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门外气的跺了下脚,撅着红红的大嘴唇子娇嗔道:“什么人啊这是!”
林昆在酒店里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才离开,中间又见了一个出来卖的女的,这女的比刚刚的那个女的要老实一些,性格有些内向,不过做事却是很缜密,她是完全在蒋涛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偷拍的,拍的更真实一些。
林昆从酒店里出来后,直接开着车到了市中心幼儿园,有时间没见园长付国斌了,半路上路过一家酒坊的时候,从里面买了两瓶好酒,拎着这两瓶好酒就去了付国斌的办公室。
已经年过半百了,人生事业也仅限于此了,付国斌对于余下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大的期盼,只要一家人都能平安顺利就行,常言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付国斌对人生已经看的开了,仔细回想自己这一辈子的升迁道路,起起伏伏跌宕不定,最终沦落成了幼儿园的园长。
记得当初刚沦落到幼儿园园长的时候,他还是满心的不快,那时他在事业上还满怀信心,如今几年过下来了,适应了和孩子们一起的生活后,他反倒觉得自己沦落到市中心幼儿园来当园长,正是上天对他的眷顾,成天看着一群小天使快乐的成长,没有官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整个人活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按照现在这个生活节奏,肯定能比过去多活几年。
办公室的门敲响的时候,付国斌正坐在办公室里戴着老花镜,低着头在那研究棋谱,眼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盘棋,他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捏着棋子,一副陷入沉思的表情。
“进来。”付国斌头也不抬的说道,平常来这办公室里找他的都是学校里的老师们,他从不在园里年轻的老师们面前摆架子,就像长辈一样亲切。
林昆推门进来,见付国斌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研究棋谱,就没开口打扰他,轻手轻脚的走到跟前,只见付国斌正被他自己摆的一个死局而困惑。
林昆把酒轻轻的放下,也摸着下巴跟着琢磨了起来,大约过了半分多钟,林昆伸手从付国斌的手里接过棋子,在一个必死无疑的位置放下。
付国斌一直低着头看棋盘,看到了这步棋后他的眉头顿时深深的一皱,抬起头向林昆看过来,当看到眼前站着的是林昆后,他的脸上顿时一阵的惊喜,笑着说:“小林,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杀两盘呢?”
林昆笑着说:“我来接澄澄放学,正好路过一家酒坊,闻起来挺香,就给你拎了两瓶过来。”
付国斌的眼神马上就落在了地上的两瓶酒上,眼神里难掩的一阵欣喜,他本来就是一个爱酒之人,而且这酒香醇正,还是隔着包装盒,可见这酒绝非一般的好,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一看,好嘛,居然是华夏酒里的精粹——茅台。
付国斌马上有些嗔怪的对林昆说:“你这孩子,买这么贵的酒干嘛!”
林昆笑着说:“知道付叔你喜欢品酒,今个我就借花献佛,好酒得会品的人喝,省得被一些不懂装懂的人喝了白白糟蹋。”
付国斌笑着指了指林昆说:“你这小子,这嘴都能说开花了,酒酿出来的就是给人喝的,不管它好坏,不管喝酒的人会不会喝,都是体现它自身价值的过程,至于当今的好酒价格奇高,我觉得实在是不应该。”
林昆笑着说:“只要付叔你喜欢,以后每个月我都给你拎几瓶过来。”
“别,可千万别。”付国斌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说:“这酒这么贵,得花多少钱啊!”
林昆难得的摆一回阔,笑着说:“付叔你放心,这几瓶酒的钱我还是有的。”
付国斌笑道:“我听孙志说,你最近买卖干的不错,新承包了个会所?”
林昆笑着说:“是啊,所以付叔你就放心好了,你的酒钱以后我都包了。”
付国斌笑着摆手道:“小林啊,你的好意付叔心领了,但钱真不是这么花的,做买卖赚了钱多做些好事回馈社会,我这老骨头偶尔喝喝这茅台酒就行了,要是成天的让我喝也喝不出什么滋味来,最后也都是浪费。”
林昆知道付国斌是不舍得让自己破费,笑着说:“付叔,我知道了。”
付国斌说:“我还听孙志说他想把银行的工作辞了,去你那儿上班。”
林昆点头说:“是啊,我看孙哥在银行里待着也蛮憋屈的,不如干脆出来算了,总不能一辈子都窝在那没发展,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多出来闯闯。”
付国斌点头,笑着说:“你说的我同意,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孙志在银行里待下去也没什么发展,总不能一辈子过紧紧巴巴的日子,出来是对的。”
付国斌又将话题转移到了棋盘上,林昆刚才的一步完全是将自己置之死地,按常理说这置之死地应该后生才对,可琢磨了一会之后实在没发现有什么能重生的地方,往下走只会一步接着一步的更加溃败,付国斌将不解的目光看向林昆,道:“小林啊,你刚才这步棋是不是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