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东南军区,先锋营地。
此时战士们都已是吃过晚饭,除了照例守岗的人外,其他人都在训练场歇凉,活动着筋骨。一些人聚集在一起,相互谈论着,彼此和乐融融,很热闹。
赵毅刚独坐在双杠上,仰头望着星空,心思惆怅复杂。这是唐彩军以前最喜欢坐的位置,每天晚上解散后,只要不下雨几乎都来这儿坐上片刻。
后来,这里就逐渐成了赵毅刚的专属歇凉地。
不为别的,只为纪念。
然而时至今日,赵毅刚的心情却是难以平静。自从见到唐彩军活着的时刻,至今为止他都心绪交加,难以沉稳下来。这与他平常的沉稳不相符合,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
他最好的兄弟还活着,让他又惊又喜。他如白璐一样,心头各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只是这些心思都是不曾被人所知,不被人所晓。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许久,赵毅刚望着星空叹息,语气充满了一种感慨。
而在这时候,周围的人群传来了嬉闹声,淹没了赵毅刚的感慨,更是淹没了他的惆怅。一些低声议论的声音惹起了赵毅刚的注意,让得后者出神的心思都是忍不住的被吸引。
“听说黎队长回来了,那铁面教官可是好久没看见他了呢,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很少看他在营地出现了。”
“今天我们执勤的时候也看见了,听说直接去了医疗区,好像是送了一个伤员,现正在医疗大队修养呢。”
“真的假的?难道黎队长他们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吗?”
“这可难说,最近三年黎队长的行踪总是鬼鬼祟祟,不被人所知。每次回来似乎除了和高队长碰面外,也就没有其他任何行动,连和我们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战士们感慨纷纷,也都有各自的猜测。这些人都是先锋营的战士,一群有血性的年轻人,是先锋营成立的第一支行动小队。
他们的思维都很敏锐,比起常人都还要聪慧许多。所以从很多行为上,几乎都能够推断出某些人的心理或者行动生活。
并且,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执行过任务,参与剿匪卧底,情报,间谍等工作者,也都有着较为熟悉的工作经验。
所以,黎文华近三年来时常离开先锋营,并且一去都是一月数月不回。这种诡异的行程自然让人疑惑,难免让战士们心生怀疑。
将心比心,他们当初又何尝不是?
“听说这次黎队长回来,不只是一个人,还押解回来一名战犯,现正被关押在拘留所呢。那名伤员似乎就是在擒拿战犯的行动中受到伤害,所以在医疗大队治疗时可是让得高中队亲自下发了命令。”
“那你知不知道那名伤员是谁啊?咱们最近几年,有些兄弟走的不明不白,可真是让人担忧啊。”
“这个问题你别问我,问小三儿去,他不是新谈了个女朋友么?是医疗大队的医护人员,找他打听保准没错了。”
一些人起哄,嬉闹着围住了一名个高身瘦的战士,一个个起哄追问,让他打听医疗大队的消息。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小三儿干笑,表示很无奈。