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浩俯身下去,手撑着桌面,紧盯着他:“你可是真心助我?”
李越嗤笑一声:“王爷别弄错了,我可不是助你!我要曼陀散的方子,你要皇位,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他说得愈是冷淡,元文浩反而心里踏实了些,阴沉沉道:“只要我登了王位,曼陀散的方子和解药都会给你。”
李越一跃而起:“好!既然王爷这么痛快,我岂能不尽力?王爷有什么主意尽管说,我能效劳的,必然尽力。”
元文浩咬牙道:“父皇口口声声说二哥病弱难享天年,这皇位迟早是我的,现在看来,要等他死,实在是遥遥无期。”
李越嗤笑道:“只看皇上把那封信都压了下去,就知道他对二皇子宠爱到何等程度。王爷虽然也得他宠爱,但毕竟不敌他与皇后夫妻情深。何况二皇子是嫡子,皇后又从无失德,立他做储君,还省了面对百官进谏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不过皇上对王爷也算是厚待了,不是又加了封地么?大约也是觉得心中愧疚,尽力补偿吧。”
他越是这么说,元文浩越是不舒服,冷笑道:“补偿?父皇怕是只想安抚住我吧?这也罢了,可是待到父皇驾崩,二哥能容得下我么?”
李越点头笑道:“王爷想得清楚,我本来还怕王爷动摇,到时我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元文浩也不客气,道:“放心,待我继了位,绝不亏待你就是。你说的那封信,现在可能弄得出来?”
李越摇头道:“信被皇上的心腹拿了去,现在该在皇上手中,说不定已经烧掉。我可以设法进宫打探一下,但这事靠不住,王爷不可寄望太过。”
元文浩冷冷道:“若是这样,就只有待父皇驾崩后举事了。我已在北骁那边寻了个商人收买马匹,你能否为我训兵?”
李越仍是摇头道:“这法子实在太慢。而且招兵买马都是大事,难以瞒过皇上耳目,万一被皇上先下手,只怕王爷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这兵马粮草所费不菲,王爷的封地虽然富庶,也经不起。将来二皇子继了位,他有一国之兵,王爷的兵马,够用么?就算够用,也得了造反的名声,各地若是勤王……王爷不见益州的榜样?”
元文浩心里想的其实跟他一样,只是有些话不好出口,闻言道:“那你说该如何?”
李越悠然道:“自然是皇上亲口废了二皇子,立王爷为储名正言顺。”
元文浩冷笑道:“你说得容易!若能如此,我还在这里忙些什么?”
李越眯起眼睛看他:“只怕王爷畏惧皇上不敢忤逆,否则,方法倒是有。”
元文浩心中筹划再三,终于沉声道:“什么方法?你说!只要有胜算,我自然会做。”
李越微笑道:“只怕到时王爷得了手,翻过来又要把我卖出去顶罪了。”
元文浩皱眉道:“说来说去,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