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摇了摇头:“有无可能他已经逃出城外?”
田七连忙道:“这绝不可能。属下深夜回京,张曙刚刚失踪,陆韬天色未明便封锁四门,他们绝没有那么快,一定还在城中!”
李越皱眉:“他拿走的卷宗是什么内容你查过么?”
田七愣了愣,这个他可真没有想过。李越点了点头:“好,入京之后先到工部衙门去看一看。”回头看了一眼车中的周凤城,“恐怕你得先委屈一下了。”
周凤城心里明白。在西定时他与李越联手演了一出戏,结果钓出了胡岩,现在摄政王显是想故伎重施。只是他平常与张曙并无什么交情,实在想不出张曙为何特别留下了他的性命。李越看他面色不豫,道:“怎么,你不愿意?”
周凤城低声道:“我……下官只是想去祭拜一下孟侍中。”他是新近为官,若说朝中有人与他亲近,那首先要数孟骊。
李越点了点头:“这个可以,只是不能公开去,本王可以安排。”他若有所思地又跟一句,“你与张曙果然没有什么交情?”
周凤城微愠道:“殿下可是不相信下官所言?”
李越没有回答。周凤城还不知道道那六王子留下他的性命乃是心存爱慕之意,但张曙若真是那六王子,为何平日里又与周凤城没什么交情?
京城四门果然戒备森严,李越的马车也被拦了下来,还是田七亮出腰牌才没有掀开车帘检查。一入城门,马车便往工部而去。因为戒严,路上也没有几个人,远远已能看到工部衙门大门,前面忽然一阵混乱,有个人自街角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没跑两步便被后面追上来的两人扑倒,一顿拳打脚踢,嘴里乱骂:“穷疯了,连药也抢!”地上人蜷着身体,怀里死死抱着些东西,一任两人在他背上腰间乱踢,只是不放手。一人弯腰去抢,半天也没有夺出来,更加恼怒,四处看看,捡起路边一条树枝,用力向地上人身上抽去。
李越本不想管,这样的事天天发生,管也管不过来,而且以前的摄政王大概也不会管,但这人一条树枝抽下去,地上人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声音十分熟悉,李越猛掀开窗帘:“清平?”
田七跳下马,将两人一推,一手拉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