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钰摇头:“这倒未必,世子是因为和贺家的婚事和太子沾了亲,所以才多走动了些,这也说得过去,再说……呵呵,要我看,这船未必能沉的了呢。”
文钰虽有些小家子气,但他还是有点脑子的,他虽刚来京中看不出什么,但只看祁骁能顺顺当当的活到这么大,文钰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文钰想了想低声道:“不管如何,就是结不得善缘,也万万不可得罪了太子,先不管之后的事,只说如今,太子府的势力多大你也看到了,且太子背后还有敦肃长公主,这位可是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主,柔嘉的亲事是她做的大媒,如今跟咱们也算做了亲了,你机灵些,若能讨了她的好,那对你以后百利而无一害。”
康泰冷笑一声:“是啊,大姐姐就是因为入了她的眼,所以才能千里迢迢的来京嫁给那破落户,呵呵……可不是百利而无一害么。”
文钰刚平息下来的火气被康泰一句话瞬间燎着了,大怒道:“你懂什么?!母妃一时气不过说的话,你竟也拿来学舌!”
康泰嘲讽一笑:“怎么了?我说错了不成?呵呵……我知道太子为什么给她那么多东西了,是怕她日后吃不上饭吧,哼……”
文钰被康泰气的肝疼,本不愿意再理她,但一想还不知道要在京中待多久,由着她这样自然是不成的,文钰尽力压下火气,冷笑道:“破落户?是,那贺梓辰父亲是个废物,但架不住贺梓辰自己争气,这才多长时间,他已经是翰林院的修撰了!”
康泰嗤笑一声:“从六品的小官……”
文钰差点炸了肺,大怒道:“六品怎么了?你是见过几个一品的大员了?我的好妹妹……先睁眼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连六品的翰林你都不放在眼里?那是天子秘书!你以为人人都当得的?且他如今才刚刚及冠,就爬到了六品上,再过个二十年,等他到了父王的年纪,还会是六品?!”
康泰在这上面并不通,呐呐的没了话,文钰犹自忿忿不已:“莫欺少年穷!之前我碍着的的脸面一直没同你说,却不想你心里这样没斤两,我现在跟你说下了,把你那一套收一收,这些天好好同柔嘉相处,多结一份善缘没坏处!”
康泰还是不服气,文钰看她那神色叹息不已:“我早就同母亲说过,那些事不要同你提,母亲和王妃如何不睦关你什么事?你一个闺阁女儿,好好的同他们相处,难不成还能对你有害?”
康泰被文钰抢白的没了话,文钰唏嘘不已:“也怪我……入京前没看清形势,父王交代我的是十几年前的皇城的事,他哪里知道,十几年的潜移默化,这边已然是变了天了……”
文钰怕康泰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又疾言厉色的说了她一通,最后冷声道:“别把这里当岭南,能在这里活下来的,都是人精,少在她们跟前卖弄你的小手段,凭白惹人笑话不说,还无端得罪人,今日之事就算是个教训了,若再有下次,我直接送你回岭南!”
康泰被文钰说的又红了眼,抽噎道:“我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还只是说我……”
文钰苦笑:“你委屈,我就好受了不成?行了……母妃为什么要让我们来皇城你也明白的,广结善缘,别多事,你放心,父王本就不许我们多待,等柔嘉的事完了,咱们依旧回岭南去,你接着做你那威威风风的郡主,行了吧……”
文钰一面说一面往外走,柔嘉狠狠撕扯着帕子,看着桌上摆着的这两条链子四个戒指,再想想方才那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