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博儒叹口气:“我何尝不是这样劝殿下的?但殿下也有他的难处……唉,若能推了也好,大丈夫顶天立地,如何能将祸福托付于柔弱女子身上?”
岑朝歌苦笑一声:“这样的话我以前也常说,只是来了皇城后才明白了深浅……罢了,既是殿下的意思,就算是肝脑涂地我也要去办的,我走动了这两日也才知道这点消息,实在惭愧,先生先进去吧,我再去寻寻门路。”
董博儒自知他的难处,点点头进去了。
岑朝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出了岭南王府往城西的一家酒楼去了。
岑朝歌提前让小厮在酒楼里定了雅间,特特的吩咐让他们最好的厨子细细的置办出一桌酒席来,巳时岑朝歌就赶到了酒楼里等着,直到午时他请的人才慢悠悠的来了。
“喜大人,快坐快坐……”岑朝歌连忙笑着让座,转身给了小二一块银子,“麻利上菜。”
小二连忙将银子收进怀里,殷勤的去了。
喜祥笑盈盈的:“岑公子真是客气了,这样大的排场,咱家怎么敢受呢?”
岑朝歌连忙笑道:“喜大人玩笑了,大人每日在内务府辛苦,旁人想请上一请都不得空,今天给我这面子出来一趟,不是我客气,是大人赏脸了。”
岑朝歌一席话说得喜祥心中熨帖,笑着道了声“生受”坐下了。
岑朝歌的小厮连忙上前将早就温好的酒给两人满上,两人又客套了半晌,酒酣兴致时岑朝歌摆摆手让小厮出去,一笑道:“大人,上次提到的太子殿下同我们郡主的事……”
喜祥闻言脸上酒色淡了几分,凑近了放低声音道:“恭喜岑公子,这事八字有一撇了……”
喜祥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开口了,假作醉意只是吃菜,岑朝歌心中厌恶的很,但还是笑着从怀里掏了张银票出来,不着痕迹的递在喜祥手里,一笑道:“只是不知这一撇是什么?”
喜祥低头扫了一眼笑了,一面将银票收进怀里一面笑道:“皇上皇恩浩荡,赈济岭南的十万石粮食已经调度好了,只等着下月初八,皇上就要派出一位大人亲自押送,同粮食一起过去的……就有同你们联姻的信函。”
岑朝歌心中一动,下月初八?就还有十天……
“别的也就没什么了,哦对了,咱家还听说……说因为同岭南那边久不走动了,除了那些人,还要再挑几个岭南人一路……一路随行,免得出什么岔子,你知道,南疆人说话我们这边的人听不懂……”喜祥似是真的喝多了,打了个酒嗝笑道,“这人就从你们这次来的这一行人中选……哈哈,咱家看你那个小厮就不错,你问问他想不想家,若是想家,就让他跟着回去吧……”
岑朝歌心中不由自主的砰砰的跳了起来,顿了下笑道:“大人又说笑了……”
“哎!你不信咱家有这本事是不是?”喜祥一下子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摇摇晃晃的拍着桌子嚷嚷道,“咱家身为内务府总管,这点儿事还办不成?告诉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