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相信你姐姐的眼光,她不会爱上一个会背叛她的男人。所以,也请你当一个证人,我会实践这个诺言。如果我没办到,那么你有权力……杀了我!”
年轻人颤抖了一下,久久地看着我,似乎在衡量着我话里的真实性,最后向我伸出了手。当手掌紧紧握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这个约定会让自己没有回头的路。
葬礼简单而朴素,这是玛瑞莎一贯主张的风格。
黑色的棺木里有我为她写的小夜曲,只有半首,永远无法完成。当神甫念完悼词后,我吻了吻手中纯洁的百合,把它们抛洒在棺木上,潮湿而沉重的泥土很快把那洁白的身躯和我的爱情一起埋葬了。
我站在墓旁看着工人们的劳动,脸色苍白得像个鬼。母亲靠在我身边死死抓住我的手,仿佛我下一刻就要跟着玛瑞莎离开。她一接到电话就从阿曼德庄园赶到巴黎,在刚见到我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牢牢地抱住我;而我在她的怀抱里也明白自己怎么才能获得暂时的平静。
“哦,夏尔特,夏尔特……”她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眼泪在黑色的面纱后面划出一道痕迹。
我拍拍她的手,虚弱地笑了笑。
我能在母亲和西蒙他们担忧的目光下安排好玛瑞莎的身后事,一件件有条不紊,镇定得让他们吃惊,现在又怎么会因为简单的仪式就倒下去。
当雕刻着花冠的十字架竖起来以后,宾客们一个个走过我面前向我表达哀痛之意。我机械着回礼,但是却把注意力放在了最后一个人身上。
这个中等身材、拿着黑色礼帽、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向我露出了诚挚的眼神:“……我很难过,伯爵大人,我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非常感谢您能来,雷蒙德·戴斯先生。”
“那些法西斯,他们都该下地狱!相信我,他们会得到报应的!”
“是的……”我压低了声音表示赞同,然后转过头对母亲柔柔地请求到:“妈妈,拜托您帮我送送客人们好吗?我有事必须和这位先生谈谈。”
她美丽慈祥的脸上浮现出担心的神色:“夏尔特……”
“是公事。”或许我的眼睛让她无法拒绝,“我向您保证,我真的没事。”
她吻了我的额头,向我们告别,和西蒙他们一起招呼着大家从停柩门出去了。
玛瑞莎的墓碑前只剩下我和这个音乐出版商,空气里开始有了下雨前潮湿的味道。我蹲下来,抚摸着粗糙的石料。寂静的气氛让我身后的人感觉到诧异:“伯爵大人……”
“《巨人》的出版还顺利吧,戴斯先生。”我轻声问到。
他的表情显然很意外:“……恩,还行,至今没有什么大的纰漏,我们很安全。感谢您的帮助,伯爵大人。”
“哦,这不算什么。”我摆了摆手,“我想可能一点点现金起的作用不大,我也许该再多出一点力。”
他皱起了眉毛:“我不懂您的意思,伯爵大人。”
“你应该认识地下抵抗组织的负责人吧?请转告他,夏尔特·德·诺多瓦希望能加入。”
他看着我,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却摇摇头:“对不起,伯爵大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您必须明白,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