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涯稍稍偏头,躲过了她的手。一只手掌,蓦地按上她脊背的那条凹窝。她心跳霎时加快,僵直着后背,直直地望着林涯。
那只手,温热掌心带着雨水,从凹窝顶端开始,慢慢地滑下,顺着奚柚那条长长的伤疤,到她的臀尖,停住。
她今天,恰是穿着那件薄纱的黑裙。肌理的触感,是这样的真切。不知是暖气,还是心中抑着的火,奚柚的脸已然烧的赤红。
“林涯”她手覆上林涯的指尖,带着些愧意和讨好。
林涯轻叹一口气。埋头置在她的肩窝,咬了咬,之前凝滞的神色渐渐消散:“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奚柚从未如此深切的意识到,在林涯的心中自己的份量。直至今日,仅仅是未打通自己的电话,他就赶着晚班的飞机,漂洋过海十几个小时,到这里看她,她才明白。
之前自己试探他的事,实在的做的幼稚。
于是,她主动的上前,缠上他的脖子。主动的回应着他的吻,主动的用自己体温,蕴热着他被雨水浸湿,寒凉的身体。
林涯这次来,推了国内的大多数通告。凌哥气的险些把薯条拿去卖了,结果还未拉到门口,就被薯条这只机灵的狗子,重重地咬了一口。在视频里,凌哥愤愤地一边给薯条剁大骨头,一边让奚柚给他报销医药费。
林涯在这帮她,奚柚的比赛压力也少了很多。除了胃炎的那场比赛,跌到第五名,其他的几场,都保持在前三。
大江的老总本身对奚柚的比赛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出乎他的意料,奚柚的名次一直不错。老总当即拍桌子,表示要给奚柚婚礼拉赞助。
大江的老总拍桌子的消息传来,林涯的总经理又盼着他们的婚礼能好好的给公司做个宣传,几通电话打给林涯,暗戳戳地逼着他好好想一想,是用大江的投资商,还是自己公司的。
林涯觉得有趣,婚礼他还未和奚柚商议着如何办,就被这群人不断地催着,安排着,仿佛黄道吉日就是明天,再不办婚礼就世界末日了。
被老总总是这么催着,林涯便也有意无意地问着奚柚,婚礼该如何办。
“是古堡,还是教堂?”
“俗气。”奚柚枕着他的腿,翻着决赛的歌稿。林涯指腹按上她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那你不会想像何遇那样,办个村头流水宴?”他又多嘴了一句。
奚柚起身,面朝着他,手指抵了抵他的额尖:“随你,我没意见。”
林涯噙着笑,握紧奚柚的手,岔开了话题:“你先看歌稿。”他指了指其中的几个地方。
“这里的高音,你注意。”他突然就认真地和奚柚讲起了决赛的注意事项。
奚柚本该是看着歌稿,仔细地听着。但过了一会,她就被林涯专注示范唱歌的样子给吸引了,眼神不知不觉,就全飘在了他的身上。
出识他时,他还是那个带着少年气,对谁都一副礼貌却又敬而远之的模样。
在节目组的厕所间旁,装作无辜地舔着她的手心,在她面前展现出人畜无害的一面。
“奚柚”他捏了捏奚柚的耳骨,唤了她一声。
奚柚回过神,扁了扁嘴:“姐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