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热茶摔在冯皇后脚下,溅了她一身的茶叶水渍,冯皇后又惊又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皇上……骅儿实在是无辜啊,都是那贱婢设计勾引,她知道骅儿醉迷糊了,自己寻了过去卖弄风情,骅儿醉成那样,哪里分辨的出谁是谁,还以为是自己屋里的丫头呢,这……这实在怪不得骅儿啊。”
皇帝冷笑一声:“皇后的意思……是那丫头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勾引祁骅么?呵呵……滑天下之大稽!她明明知道过了年朕就要给她位分了!不做朕的妃嫔,倒要去想方设法的勾引皇子……”
皇帝虽不老,但也是马上就要四十岁的人了,年华老去,这几年越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心里本来就有个忌讳,是以一想到那丫头有可能是因为嫌自己老,所以才去勾引皇子心里就不由得烧起滔天怒火,连连笑道:“好啊……皇后说的好,朕如今竟连一个宫女都降服不了了……”
“皇上切莫妄言……”冯皇后心里慌的很,不住抽泣,事已如此,她也知道瞒不住了,依着皇帝的脾气定要追问到底的,冯皇后心如乱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将之前想要借那两个丫头害百刃的事说出来,皇帝精明的很,自己一句话不对有可能就被猜出来,冯皇后不断拭泪,害怕多说多错,只敢说些不疼不痒的话,“是臣妾让贱婢哄骗了去,没看清她那狐媚子心性,皇上……皇上切莫要多想……”
皇帝怒极反笑:“呵呵……是朕多想?你儿子做出的这丑事也是朕想出来的?!是不是都觉得朕老了,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他现在是抢朕的女人,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抢这皇位了?!”
冯皇后大惊,大声哭道:“皇上!骅儿是你嫡亲的儿子啊,他是什么心性皇上不知道么?皇上在他眼里就是天啊!他哪里敢?”
皇帝冷笑:“不敢,我看他现在就很敢了!”
冯皇后啼哭不已:“皇上若这样说,那臣妾只能一死以谢祖宗!没能德行教导皇子,到头来竟让皇上误会至此……”
皇帝见冯皇后的话越发没头没脑也没心思听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下火气,将今日之事从头到尾细细的理了一遍,半晌冷声道:“皇后……别哭了!”
冯皇后的哭声戛然而止,抽噎了下低声道:“是……”
皇帝眼中俱是厌恶,摇了摇头低声道:“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皇后……方才的不提,现在朕不想再听见一句假话了。”
冯皇后面露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皇帝沉声问道:“那丫头,确确实实是冯府送上来的吗?”
冯皇后连忙点头,皇帝又道:“那……确确实实是想要进献给朕么?”
冯皇后闻言如坠冰窟,大冷天里生生起了一身的冷汗,她方才只顾着担心皇上知道后会如何处置自己和祁骅,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然将娘家拖下了水!
皇帝见冯皇后面色有异心中愈发疑虑,冷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可犹豫的?!”
冯皇后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失声痛哭:“皇上……竟是疑心臣妾的娘家了吗?臣妾的父亲和哥哥是疯了么?在自己进献上来的人身上动手脚?”
皇帝其实也不太相信,冯皇后不好说,冯老太爷和冯国舅还是有些脑子的,不至于此,但他素来是个疑心重的,万事都要小心,皇帝皱着眉摆摆手:“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