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文诗趴在她床边大哭。
我想要安慰她,手却从她肩上穿了过去。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从她身上穿过的手,看了两刻之久。
她还在哭泣。
慢慢的,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想法:她好吵。
……
文家公开了文妙对圣妖病的研究,人们终于对圣妖病有了些许了解。
只要散去灵气,就有可能得救!
发热了便降温,腹泻了便止泻,头痛了便治头……
只要如此做,就能吊住一条命,只要吊住这条命,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能治好它!
就这样,有钱人得病治病,穷苦人得病等死,这世间的秩序又一次诡异地延续下来……
夜,我又一次来到文诗梦中。
在梦里,我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抱膝大哭。
“文诗。”我蹲下来看着她。
“唔,唔跟文料似混好的盆柳!”她埋着头,一边抽泣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话。
她跟文妙是很好的朋友。
嗯,看出来了。
我伸手轻轻地摸她的头。
这手感可真不错呢!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她突兀的停止了哭泣。
她抬起头,有些羞愤地瞪住我。
啊,这是她的梦里,我心里想的话她能听到。但是反过来说……
“好了。”我冲她笑了一下,强硬地拉着她的手,把她入怀中。
就如她想的一般,我一手环抱着她,一手轻轻拍她的背。
“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没事了……”
一刻钟后,一个虚幻的身影连滚带爬的,蹿出了文诗的梦境。
对,是我。
“文诗真是太过分了!我好心来安慰她,她居然想扒我衣服!”
又过了好些天:
这几天我按照圣妖,不对,李温书的说法测试了自己的能力。
就跟他猜的一样,我虽然能从那棵树上摘下虚幻的叶子,但并不是每一棵树都能让我摘下叶子。
我虽然能偷偷喝文昌长老的茶,但茶杯里没茶的时候我却拿不起那个虚幻的茶杯。相反,我能从他的茶罐抓出虚幻的茶叶。
按李温书的说法,我拿出来的那些虚幻物件,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属于灵魂,或者至少是灵性。
有灵性的物件,我能拿出它们的灵性,没有灵性的物件,我当然什么也拿不出。
所以我的这种能力其实是拿出灵性的能力。
再来,他确定了一件事:他还没有死。他只是因为身体受伤过重,灵魂暂时被从身体里震了出来,只要身体恢复,他应该还能再“活”过来。
还有就是那缕发丝,它拥有治疗的能力。
经过李温书的观察,我现在知道了它能不断治疗“李温书肉体”,算了,还是叫圣妖吧。它能不断释放力量治疗圣妖的伤势,而当它的力量将要耗尽时,就会停止治疗,转而从圣妖体内取得灵气恢复自身,恢复完全后又会继续治疗圣妖。
而且,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次彻底耗空力量,再恢复长度后它都会变长一点,那投影出的身影也会更加真实。
按李温书的猜测,这个宝贝可能也“受过伤”,当这个男子身影完全凝实的时候,它也许便伤势痊愈了,到那时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再来是圣妖病。
李温书说,他们盖亚人在行星.盖亚曾经历数次大瘟疫,每一次大瘟疫都会死很多人。但当瘟疫过去后,活下来的人体内便会拥有针对这种瘟疫的抗体,即便这种瘟疫病毒再次出现,也无法伤害拥有抗体的人类。
也就是说,那些病毒并不是消失了,而是无法伤害盖亚的人类了。
这也就代表着,其实每一个盖亚人的体内,其实都还可能存在着历史上数次大瘟疫的病毒。
或者按李温书的猜测,是药三分毒,没有特定的病毒,特定的抗体对生命来说可能本身就是一种病毒。
另外他还提到,盖亚的科学家曾经发现过一种特殊的病毒,它并非天然形成,而是同类相食后活着的那一位体内会逐渐产生这种病毒。
我不是太懂同类相食是什么意思,他便给我举了个简单的例子:人吃人,被吃的人会死,而吃人的那家伙体内也会产生病毒,所以也会死。
关于圣妖病他是这么猜想的。
他居住的星球没有灵气,因此当他来到这片有灵气的天地时,便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症状。
水土不服,太严重时人会死!
而他因为那缕发丝,死不了。
所以虽然他刚来这边时眼看不清,耳听不到,浑身还剧痛无比,但也活了下来。
简单来说,就是他逐渐适应了这方水土。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他会一开始水土不服,然后适应这片天地,那他体内的病毒是否也是如此?
圣妖之毒,可能一开始也是被这方天地压制,然后它适应了,进化了,成为了更可怕的毒。
另外,圣妖毒能出现,甚至现在变得如此强大,文家给圣妖吃过人肉应该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沙漠里没有水,骆驼便进化出了储水的器官;一个地方的植物都带刺,为了吃到果实鸟儿便进化出长长的嘴;一个地方都是高树,只有上空才有树叶,长颈鹿便进化出长长的脖子……
所以,当圣妖毒被这方水土压制,被灵气压制之后,它就变成了针对灵气的利器。
这就是圣妖毒,它由多种病毒混合,而且只为灭绝灵气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