来是有主意的,哪里是你能劝得动的,就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还在孝里,又不能说亲,我就几次的拿别人家的亲事跟弟弟说了说,但他始终是淡淡的,有阵子我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跟你姑爷说了,让他帮我想想法子,谁知道……”柔嘉眼中又是欣慰又是担忧,“你姑爷听了后半分吃惊也无,只让我下次进宫时留意下皇上戴着的玉佩。”
岭南太妃眼中一闪,柔嘉继续道:“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巧没几日皇上又有恩赐,我进宫谢恩,有幸见着皇上了,我着意看了下……皇上腰上戴着的竟是命符,那块玉石我眼熟的很,可不是之前母妃给弟弟的吗!”
岭南太妃苦笑:“我说呢……你弟弟回岭南后我看他那块命符是一半的心里就明白了些,只以为他是在这边的时候看中了哪家姑娘,没想到,竟又是……”
柔嘉蹙眉:“又是什么?”
岭南太妃摇头没答话,柔嘉叹息道:“我回来跟你姑爷说,问他这如何是好,他却笑了,问我两人都这样了,还能如何?我急成这样他倒优哉游哉的,气的我捶了他一顿,过后他拉着我好生说了一夜,拉拉杂杂尽是大道理,别的我没太听懂,只明白了一句……”
柔嘉看向岭南太妃:“若弟弟是让那位逼迫的,那咱们拼了这身家性命不要去争个说法,也值了,但偏偏……”
岭南太妃苦笑着接话:“可偏偏你弟弟是千肯万肯的。”
“之前在岭南那半年你没看见不知道,我真是让他吓坏了。”提起前事来岭南太妃不住唏嘘,“一睁眼就去前面,封地中事无巨细他都要亲力亲为,晚上回来吃不了几口饭又进了书房,一看文书就看到大半夜,我如何劝他也不听,只说是刚继位不能出岔子,我哪里看不出来他是有心事呢?再想着之前皇上在南疆违令放他走的事,我就差不多全明白了,唉……”
柔嘉点头:“母妃不知……这几年皇帝对我对你姑爷总有恩典,我心里明白皇上其实是在看顾弟弟,就平时看起来……皇上对弟弟真是没的说了,母妃不如也跟我一样,该放宽心就放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