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用了几十年的防风散是错的呗?”秦洛皱眉道。
沈功全则是嗤笑:“果然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
李景田作为本草传人一生研究药方,深谙其道,他看了陆云韬的答卷,并没有第一时间认为他是错误的,却是对他改出来的方子陷入了沉思。
此刻方天仇突然开口,他心中的疑惑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问道:“方神医,你是说陆云韬写的这个是正宗的防风散?”
方天仇微微点头,道:“你们知道的防风散是失传后的残缺版,防风配乌头和黄芪才能称防风散,而且不能加白术,这是金匮要略中的秘方,有止血通经,恢复外伤的奇效。”
李景田闻言皱眉,楚老也陷入了思考,脸都快纠结道一处去了。
沈功全听闻则是皱眉怒道:“金匮要略早就失传了,你怎么可能知道里面的方子,再说了防风散多了两味药,药性大变,而且这药混在一起极为容易产生冲突,乌头更是毒药!你这会吃死人的!”
中医最忌擅自改方,这不仅是对先辈的不敬,更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
而且擅改药方很容易改变药方原来的作用,很可能将一副治病救人的好药变成一副毒药。
李景田同样也追问道:“方神医,这一点我赞同沈派主,几药杂混,且不说药性过猛,单是毒性又何解?你既说是金匮要略的失传秘方,那书上可有解法?”
方天仇淡然一笑,继续说道:“白术培中固里,将药性止在恰到好处不愠不过,但正宗的防风散不加白术,目的就是要释放防风散的药性。你说两药混杂会产生毒性是不错,不过有乌头做药引,乌头含毒,却是小毒而散气耗血,正好与前者互补,如此一来,一采一补是为防风。”
沈功全还想发出质疑,李景田却是惊叹的叫出了声。
“天呐!果真是奇方啊!我必须要马上去熬一盅防风散试一试,若是真的,那必然是我中医的新发现!”李景田惊声道。
说着便要人去准备药炉,他要马上煎药。
“李老你这是?”秦洛一愣,李景田不会准备就在这里熬药吧?
盛怀轩则是摆了摆手:“李神医就是这样子的一个药痴,谁都拦不住的。”
楚老听完方天仇的解说,又仔细看着房子,此时也惊喜的说道:“我的确曾听家中前辈说到过我们当下用的防风散是一剂残缺的方子,当时方子都不成型,根本没法煎熬,后来由几位名医一同改良出来的,不过离正宗的防风散的药效还是远远有差距,想不到这失传的药方竟然在方神医手中。”
盛怀轩也点点头:“金匮要略乃是药方奇书,因为战乱几次失传,如今流传下来的都是后人重新整理出来的版本,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很典型的就是这防风散。”
在二人品评的时候,李景田已经在主席台上架起了药炉,生起火来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