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看他目光闪烁,显是色厉内荏,想起他昨日的泪水,心里不由一阵酸软,放柔了口气道:“你还病着,怎么能上路?”
柳子丹身子一挺,声音也变了调:“殿下是要反悔不成?”
李越笑笑道:“本王岂有戏言。你身上有病,不能长途跋涉,休息几日再走也不迟。”坐到竹榻边上,轻声道,“……那里的伤,敷药了没有?”
柳子丹脸顿时涨得血红。以往他每次服侍过摄政王后都难免受伤,那里又不方便自己上药,摄政王派来的这几个人不管他是否愿意,每每强按着他给他敷药,那种羞辱更甚于被摄政王强暴。奇怪的是今日小四等人居然一反常态,虽然多次催促他服药,却并没硬动手。其实他此刻股间火辣辣的,知道必定发炎肿痛,但羞恶之心一起,宁可受苦也不能再受辱,对小四等人的催促只作不见。但此时摄政王开口询问,却是既不愿答,又不能不答,嘴唇动了动,终于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李越看他的样子就知必然没有上药,叹了口气,自怀中掏出个小瓶,道:“来,把药上了。”却是他出门之前将玉露掖在了怀里。
柳子丹面色一变,双手不由自主抓住了腰带,眼中闪过一丝惧色。李越看得明白,但想一句话两句话又解释不清,也没法解释,只好沉下脸道:“你不想回乡祭扫了么?”果然柳子丹闭了闭眼睛,终于松开双手,转身伏在榻上,身体却是僵硬如石。只觉摄政王一双手熟练地解开腰带,下身一凉,那双手已经轻轻分开他双腿。柳子丹死死咬住嘴唇,不知道接下来要承受怎样的蹂躏,却不料那双手动作轻柔,没半点不规矩。一点清凉的东西被推进股间,火辣辣的疼痛顿时缓和了许多。柳子丹心中惊讶,身体却动也不敢动。摄政王喜怒无常,谁知他耍的是什么把戏。
李越一面敷药,一面也免不了有些心猿意马,快快上了药,将腰带为柳子丹系好,见他仍然僵硬地伏着,忍不住轻轻在他臀上拍了一下,笑道:“好了。”
柳子丹翻过身来,怔怔看着他,目中神情闪烁不定,终于道:“殿下几时准我回乡?”
李越想了想:“两三日吧,总得等你病好再上路。”正说着,小四在门外恭声道:“禀殿下,太平侯前来拜谒柳公子。”
柳子丹看了李越一眼,没有答话。李越看看他上下衣裳已经打点妥当,道:“请太平侯进来吧。”伸手扶柳子丹坐起,倚在竹榻床头,自己规规矩矩到床边椅子上坐了。
柳子丹奇怪之极,若说摄政王也会温柔体贴,倒不如说老虎也会改吃青草让人容易相信,只是此时王皙阳的声音已自门外传来,只好将满心疑惑先抛到脑后去。只听门外人未到声先到:“听说柳兄身体不适,皙阳特来探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