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的时候淳老王爷的三子和三房的长子前后因病殁了,痛失一子一孙,老太妃堪堪撑住了,老王爷却一病不起,已经快不行了。
想起半年前淳老王爷还能拄着拐棍进宫替祁骁说情,如今却连床都下不了了,敦肃长公主心里一阵难受,拿帕子按了按眼角转而笑道:“无妨,这天越发暖和了,慢慢的就好了。”
淳老太妃笑着点头:“可不是,天渐渐暖和了,慢慢的就都能好了。”
淳老太妃转头又看向薛贵妃,笑道:“我听闻三皇子近日身子也不大好,可大安了?”
薛贵妃连忙笑着答应着:“劳太妃挂念,三皇子已经好了。”
淳老太妃笑着点头,左右看看道:“二皇子呢?我也多时没见过他了。”,冯皇后正愣神,被身后女官暗暗提醒了下才回过神儿来,勉强笑道:“他外祖这几日身上不好,早起他出宫去了,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回来了,等他来了让他来给太妃请安。”
淳老太妃含笑答应着,说话间几位公主也进宫了,众人先去承乾宫门外行礼问了好才过来,人都差不多都到了,冯皇后强撑着打起精神来招呼着,酉时,众人都齐了,独独祁骁未到。
冯皇后准备的一班法师早就备下了,只因为祁骁迟迟不来无法做法,冯皇后心里不耐烦,却也不敢说什么,娘家倒了,皇帝还昏迷不醒,冯皇后这后位坐的很不安稳,心中惴惴不安,哪里敢挑拣别人,只是不住劝众人喝茶,冯皇后不说,薛贵妃自然更不会提,她如今是真的歇心了,万事不求,只盼着一场大乱后,儿子和自己还有娘家还能安安稳稳的就行了,几位老王爷心知朝中形势不好,却也装不知情,只是转着太平珠,慢悠悠的聊天说古,太妃王妃和公主们心知肚明,也只做不知,巧妙的避开敏感的话题,轻声细语的说着闲话。
天越来越黑了,众人越发不自在,忍不住看向敦肃长公主,冯皇后终于按捺不住了,偏过头低声问女官:“昨日可派人去太子府跟管事儿的人说了?”
女官怯怯点头,冯皇后努力了又努力才将火气压下去,还是忍不住嘟囔:“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就敢这么摆架势了……果然威风。”,敦肃长公主耳朵灵,听了后转过头别有深意的扫了冯皇后一眼,冯皇后马上闭嘴了,其实敦肃长公主心里也有些忐忑,祁骁不是那爱摆架子的人,虽说如今风头盛了,也不至于如此啊。
淳老太妃也试探的看向敦肃长公主,敦肃长公主苦笑一声没说话,她是真的不知道祁骁是让什么绊住脚了。
太子府中,让他绊住脚的人正死死搂着他,小兽一般,怎么也舍不得放手,祁骁低头宠溺的亲吻他的发顶,轻声哄道:“可是路上累着了?不是不让你赶路么?”
百刃摇摇头:“不累。”,他声音中带了些哭腔,祁骁大为心疼,柔声道:“想我想狠了?”
百刃点头,不住的往祁骁怀里蹭,祁骁心中又是熨帖又是心疼,低声道:“以后不许你再来回的跑了,没得累坏了身子,腿酸不酸?”
百刃“嗯”了声,低声哼哼:“酸得很,腰也酸,马鞍子硌人的很……”
“坐上来。”祁骁揽着百刃一同坐到榻上,轻轻的揉捏他的腿根,忍不住轻斥,“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