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转到元文谨脸上,然后便看他带来的侍卫。元丰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谨儿新收了侍卫?是哪家的子弟?朕怎么不知道呢?”能做皇子侍卫的,也都得是世家子弟,都要上报皇宫,不是随便拉个什么人都可以的。
元文浩指着李越笑道:“不就是这一个吗?怎么大哥还没向父皇禀告吗?”
元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李越,慢悠悠道:“谨儿,这是——”
元文谨额上微微冒了一层薄汗,躬身道:“回父皇,此人名叫李越,是儿臣在青镇结识的。当时他勇拦惊马,救下街中一孩童,儿臣见他身手过人心地仁厚,故而邀他来儿臣府上。今日带他入宫,正是要向父皇禀报。”
元丰哦了一声,目光就移开了。拦下一匹惊马不算什么,他身边的侍卫能做得到的比比皆是,自然不放在心上。元文谨素来心软,身边也没什么出色的侍卫,因为这个理由收个侍卫虽然不尽合规矩,可也没什么大出格的。
元文浩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元恪却忍不住了,扯着元丰的衣裳道:“皇爷爷,这人昨天还在街上拦孙儿的马车,还打了孙儿的车夫——”话犹未了,元文浩已经沉下脸喝道:“恪儿住口!你私自出门我还没罚你呢!”
元丰眉头一皱,挥手止住他,低头笑问元恪:“怎么你的车夫也被打了?”
元文谨额上一片晶亮,急急道:“父皇,昨日儿臣入城,与恪儿的马车相撞,有些误会是真,但并非有意为之……”
元丰并没注意去听他说什么,元恪扯着他,目光却狠狠投向李越:“既然他身手好,皇爷爷就叫他去杀白虎!”
元丰笑了笑,目光转到李越脸上:“谨儿,如何?”
元文谨冷汗直冒。李越的身手他只是在街上看过那么一次,可是惊马易拦,猛虎难斗。何况刚刚才说过,要完整的白虎皮,那就是不能用任何兵器,赤手空拳去斗这头白虎,想想就毛骨悚然。可是元丰已经发了话,他又怎么敢当面与父亲顶撞?
李越一直静静听着,眼看元文谨喉结上下滑动,汗水顺着发梢渗了出来,忽然上前一步,沉声道:“能为皇上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这句话一说出来,元丰悠闲的目光突然锋利,周围的皇子连同侍卫内监们的目光齐齐聚到李越脸上,神色各异。元丰定定看着李越,似乎想把他脸上看出两个洞来:“你——愿为朕杀这头白虎?”
李越不丁不八地站着,淡淡然点一下头:“皇上寿辰,在下微末之人,无以为敬,能为皇上效力一二,也是略表寸心。”
元丰纵声大笑,一挥手:“给他一把刀!”
元文浩笑道:“父皇,真要用刀,这白虎的皮毛不就可惜了?”
李越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五皇子说得是。皇上请让人给在下一根绳子就好。”
元丰眯起眼睛上下看他一会,点点头:“取牛筋绳来!”
元文谨眼看元丰发了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