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手了得,又掌管暗军,纵然皇上不信任他,但到时做个手脚,就能帮我们的大忙。”
元文鹏微微点头,谋士续道:“王爷方才说得对,不能让皇上到王爷府上来禅位,那落人口实。听说此次元恪失踪,五皇子已经病重卧床,下官看,这出戏,不妨就在五皇子那里演。五皇子病重,皇上怕也要出宫探望,到时若在路上遇刺,王爷可以名正言顺入宫探望,而后禅位。本来王爷不宜入宫,但若有那李越帮忙,把握就极大了。只要能将侍卫调开片刻,容王爷带几个人进去,逼皇上交出玉玺,我们再调兵包围五皇子府和皇宫,大事可定。”
元文鹏心头乱跳。逼宫是大事,就算有十分把握也仍能让人心惊肉跳,何况他还并没十分的把握,但逼到眼前也只能如此。
“元恪为何会失踪?”究竟是被什么人弄走了?
“依下官看,这是五皇子搞的鬼,恐怕也有嫁祸王爷的意思。这些日子他城里城外到处查找,闹得乱做一团,焉知不是在趁机打探什么?甚至有人到王爷的别庄里夜探,那当真是小贼么?普通小贼,岂有侍卫捉不住的?下官怀疑,那可能就是五皇子甚至皇上派出的人,意在打探郑郎中的藏身之处。只是当时下官不曾想到,否则……”
元文鹏抬起头看着窗外,手上渐渐攥成了拳。父皇,你做到这一地步,就休怪我了。
元丰还不知道这深夜之中的会谈,他自己也正在忙着与卢罡谈话:“恪儿仍未找到?”
卢罡眼圈下一圈深青,摇了摇头:“下官无能。”
元丰微微冷笑:“不怪你,倘若这人是浩儿自己劫走的,你到哪里去找?”
卢罡也想过这种可能,但不敢随便说出来:“皇上的意思是……”
“敲山震虎,看来没震住他,反而打草惊蛇了。”
“那皇上打算……”
元丰沉默片刻:“看来,必得釜底抽薪了。李越,虽然还有用处,也留不得了。这事交给邢十二,三天之内,将他除掉!给朕严密监视边关,凡是贩马的商人都要监视,大宗马匹入境必须造册登记,买入卖出都要记录。还有,西定那边加强看管,封锁李越的死讯。”
卢罡边听边应。元丰在屋中踱了几步,冷冷道:“待李越死后,朕再去见一次浩儿。倘若他能悬崖勒马,朕,还能容他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